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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之。 她的魅力富有層次,藏而不露,大勇若怯,正因如此,她才備受不同經(jīng)歷、不同層面的男子的熱切追捧。 這一刻,他徹徹底底,淪陷。 眾人喝得興高采烈,秦茉命店小二捧出桃仁老酒。此酒取長寧泉所釀,氣清味甘,回味悠長。醇酒傾瀉入白瓷大碗里,燭光掩映下,色澤清透,酒質(zhì)濃稠,如清流觸石,芳香四溢,引來一眾嘩然與雀躍。 當(dāng)半數(shù)人飲得半醉,逐一落座后,秦茉驀然回首,遠(yuǎn)望靜坐于角落的容非。 他青白長袍與如玉俊顏,成為暗處的唯一亮色,星眸如醉,彎如月牙的唇角噙著蜜糖似的甜。 四目相對(duì)的瞬間,雙方嘴邊弧度再度翹起。 秦茉烈酒入腹,臉色一如既往,卻被他的深邃眼光燙得臉頰緋霞起落。 逐漸地,他的眼神愈發(fā)添了狐惑,仿似冒出火星。 眾目睽睽下,他起身邁步向她行近,每一步都踏著凌厲的風(fēng)。 秦茉心跳停頓,笑容收斂,呆然抬望他復(fù)雜的目光,冷不防被他硬拽到一側(cè)。 “跟我回去,”他劍眉凝聚寒意,擋在她身前,“不許再喝了?!?/br> “憑什么?”秦茉用力甩他的手,被他重新抓住不放。 他是她的誰?有何資格管束她? 容非不顧旁人的議論,略一低頭,附在她耳邊小聲道:“你再喝,衣服要成透明的了。” 秦茉垂目覷向前襟,只見酒漬暈染在輕薄夏裳上,使得絲綢中衣一大片處于半透狀,貼身穿的抹胸若隱若現(xiàn)。 大驚之下,她雙手抱住胸前,急道:“你、你不能看?!?/br> 容非心道,又不是沒看過。 只是這話,無論如何也不能當(dāng)眾說出口。 “面向墻壁,別動(dòng),等我?!?/br> 轉(zhuǎn)頭見燕鳴遠(yuǎn)興奮地坐在木桌上,與人爭論不休,容非對(duì)魏紫道:“有勞魏掌柜照顧燕少俠,容某有要事想跟姑娘商量。” 魏紫在旁早已留心二人的親昵舉止與眼神交換,驚覺姑娘聽他之言乖乖候立一旁,會(huì)心一笑:“好?!?/br> 容非作出客氣狀,護(hù)著滿臉緋紅的秦茉,于旁人艷羨注目中離開。 一前一后來到后巷,見四下無人,他拉她到燈火闌珊的角落,笨拙脫了外穿的半臂衫,罩在她身上,“主院還有男仆從,你……你這樣有失體統(tǒng)?!?/br> 秦茉被夜風(fēng)一吹,酒意散退,再感受到他衣服上殘留的體溫,乍然生出被他擁抱的錯(cuò)覺,如海棠盛放的嬌顏赧然垂下,悄聲細(xì)語:“謝容公子體貼?!?/br> 她延頸秀項(xiàng),眼睫宛如鴉羽小扇,投落顫動(dòng)的陰影。 美人如玉,紗衣招搖,惹人遐思。 容非微怔過后,為掩飾神思不屬,語帶抱怨:“姑娘家……得愛惜自己?!?/br> 他這話原是指豪飲傷身,偏生秦茉理解有偏差,誤會(huì)他指的是她與一幫大男人混在一起于禮不合,遂忿然答話:“我就一粗野村女,不識(shí)禮數(shù)。你看不慣,也是常理?!?/br> “沒那意思,姑娘莫要曲解,”容非凝望淡薄月色下的她,“你終歸為女子,少喝點(diǎn),免得讓人有機(jī)可乘?!?/br> “我又沒醉?!?/br> 她貝齒咬唇,倔強(qiáng)的眸中清晰映著他的輪廓,只有他一人。 容非心念一動(dòng),深吸了口氣,踏前半步,眼眸深深,沉嗓柔柔。 “醉的人,是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各位小天使的大力支持!