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撞見了意料之外的人。 ——孟四小姐。 孟涵鈺為何要跑來找秦茉?這兩人無論性情、喜好、氣質(zhì)、脾氣都截然不同,怎會勾搭上了呢? 容非反復(fù)思考,勉為其難推斷出原因,心中憋悶。 看樣子,孟涵鈺不止來一次。她隨父至小鎮(zhèn),能讓她放下身段來交往的同齡女子,除了秦茉還有誰?而秦茉為商,自然不能得失于人。 如此一來,他要去尋秦茉,還得避開隨時來訪的賀祁與孟涵鈺,真是悲慘! 容非想了好半天也沒想明白,在杭州時,這兩人巴結(jié)他、討好他,何以來了鎮(zhèn)上,他還得躲躲閃閃、避人耳目? 歸根結(jié)底,他想先與秦茉達成共識。 “南柳。” 容非左看右看,沒找著,直接喊人。 “在。”聲音從床底下傳來,嚇了容非一大跳。 “你咋跑下面去了?” “換位置?!?/br> 南柳從床底下爬出,橘黃色大貓跟在他身后,悠哉悠哉打了個哈欠,撅起屁股,伸了個懶腰。 容非心頭漫過一股異樣感,定神后,他沉聲發(fā)問:“今日秦家有何動靜?” 他言下的“秦家”,實則單指秦姑娘一人的動向。 “吃點心?!蹦狭蜄|楊輪流守著昏睡的容非,上午先后外出,遂如實回答說見。 “……”容非猜想,越王又來了。 印象中,自從青脊抵達長寧鎮(zhèn),越王本人幾乎不曾在這一帶露面。他手下那批人也更換了好幾輪,時常到青梅酒坊用膳。 容非隱約覺察出一件事——越王真正關(guān)注的人,似乎不是秦茉。 畢竟秦茉很少現(xiàn)身于酒坊,而日日在酒坊的,除去店小二和小丫鬟,唯有魏紫。 意識到這一點,容非為自己大膽的設(shè)想而驚悚不已。 明明是六月炎夏,他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作者有話要說: 困炸裂的作者無話可說,請大家多留評,么么啾!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南柳說話過于簡單扼要, 聽得容非云里霧里,直至東楊回來,他才大致了解情況。 ——今日一早, 越王去了秦家主院門外, 跟魏掌柜、秦姑娘說了一陣子話, 離去時, 秦姑娘還追出與他說了一陣子話。 因越王的暗衛(wèi)藏身街角,東楊不好貿(mào)然前往, 只能遠遠尾隨一段路,眼看越王出了小鎮(zhèn),與部下匯合后,坐上馬車,由一小隊人馬護送, 一路向東,東楊才折返回西苑。 依照東楊打聽, “姚師傅”確實辭去了點心師傅一職,過去兩個多月內(nèi),他日日鉆研各種點心的做法,深受老師傅喜愛, 最終獲得了不傳之秘。 聞言, 容非更覺疑惑。 不論是為獲悉“風影手”的秘密,還是相中了秦家的女子,越王來長寧鎮(zhèn)折騰點心,以此接近秦家人, 容非能理解。但他近三月紆尊降貴至此, 與尋常人家同吃同住,只為過一把稱職點心師傅的癮? 容非自問不愛受拘束, 才自個兒溜出來,弄個假畫師的名頭休憩一番,沒想到越王比他狠多了,不光實打?qū)嵏桑侨橥度搿?/br> 睡了一整日,待到夜里,容非躺臥在床,從翻來覆去變成滾來滾去,死活睡不著。 滾到一半,他意外被某樣小事物硌到腳跟,大為狐惑,于是爬起來,挑亮了燈火,仔細摸索,總算找到罪魁禍首。 一顆小珍珠。 圓潤富有光澤,但十分細小,絕非首飾。 