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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zhuǎn)難眠,我便來了。” “自戀成狂!” 秦茉數(shù)日沒見他, 說不想念是假, 她方才專心致志,竟沒覺察他如何入書房, 仔細(xì)回想,他似乎……爬了窗戶? 心頭警鈴大作,她蹙眉問道:“你怎么進(jìn)來的?” “護(hù)衛(wèi)……送我來的?!?/br> “他人呢?”秦茉心頭一揪,暗叫不妙。 容非笑得詭秘,手指橫梁。 秦茉呼吸驟停,扭動僵硬的脖子,雙目半瞇,在昏暗梁上來回搜尋,最終將目光鎖定在角落的一團(tuán)暗影中。 所以……她是當(dāng)著那護(hù)衛(wèi)的面,撲倒他的主子?還由著他主子摟抱親吻? 腦子轟然炸開,驚羞之際,她猛力一側(cè)身,從容非懷中滾落。 容非急忙伸臂將她撈回,笑道:“南柳,回避一下?!?/br> 黑影無聲滑落,朝榻上重疊的兩個身影一鞠,隨即似箭飛出窗外。 秦茉壓根沒看清那人長相,漲紅了臉,微微喘息,猛捶容非數(shù)下:“你、你找死!” “他沒經(jīng)驗(yàn)嘛!不曉得我一來,你便熱情如斯,下回就懂了!”容非笑時渾身打顫,洋洋自得。 秦茉咬唇不語,半晌后不解氣,又揍了他幾拳。 容非吃痛,夸張地“哎呦哎呦”叫出聲來。 秦茉生怕驚動外間的翎兒,慌忙拿手捂他嘴,不料手心有一濡濕柔軟、滑膩如蛇的物體蠕動,正是他故意以舌頭舔她!她立時縮手,嫌棄地將唾沫蹭在他的前襟。 “又趁機(jī)摸人家胸……”容非嘟著嘴,作勢抬手,“我得加倍奉還?!?/br> “你!你這流氓!”秦茉發(fā)現(xiàn),這人一旦變得無賴,絕對不是一般的無賴。 容非轉(zhuǎn)而把手撫向她的臉,輕捏兩下,薄唇淺笑:“怕了?嘻嘻,又不是沒摸過。” 秦茉忿然撐起身子要逃,冷不防被他箍住腰肢。 他半哄半哀求:“別跑,我就抱抱,跟你說說話。” “不許亂摸。”她瞪眼道。 “認(rèn)真摸呢?”他笑得一臉燦爛,見秦茉眼里冒火,連忙改口,“……好好好!今晚先不摸?!?/br> “……”秦茉心里罵了他百八回,最后心不甘情不愿任他抱了一陣,悄聲道:“說吧!找我何事?” 容非惱她冷冰冰全無情誼,撅了撅嘴:“你吃兩口便飽?不多來幾回?” “呵,”她俏臉流霞,眼波微漾,低笑,“不合口味,不愛吃?!?/br> 容非被她慪得不輕,“看來是我不夠努力,沒能讓你滿意。”邊說邊欺身,將她壓于身下。 “別鬧!”秦茉記起外間還有丫鬟,若被瞧見……后果不堪設(shè)想!她慍怒地抵住他俯首逼近的唇,“放開,我有話要說。” 容非輕笑滾向里側(cè),目視她起身整理衣裙與發(fā)髻,唇角似抹了蜜。 秦茉信步行至門邊上,淡淡出聲:“翎兒,這幾日天涼,你先回房替我整理秋裳,而后自行歇著吧!我這兒還有許多事未處理?!?/br> 她一向待下人體貼,此舉再平常不過。 “姑娘,翎兒再為您添茶?!濒醿核茝膲糁畜@醒,嗓音澀澀的。 “不必,夜間飲茶,怕睡不好?!?/br> “是,姑娘請別太晚,樓下阿順在,您喚一聲即可?!濒醿阂姥酝讼?。 秦茉傾聽她掩門離去、緩步下樓的聲響,暗舒了口氣。 容非側(cè)身臥于榻上,以右手支著腦袋,笑瞇瞇沖她招手。 秦茉再也不上他的當(dāng),拉了把椅子,坐到墻邊,悶聲道:“你別動,省得被人瞅見?!?