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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現(xiàn)在就帶你離開這里?!痹俟懿涣四敲炊啵傊入x開盧纴榎這個瘋子身邊。看人魚嘴唇輕輕顫動,羅槿心中滿是愧疚,就算被楚館長發(fā)現(xiàn)端倪也應該強留在海洋館才對,如果一開始這樣做,南燭就不會傷成這樣。“…槿……穆槿…”伸手剛剛覆上人魚微涼的肌膚,就聽見他嘴中輕輕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為什么,羅槿覺得這溫潤輕啞的男中音就是南燭的聲音,他就應該、也確實有這樣的聲音,這樣好聽的聲音。“…穆槿?”雖然有些氣力不足,可微揚的語調(diào)對這兩字十分熟練,像是叫了千遍萬遍一般熟稔。好聽的聲音砸在羅槿心臟最柔弱的那一處,幾世都在愛人的保護之下,偶爾調(diào)換了身份,自己表現(xiàn)的卻不如意,弄成了現(xiàn)在的鬼樣子。“南燭,我在…我在了……”震驚或是驚喜,早已被內(nèi)疚所取代,羅槿現(xiàn)在只想帶南燭離開這里,伸手意圖將他攬在懷中時,卻被南燭一把揮開,這才發(fā)現(xiàn)盧纴榎不知何時醒來,或者是一直裝暈,瞅準了機會拿著注射針管向羅槿刺來。被人魚推開那一下,剛好避開了盧纴榎的攻擊,盧纴榎力道用的太大,身子不穩(wěn)的向前晃了一下,立刻要調(diào)整狀態(tài)要上前將手中注射器插進羅槿身體里。覺得人魚構(gòu)不成威脅,也就沒有理會近在一邊的南燭,盧纴榎一步向前,卻腳下一滑、摔了個跟頭,仰面趴在地上,下一秒就被鎖住了雙手,翻滾著身子向水池里倒去。“南燭!”眼看著人魚拖著盧纴榎滾落水池,羅槿倉促爬起身,被注射器插入的左臂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感覺整個肩膀都是臃腫起來的。白色上衣已經(jīng)染了鮮艷紅色,羅槿跟著南燭抬腳跳進了水中。即使是夏天,忽然整個身體侵入冷水的感覺也不好受。水下視線十分受限,羅槿潛在水中許久都找不到南燭的影子。馴養(yǎng)館的水池實在是太深也太大,不死心的上岸換口氣繼續(xù)尋找,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南燭…”慌張的在水中呼喊著人魚的名字,腥咸海水灌入口中,空氣變成氣泡沿著臉龐上升,眼睛愈發(fā)酸澀,在羅槿徹底崩潰的那一刻被熟悉的胸膛由身后貼住。人魚偏低的體溫比冰冷的海水不知溫暖了多少,羅槿一手緊緊抓住人魚覆在腰上的手臂,用感覺麻痹的另一手連同雙腳奮力向上游去。“南、南燭?!陛p扶著岸邊,遲鈍的手掌有些抓不住,微一有力氣的手掌緊緊拽住人魚,將他拖到自己的懷里。盧纴榎說的沒錯,人魚在岸上行動相當緩慢確實構(gòu)不成威脅,可轉(zhuǎn)換到水下就不一樣了。就算游泳技術(shù)再好,人類也沒法在水下反抗過一只人魚,更何況這人魚也拼盡了全力。一只手用不上力氣,羅槿如何也上不去岸邊,也很難將南燭帶離出去。目光一轉(zhuǎn),轉(zhuǎn)向了一邊的水下通道。——以前去往表演場館就用的這條水下通道,只是后來習慣擁抱才一直廢棄到現(xiàn)在。表演場比起馴養(yǎng)館有許多道具,更容易他回到岸上,那處距離入口也近,少了兩道安保關卡,更加大了帶南燭離開的成功率。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有了南燭這邊的開端,只能在今晚將所有人魚帶出海洋館。