他的床上何以會有珍珠?該不會是……貓叼來玩的吧?難度太高。 逐一排除掉橘貓、楚然、南柳、東楊,他將目標鎖定在啃完就跑的秦茉身上。 呵呵,這應(yīng)是鞋子或裙襕上掉落的珠子,從形狀和大小判別,更傾向于鞋頭裝飾的珍珠。 口是心非的秦姑娘!連鞋子也不脫,就爬了他的床!她……她到底要對他做什么! 容非長目含怒,薄唇噙笑,臉頰薄薄泛起紅意,長指玩弄小珠子,怔立良久,又細細尋找蛛絲馬跡,只費了一丁點功夫,已尋到幾根遺落的青絲。 看來……她不僅僅啃他,還與他同床共枕! 歸還衣服?一時情急拿他撒氣?她何不急得把衣裳也撒了? 他疑心自己醉后錯過無數(shù)旖旎風光,頓足捶胸,嗟嘆不已。 他能怎么辦?拿這些證據(jù),前去逼婚? 靈機一動,他翻出一小小的錦囊,小心將她的頭發(fā)和珠子放入,收好。 滅掉燭火,躺回床上,他細想近日的相處,酸甜苦辣,點點滴滴,匯聚心頭。 從他參加完壽宴回長寧鎮(zhèn),她的態(tài)度已有了微妙變化,因杜指揮使一事故意讓他吃醋,往后又躲著他,但被他摁在藤蘿花下親吻小半日,卻并未多作推拒。 之后她避而不見,茶田一遇,她張口就直呼“抱我”,被他撩撥之時,她眼神嬌羞喜悅兼之,抱住他時,又忽然來了句“有婚約”。 有婚約何不早說?為何一而再再而三默許他的親熱?甚至主動……來找他?趁他醉時加以輕薄…… 一想到秦茉那霸王硬上弓的姿態(tài),容非心跳不自覺亂了。 他再想“欺負”她,也稍加體貼,而她對他……肆無忌憚,任意妄為,莫名讓他有著刺激的愉悅。 興奮過后,他的思緒轉(zhuǎn)回她那該死的婚約上。 魏紫品性純良,按理說不會騙他;再說,小豌豆口口聲聲嚷著,jiejie很快要嫁人,由此可見,婚約的確存在。 但秦姑娘冷時如冰,熱時似火,若非不把婚約當一回事,便是對他把持不住,想要強行占據(jù)他這“文弱書生”……可她起落的紅云,瀲滟的眸光,偏生透著情誼。 思前想后,輾轉(zhuǎn)難眠,他平躺在床,以吐納的方式,勉力平定心潮。 凌亂無序的念想排空后,隱約有閃跳片段,如飛雪般飄至。 ——你喜歡我什么? ——要是我不嫁你,你又當如何? 咦?她何時何地問過他這些問題? 容非竭力回想,確認他聽到過,卻不屬于他們?nèi)魏我淮蜗鄷膶υ挕?/br> 唯一可能,是她在他醉時所言。 糟糕!他招認了哪些?被酒意侵蝕的他,具體講了什么諢話? 閉上雙眼,模模糊糊蹦出一場景,他錮著她的雙手,將她壓在床上,熱烈親吻,而逐漸地,她似乎還抱住他回吻了? 殘存的絲絲縷縷甜蜜,融合成一塊巨大的糖,砸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她早已有所回應(yīng),只是他醒來,忘得一干二凈! 她非但不提醒他,還裝作一切沒發(fā)生? 這妖精!太狡猾了,出爾反爾! 怪不得她以“算賬”的名義推倒他、親得他一臉懵! 哼哼!等著!推了他,親了他,啃了他,必須還回來! …… 原以為,拿到秦茉的把柄,容非定能大模大樣,上門“討債”。 不料,次日,孟涵鈺邀秦茉去臨源村摘桃子。 從東楊口中得到此消息時,容非的囂張氣焰如被人澆了盆冷水,他頹然坐在圈椅上,無比泄氣。 “孟四小姐不遲不早,把秦姑娘叫走,公子甘愿傻呆呆坐屋里干等?”東楊落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