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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頓住了。“你…是沒帶手機(jī)吧?我在辦公室看見你的手機(jī)了……那你口袋里是什么東西?”事情發(fā)展方向越來越奇怪,楚秋不知為何、心跳加快,也不顧楚館長反對、伸手就向前抓去,拿出的東西讓他的心瞬間涼了下來。——滿滿的三支發(fā)射式注射劑。“你拿著這個要干什么?爸,你又不養(yǎng)人魚,大晚上的帶這個出去干嘛?你…哈,你是要犯罪么?還是覺得生活太平淡了?”“楚秋你冷靜點,把東西還給我。”楚館長見私藏的東西被發(fā)現(xiàn)掏出,眉頭皺的更深,卻依舊擺著一副長輩的架子,嚴(yán)肅勒令道:“給我?!?/br>“你在馴養(yǎng)館這邊干什么?不是十五號人魚才走么,時間已經(jīng)縮短那么多了你、你這就要提科研所的那些人處置人魚了么?這里面的藥劑是什么,是麻醉劑還是安樂死的毒藥藥劑?這么多,人魚會死的!”“楚秋!”嚴(yán)肅出聲呵斥,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一張臉早就在楚秋心底烙下不滅威嚴(yán),還是生氣也閉了嘴,楚秋喘著粗氣眼睛直直瞪視過去?!霸瓉砟阍缇椭懒恕彩牵阅愕膫€性和技術(shù),早晚有一天會好奇人魚的‘二十五’期限的?!?/br>“知道什么,我不知道?!?/br>發(fā)覺自己意外透露了消息,楚秋微愣過后立刻開始反駁,最后還是放棄了辯駁,質(zhì)問起來:“那……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呢?難道盧纴榎去找你了,爸,你要干什么?”“本來以為盧纴榎消失了,沒想到他計劃沒變啊,只是換了個人選而已。而且看海洋館這個冷清的樣子,爸,你是怎么想的?你就這么同意了?”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父親,明明這個人在記憶里是最可靠的男人,卻答應(yīng)了這種幼稚的條件,天真的將所有責(zé)任都拉到了自己身上。“楚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爸爸只不過是…”“你考慮過事情結(jié)束后要怎么善后么?我怎么沒看出來你是這么大方的人,按盧纴榎的意思,將事情炒作起來,讓公眾知曉人魚所謂去向,這對你的形象、海洋館的形象有多大影響你怎么會不知道?”“我…你要是進(jìn)了監(jiān)獄,那我怎么辦?你是我爸,你不是最靠譜么?”想要平穩(wěn)下楚秋的情緒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楚館長無奈道:“那你也知道,人魚之后的經(jīng)歷會是什么。老實說我之前對這事并不清楚,我只是盡我所能的、保護(hù)被卷入人類世界的人魚,至于他們的去向,我實在無從知曉?!?/br>“本以為給了他們最好的保護(hù),可兩天前我才知道,他們是怎么悲慘的死去…”“自己兒子都懶得管,還有閑工夫管其他的?我怎么沒看出你這么能舍己為人?”氣惱的咬住嘴唇,從事這份職業(yè)前這個男人就告訴自己要如何如何。自己和羅槿與人魚朝夕相處、生出難言情愫,做出犧牲、奮力一試,這是情有可原的話,那這人又是為什么,同情心泛濫么?“我,大概只是懺悔彌補(bǔ)罷了?!睂⒀坨R摘下來,搓揉著酸澀的雙眼,楚館長緩緩開口道:“或許人魚到現(xiàn)在這種生存狀況,都是我的錯,我只是想盡自己的努力,讓他們回到海里去而已?!?