/br> 她這幾日連續(xù)應(yīng)酬孟四小姐、劉夫人、里長等人,今日原想整理賬目,不巧長興酒樓的賀三爺請鎮(zhèn)上商家小聚,還讓賀祁親自來接,秦茉只好與魏紫、小豌豆“欣然”同往。 事實(shí)上,她也覺得,是時候找容非,把事情說清楚。 “我問你,”秦茉凝視兩尺之外的他,赧然之色退卻后,端肅之意頓生,“你……真名叫什么?” 容非一怔,“真名?父親姓容,我兒時便叫容非,不騙你。只是出于某些特殊原因,改名換姓好些年?!?/br> 秦茉雙眸一瞬不移直視他的面容,從他提及父親的神態(tài),苦中含有一絲緬懷,斷定他所言非虛。 容非嘆息:“有些事,如我當(dāng)日與你說的——家母千叮萬囑,不可對人言。咱們成親后,我再慢慢坦陳來龍去脈?!?/br> “成親”二字,燙灼了她兩頰。 她垂目抿唇,極力掩蓋心頭翻涌的蜜味,正色道:“再等我兩個月?!?/br> 容非先是一喜,隨即拉長了臉:“為何還要等?你與何人訂的親?明日立即退了!” 他姿態(tài)慵懶,語氣則極具威嚴(yán)。 “是我父親多年好友的公子,”秦茉雙手把裙帶擰成麻花狀,“我一生下便訂的娃娃親,至今不曾見過?!?/br> “父親多年好友的公子?”容非雙目發(fā)亮,突然爬起,伸長臂膀去拉她手,“姓甚名誰?哪兒人?哪一年生的?” 秦茉訥訥地道:“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會傷害他……最多打一頓出氣。” “切!”她頓了頓,又道:“我只知對方姓龍,比我大四五歲,天佑元年生的吧?據(jù)說是江浙人士,具體哪個城哪個鎮(zhèn),我已記不清?!?/br> “我……我天佑元年生的,”容非樂不可支,笑容瀲滟,“我出生成長于江浙一帶,‘容’和‘龍’”發(fā)音相似,你當(dāng)我是未婚夫,直接嫁我吧!別猶豫!” “有你這般耍賴的么?我如何向父親和那位龍伯父交待?” “那個……說不定,令尊和我爹也認(rèn)識……?”容非試探地問了一句。 秦茉嗔道:“這玩笑可不好隨便亂開!目下什么境況!何必惹事?” “那……你為何要我多等兩個月?” “我娘的遺命,讓我等到十八歲,如果龍公子不來,我就能……”秦茉偷偷瞄了他一眼,“另嫁旁人”四字,終歸說不出口。 “不來?你的意思是……這些年,他未曾與你商定親事詳情?”容非忿忿不平,手上力度加重了幾分。 “嗯,我只知,當(dāng)年立下婚書,但咱們家的不知何故遺失了。我爹與龍伯父途中遇險,不得不分開,龍伯父承諾,定會盡快上門核定婚事……” “然后呢?訂完親,沒再出現(xiàn)?” “沒……后來,他們一家為避禍?zhǔn)?,銷聲匿跡,我只能留在長寧鎮(zhèn)等著。” 容非越聽越惱火,怒極反笑:“你為一素未謀面、不知何去何從、失聯(lián)多年的‘未婚夫’,拒絕了我的求親!” “我……我不愿連累你?!鼻剀栽俣冗t疑,“我還想著,不嫁任何人?!?/br> “不嫁人!不嫁人你還趴我身上亂啃!還摁住我猛親……”容非一怒之下,將她拽回榻上,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說吧!把我當(dāng)什么?” “我改變主意,不成么?”她被他咬得半身酥麻,急急捂住耳朵,“你若同意,不妨再等一段時間,畢竟……秦家上下都知我訂了親,我不能背負(fù)婚約與你胡混,至少……等到期滿,仁至義盡?!?/br> “什么叫‘胡混’?”他笑嘻嘻地輕咬她腮邊。 “反正……這兩個月內(nèi),你、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