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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向他伸過手。 “君上!”洛河看著伸在他面前的那只手,清風(fēng)拂過,純白廣袖微擺。 “起來!”珺林看他半天不曾動彈,笑道,“非要我扶你嗎?” “不用,不用!”洛河聽他連自稱都未用,瞬間站起身來,只解釋道,“我是喜愛阿辭,但是我更在意你我情義。我只是怕、怕……” “你怕整個八荒都遺忘了阿辭曾經(jīng)的痕跡,怕我立在無人之巔,會懷疑自己記得是錯的。屆時,你便可是告訴我,我記得的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你見過我們的過往,幫我記著每一點每一滴!是嗎?” 萬年相交,從君臣到知己,大概便是如此。 洛河聞珺林所言,紅著眼眶頻頻額首。 只哽咽道,“我對阿辭之心,即便年少時有過真實情動,然時光蹉跎,早在不知何時也皆化成了對她的敬仰和尊重?!?/br> “我知道!”珺林的語氣愈加溫和,“不然你覺得我會讓你每隔千年前往七海送庚帖,會教你子午棋,會在我前往北荒之際傳你入千白塔陪她嗎?” “你……”洛河反應(yīng)過來,“你一早便知道,我保留著記憶?你也早看清我心境之變?” “君子性潔如玉,風(fēng)度如松,你將八荒之風(fēng)傳承得很好!”珺林笑道,“多一個這樣的人,在我與阿辭身畔,亦是我們的福氣!” 如此話語落下,兩人四目相顧見,少了君臣的拘謹,卻平添了從年少相伴至今的摯友情義。 然兩人還未交談多少,連著一盞茶都不曾用完。浮涂玨竟失控化出身形,中間琥珀青石中氣澤涌動,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爭相涌出。 珺林一顆心猛地提起,疾步走處殿外極目遠眺。 果然,九天之上云層重疊,轉(zhuǎn)眼雷鳴之聲四下響起。 “去千白塔護著阿辭!她若不在,必是在青丘君殿,快……”珺林話音落下,轉(zhuǎn)身入殿cao伏浮涂玨。 珺林的法器藍田白玉弓箭,其中六支本命箭尚且還在叢極淵困著魔魘之氣。如今便只得以箭氣搭上白玉弓,震懾那抹情根的涌動。 以修為化行的箭氣如何比得上他的本命箭,相比前兩次一箭震回情根,平復(fù)琥珀青石。此番,已然慢了許多。 珺林掌中化箭,釘入青石之上,推掌靈力繚繞四周,一點點將青石之上的裂痕愈合,鎖住情根。 許是對西辭的感應(yīng),那抹情根尤其頑強,一炷香的時間過去,竟還在掙扎涌出。 合歡殿四扇巋然不動的鎏金大門此刻在狂風(fēng)席卷中,竟數(shù)次合上又啟開?,B林一身白衣在風(fēng)中獵獵翻飛。他回眸望向九天,重疊的云層中已經(jīng)有天雷隱約現(xiàn)出身形。 有一瞬間,珺林掌中靈力大盛,只需一個推力,他便可以震碎那抹情根,如此西辭便不會恢復(fù)記憶,七重天劫也不會再落下。 然他尚且猶豫,到底浮涂玨上承載著萬千姻緣。如此毀去,他自無懼天道懲罰,只是眾生何辜! 西辭為君為神一生,定也不會接受這樣的生機。 他終究放棄了這個念頭,只重新以箭氣震懾cao伏那個青色石頭,終于氣澤流轉(zhuǎn)間,情根稍稍有沉靜下去的趨勢…… 而彼時洛河見珺林那般神色,雖不知何故,卻也料到與西辭有關(guān)。故而未再多言,只轉(zhuǎn)瞬消失前往塔中。 幸得途中遇見一襲鵝黃羽衣,乃是玟陶。方知西辭在青丘君殿,便省下時間直奔而去。 