本文從下一章入V,請(qǐng)大家支持正版,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撒糖的噢╮ ( ̄ 3 ̄) ╭ 特別鳴謝本章的獨(dú)家贊助商:微語扔了1個(gè)地雷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一】 彎月害羞地躲進(jìn)云層, 墨染夜空幽深神秘,唯有零碎星輝忽明忽滅。 后巷墻角下,容非逼近, 沉嗓如怨如訴, 道出一句暗昧不明之言, 教秦茉心肝兒亂顫, 連呼吸都忘了。 她懂他話中含義,半吞半吐道:“別、別以為我不知, 你沒喝,怎會(huì)醉?” “假裝聽不懂?”他眉頭一擰。 秦茉心慌意亂,疑心自己喝高了,一切為幻覺,甚至分辨不清, 致她心跳劇烈、耳根通紅的微醺,是源于酒意還是他。 或許, 兼之? 被他火熱氣息包圍,她禁不住抬手,抵住他前傾的上半身。 這有意無意的綿軟力度,停在容非胸口, 化作最撩動(dòng)欲念浪涌的漿, 挑起心湖波濤,以非比尋常之速,滲進(jìn)他四肢百骸。 他唇畔挑笑,悄然靠向她, 宛若在夢(mèng)中。 秦茉雙腿如灌鉛, 沉重?zé)o比,想逃離, 卻又似受到蠱惑,呆立不動(dòng)。 他想做什么?該不會(huì)要……親她吧? 從今晚出現(xiàn)在酒館,這人就不太對(duì)勁。是因她贈(zèng)予他并蒂蓮之故? 該死!那不是普通花兒,蘊(yùn)含特殊寓意! 她胡思胡量間,目光凌亂,檀唇緊抿,待視野已被容非的臉覆蓋后,嚇得急忙后退。偏生容非那件外衫于她而言過長,她踩中袍子下擺,腳步一浮,整個(gè)人向后摔去! 下意識(shí)抓點(diǎn)東西作為支撐,記起眼前人是意圖輕薄她的男子,手伸到一半,強(qiáng)行縮回。 原想跌得極其難看,幸好……不曉得是幸或不幸,容非右臂往前一撈,將她抄回懷中。 失去重心的秦茉,被迫埋首于他身前。 不論北院小房屋、被人圍追堵截的山林內(nèi)、秦園月下后花園六角亭,還是東苑月季叢邊的廊柱前,她都曾因他肌膚的堅(jiān)實(shí)而驚羞。 此時(shí)此刻,亦無幸免。 她被他單手摟住,身體如被暖流漩渦吸附,沉溺其中,驚慌到極致,又隱隱約約滋生出令人懊惱的迷戀。 他的氣息和心跳,仿佛成了這世間唯一的、確切的存在。 一定是醉了。若非醉了,何以身不由己? 似有短短一瞬,又似半生漫長,秦茉如夢(mèng)初醒。 不,她有婚約在身,絕不可與男子過分親密。 容非仍沉浸在她的溫順乖巧中,感受她的柔軟軀體,心底滿滿歡悅與欣喜——她果真喜愛他的,她的笑貌與順從,早已出賣了她。 不料懷中人輕輕一掙,茫然抬頭,像要從他臂彎抽身而退。 水眸在蒼茫夜色中柔然亮著光,羞澀與退怯兼有;紅唇微啟,仿如誘人櫻桃,勾出他品嘗的念想。 泡過酒的櫻桃,是辣?是甜? 他俯首貼向她那兩瓣惱人的唇…… 相距不足兩寸,回過神來的她猛地低頭。 如花瓣飄下的一吻,滑落在她溫軟眉心上。 秦茉渾身一顫,根本未能體會(huì)他的情致黏纏與溫柔繾綣,只覺這猝不及防的溫?zé)?,麻痹了身體發(fā)膚,讓她手足僵硬、心跳停滯。 依稀有腳步聲自遠(yuǎn)而近,二人均是一驚。 忘情的綺麗嘎然而止,容非極不情愿,松開懷內(nèi)嬌軀。 秦茉傻呆呆地站著,如失了魂,并無他想象中的甜蜜歡喜。 容非心一沉,此為害羞所致? 步伐倉促而焦灼,漸行漸近。弱光中勉強(qiáng)可辨,來者中等身材,一身短褐,手里拎著竹制提盒。 “姚師傅?”秦茉定神后,出聲招呼,嗓音比平素略微沙啞。 姚師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