/br>“什么?”“五十年前有游客發(fā)現(xiàn)的那條活人魚沒多久就死去了,最初被送到科研所的人魚,是……大概三十五年前的事情了?!?/br>“就像九色鹿的本生故事一般,我就是那個被人魚救起,又捕獲人魚的混蛋,那也是被送到科研所研究的第一條人魚?!?/br>中年男人的臉龐滿是滄桑,言語斷續(xù)顫抖著、在自己后代面前挖掘著內(nèi)心深處血淋淋的過去:“我后來創(chuàng)業(yè)的第一桶金,就是依靠那只人魚,否則…真的很難從小漁村中脫身出來?!?/br>“爸……”看到男人雙肩顫動,楚秋雖然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卻也難過的上前輕撫男人的脊背。“我以為人魚只是尋常的生物而已,多年來我一邊一邊不停地勸說自己,可無論如何都忘記不了人魚被帶離走時,反抗出來的傷口,海水都沖不淡的滿地鮮血…還有他詛咒一般的……眼神。”得知這一事件的楚秋無話可說,自小就在富裕條件下成長至今,他無從得知父親年輕時的艱辛。眼看著男人沿著墻壁滑落下來,將臉龐埋入雙掌之間,極是不安?!拔抑绖游锉谎芯康脑挷粫眠^,可我當(dāng)時以為,人魚那么像人……要不是盧先生告訴我,我實在不知道會這樣……”“生意做大后,愈發(fā)不安,再不能修改錯誤…也可以彌補(bǔ)一些吧,我開了這家海洋館,接著那一次錯誤的機(jī)緣,與科研所搭上了聯(lián)系,有了這層關(guān)系,也就有了現(xiàn)在的人魚馴養(yǎng)。真沒想到,自以為是的彌補(bǔ),竟然是這種結(jié)果……知道了二十五的秘密,我越來越覺得當(dāng)初的人魚是可以聽懂我說什么的,我以為…果然是我的錯?!?/br>“爸,你別再說了…現(xiàn)在還可以彌補(bǔ)不是么?”看著自己父親處在崩潰邊緣,楚秋十分無措,連忙道“我去找小槿,我們早就有了計劃,只要把…既然今天人少…你不會今天就要盧纴榎過來了吧?”猛地站起身來,想到消失不見的兩把鑰匙,楚館長這里只有一把,那另一把一定就在盧纴榎哪里。或許對方已經(jīng)按捺不住開始行動了,想到這里,楚秋立刻轉(zhuǎn)身向另一側(cè)南燭所在的馴養(yǎng)處跑去。“楚秋!”呼喚一聲,楚館長扶著墻面站起身來,楚秋已經(jīng)拐入了過道。第73章海洋館盧纴榎聽了羅槿的話有一瞬間的停頓,卻也不以為意,隨即掛著陰森笑容將注射器更加推進(jìn)一步,又在下一瞬看見襲擊用的木棍向自己扇過來,被一棍子打趴在地上。即使注射器沒能推入心臟,針管也在羅槿左側(cè)內(nèi)壁劃下一道深長傷痕。毫不客氣的將男人擊打到暈死過去,羅槿將淺插在胳膊上的少了大半液體的注射器拔下來,傷口立刻滲出了鮮紅的血珠,再加上已經(jīng)蔓延了半張臉的血,也說不清他和南燭哪一個更狼狽。“南燭……”借用手中棍棒輔助才能踉蹌?wù)酒?,羅槿靠近到南燭身邊,從他腰腹位置拔下那支注射器。注射器中的藥劑用了大半,時間過了這么久,南燭下身早就麻木難以動作了,魚尾狹長傷口蔓延出來的血跡已經(jīng)染紅了這一片地面,淌落水池泛起一層淺淡粉色。羅槿費力將南燭扶起,耳畔嗡鳴聲還未消退。人魚確實是海洋中最為迅猛的生物,甚至可以單槍匹馬捕殺鯨、鯊一類龐大兇猛的rou食海洋生物,他們在海水中前行的速度、尖牙利爪、巨大力道,都是人類難以想象的??涩F(xiàn)在,自己要拼命保護(hù)的這只人魚,竟然被傷害成了這般可憐模樣。“南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