青丘君殿內(nèi),雪毛犼來得更早,已抖開一身雪色長毛護在西辭身側(cè)。 九天上,第一重天雷現(xiàn)出完整身形。雪毛犼雙眼碧光愈盛,凝成一支青玉箭直射天雷而去。青玉箭于半空中化成無數(shù)牛毛小箭,有條不紊困住了天雷。 雪毛犼見此情境方才稍稍定下心來,只匆忙以足蹭著西辭。它做了數(shù)十萬年的神獸,打架護住不在話下,然救人便毫無頭緒。此刻只想喚醒了她,讓她囑咐自己該做些什么。 卻不想,西辭半點反應(yīng)皆無,反倒是她下身裙擺處鮮血蜿蜒流出。 “阿辭!”雪毛犼大驚,環(huán)顧君殿四周,無有一個神侍,只怒道,“就是太縱著你,把神侍都撤了,圖清靜……” “哎呀,這要怎么辦!”雪毛犼看著那一重天雷即將破開它的禁錮,只簌簌從眼中化出各式救命丹藥,前足巴拉著,尋找止血丹藥,好不容易尋到一顆,雖也看見了西辭高聳的腹部,怕這般喂下適得其反。但一時又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躊躇見閉眼化藥成粉朝著西辭揮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數(shù)枚金針斜里射來,化成一張金色小網(wǎng)阻隔了那些粉末。一襲藏青色長袍出現(xiàn)在西辭身前,拂袖收回金針,揮入西辭各個xue道,以此幫她止血。 “珺林呢?你們青丘的人都跑哪去?” 雪毛犼識得洛河,卻惱怒來人不是珺林,頓時又想放出火靈箭燒了這青丘君殿。 “君上有更要緊的事!”洛河抱起西辭,“你且助君上控著這天雷,我?guī)Ь蠡厍О偎戎??!?/br> 轉(zhuǎn)念又想,合歡殿外便見了這荒火天雷,如今在這君殿中更是清晰,想是朝著西辭而來,只又道,“你隨我一同回塔。” 話音落下,兩人一獸瞬間消失。徒留玟陶,遙望九天。 半晌,她垂眸望著掌中子盤,西辭與浮涂玨的聯(lián)系,這一多年未解的謎題逐漸有了眉目。卻也到底不敢置信,只默默朝著千百塔走去。 西辭根基向來鞏固深厚,雖孕期遭了叢極淵一戰(zhàn),但被珺林半身修為護著,又連接將養(yǎng)了這么些年,當(dāng)是沒有大礙的。 晨起還好好地外出,不過一個時辰,竟弄成這副樣子。面色慘白,渾身抽搐,神志不清的躺在榻上。 醫(yī)藥閣諸醫(yī)官個個心驚,尤其是從洛河處聽來,已經(jīng)金針封xue。可是此刻,她下身血流不過慢了些,絲毫沒有停止地跡象。 瀾印測過其腕脈,面色愈來愈沉,“君后身體根本無恙,是被刺激了神識,才惹得胎氣大動?!?/br> “可是有了分娩跡象,能否讓君后娩下孩子?”洛河醫(yī)術(shù)不精,但尚且知曉,七海八荒兩地,有的是不足月出生以術(shù)法滋養(yǎng)胎兒令其化世的法子,并非一定要母體孕育。 “我明白你的意思?!睘懹〉?,“只是且不說其法兇險,君后如今是生不下孩子的,她的神識在散掉,仿若一直沉溺在什么地方,不愿醒來。” “你看!”瀾印于西辭面上拂袖揮去,化出一個月白輪廓,中間如同旋風(fēng)急轉(zhuǎn),各種紋絡(luò)交相匯聚,糾纏交錯,只往著最深處涌起。 “這是君后的神識心智?”洛河驚道。 “對!君后幼年得道,從來神識清明,心智彌堅。亦是以此二者為根基,才早早封君上了正神位?!?/br> 傷口痛疾,瀾印都不在話下。而此刻西辭之恙,根本不再于此,瀾印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