“南燭,我們從水下先去表演館好不好,我知道你沒有力氣了,可也要用你所有的力氣抓緊我?!?/br>人魚幾乎整個身子都無力的柔軟了下來,倚靠在羅槿身上,其實剛才拖拽著盧纴榎入水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將手中的第二支打入了人魚身體。事情已經(jīng)不能再耽擱,羅槿深吸一口氣,抱著人魚潛入了水底,奮力游到柵門那處。再沿著鐵質(zhì)柵欄向上,咬牙拉開擋板,將門打開后調(diào)整了呼吸才重新進入水底,沿著通道向內(nèi)游去。一直憋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消耗著氧氣,這通道很長,平時走的只有人魚,所以越往里就越少有與空氣交接的地方。羅槿距離上一次換氣游出了許久,拖上南燭廢了他不少力氣,再加上滑動水面的這只手已經(jīng)消失了知覺,前行的速度十分緩慢,終于忍不住體內(nèi)氣壓張開了嘴。大量海水涌入口腔,又立刻困難的屏息向前。原本就不慎清晰的大腦因著缺氧又是一陣暈眩,羅槿下意識緊了緊握住南燭手臂的右手,眼睛被高鹽度的海水對眼睛造成的異物感越發(fā)難以忍耐。完全沒有后退的地步,只能一昧向前,如何都不能停下。人魚這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羅槿的狀態(tài)極為差勁,眼睛落在他身上許久,發(fā)現(xiàn)他的速度越來越慢,這才反應過原因。羅槿全神貫注的向前,忽然感受到自己握著的那只手回握一下,緊了緊五指當回應,根本沒有時間顧及人魚的呼喚,他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幾乎下一秒就要堅持不住再吸進一口水來。大概是在南燭打擾之下,一下子沒忍住強烈交換空氣的欲望,口腔又灌入一股海水,喉嚨一陣難受,像是被無形的手掌遏制了呼吸。南燭還沒有安穩(wěn)送出去,會游泳的人怎么甘心被溺死在熟悉的海洋館里?就在羅槿準備好咬牙向前時,南燭已經(jīng)湊了上來,湊上了嘴唇、不由反抗的吻了上來。動作逐漸熟練,唇瓣開啟舌尖探入,人魚將羅槿口中海水一點點吞噬至盡。人魚纖長發(fā)絲伴隨著海水的波動飛揚著,sao動臉頰,帶來一陣麻癢,南燭似乎很是享受在水下親吻的感覺。可這種情況下哪有干這事的空閑?羅槿皺眉對上南燭的眼睛,墨綠色眼眸在水紋波動下流轉(zhuǎn)著動人的光彩,正想著要如何告知人魚松開自己、讓他將這些力氣用在離開水下通道上時,嘴唇被輕咬了一下,南燭松開了他,同時也徹底沒有了力氣。看著南燭疲累的合上眼睛、再也沒睜開,羅槿本能想要喊出他的名字將他喚醒,一時忘記了憋住氣息。嘴里吐出許多水泡,本以為注定了要嗆水,又遲遲沒有感覺,這才驚訝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可以在水下呼吸。東方對人魚的傳說種類之多、數(shù)量之大完全不輸于西方,什么動聽歌聲動人誘惑致命,什么淚流成珠油脂長明,不知道南燭這是什么能力讓自己可以在水底呼吸,但羅槿知道這能力讓南燭身體消耗極大、已經(jīng)讓他疲憊的睡死過去。在水下呼吸的感覺十分奇妙,南燭帶給他的驚喜驚嚇實在太多,甚至有些習慣時不時對人魚的新發(fā)現(xiàn)。不用分去注意到呼吸一邊,順暢呼吸的羅槿圈緊了南燭,帶著他沿著水下通道向光亮處游去。……這時候的楚秋早已到達了馴養(yǎng)館,見大門敞開著就心覺不妙。見場館中空無一人,楚秋一邊喊著一邊尋找,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