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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年歲長了,樣貌也變了,除去伺候人的那一套,什么也不懂。再過幾年不要說是明日黃花,怕是連狗尾巴草也不如,到時候,憑什么還能留住你呢,唐大人?”“汝南王那次,我感激你。當(dāng)時,看你被裝進(jìn)袋子里,我就想,如果一命可以換一命,我會毫不猶豫的代你去死。后來,被汝南王帶走,被他玩弄于鼓掌,伺候不同的男人,那些夜晚我又何嘗沒有想過要結(jié)束自己這荒誕的賤命?”他說到情動,不由得哽咽。唐武見他難過,伸手想拍拍他的背,卻被陸郎兒側(cè)了側(cè)身體,讓了過去。“可是,我沒有那么做?!标懤蓛豪^續(xù)說:“因為我覺得我的命是你給的。韃子營那次,沒有你或許我早已被他們折辱而死,汝南王那次你拼死護(hù)我,雖然終究敵不過他,但與我而言,我們兩個人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連在一起?!?/br>“所以,我不敢死!是因為在那時,我覺得身上不光是自己的命,還有你的。所以我要活下去,不管多難……我都是想活下去……”“后來,太zigong我又看到你,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興!就算立刻毒發(fā)身亡也覺得值得。我不敢認(rèn)你,是因為臉上蒙著那層面具,而太子的人又一直在身邊看著我。太子這個人,我怕他,他比汝南王更讓我害怕!我怕認(rèn)了你,太子就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太監(jiān),我是汝南王的人,那時候,又要連累你……”陸郎兒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的話都一股腦說了出來。“再后來,謊言說的太多,我連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都忘了。我并非有意瞞你,你怨我,我不恨你,你折辱我,我也不恨你。只是我們之間發(fā)生了許多事情,你有光明的前途,何必要與我這樣的賤奴綁在一起?我們?nèi)绱讼氯?,心里都隔了層?xùn)|西,時間一久只會互相傷害,唐武,你放過我吧。我不值得你浪費時間!”他話說完,唐武半天也沒有動靜。等了好一會,他才怯懦的抬頭望了望。唐武這時突然開口說:“你說完了?”陸郎兒點點頭說:“是的,完了?!?/br>“你說的,我可以接受。”唐武點點頭,但是卻沒有一絲放松的意思,繼續(xù)說:“假如沒有那個犬戎人的話,你說的一切我都接受。”“和他沒有關(guān)系!”提到奇諾,陸郎兒不免心急。“怎么沒有關(guān)系?”唐武皺起眉頭說:“你與他定了什么盟約?你當(dāng)我是死人嗎?”“不是……”陸郎兒不自覺的有些心虛道:“你們不同,他是胡人,而我救了他,所以他一直想報恩,覺得我是特別的,所以……”“所以就又搞上床了?你若是個女人,是不是他現(xiàn)在就娶了你?陸郎兒,提起報恩,前面你還口口聲聲說欠我,那是不是該以身許我,而不是那個胡人?”“……”陸郎兒忽然一句話也辯解不出來,憋的滿臉通紅。“你瞧,心虛了?”唐武嗤笑道:“提到那個犬戎人,你的長篇大論又去哪里了?說到底,你還是因人而異?”“那不同……”他喃喃低語,重新垂下頭去不敢直視唐武的眼睛。“沒有不同,陸郎兒!你不要再騙我,也不要騙你自己。撇去男人不談,或許他喜歡你,你對他也有興趣,但你是漢人,他是胡人,你們注定沒有結(jié)果,不如和我一起。陸郎兒,你跟著我,雖然無法給你名分,但我絕不會薄待你?!?/br>“唐武……我不能……”陸郎兒沉默了好一會后,仿佛真正定下心,才抬起頭,決絕的說:“因為我答應(yīng)過他了,和他去關(guān)外,就算再也不能回來,我也不會后悔。很抱歉!”“看來,這個話題是談不攏了?”唐武扯了扯嘴角說,他動了動剛才就如鐵塔般站在床邊的身軀說。陸郎兒警惕的望著,懼怕他又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過分事情。“其實,我?guī)湍悴料瓷眢w的時候。”唐武邊向桌邊挪動,邊說:“然后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個東西,我想這個東西應(yīng)該就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吧,你不想解釋一下么?”唐武抬起手掌,掌心里赫然出現(xiàn)的就是被陸郎兒藏在貼身的里衣縫隙里的毒藥瓶。陸郎兒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第45章收鴆毒保他平安,結(jié)盟約人心惟危“七步死!”唐武打開瓶子看了眼說:“江湖里慣用的劇毒藥,無色無味,七步必命。這么簡單粗暴的東西,你不會是留給自己的吧!”陸郎兒面色已和死人般灰白了。他緊咬牙關(guān),嘴唇卻止不住的哆嗦。“讓我猜猜,汝南王給你的?”唐武把玩著瓶子,慢慢的走過來說:“這才是讓你到太子身邊的真正目的?”“是……又如何?你要想邀功,現(xiàn)在可以將我交給鄭飛揚!”陸郎兒知道這是瞞不住了,索性自暴自棄的激他。唐武笑笑說:“你知道我不會,也舍不得!”“不過?!彼蝗辉掍h一轉(zhuǎn)說:“你不覺得奇怪嗎?”“奇怪什么?”陸郎兒問。“太子!”唐武薄薄的嘴唇里吐出兩個字。“太子怎么了?他不是失蹤了?”陸郎兒奇怪道。“你還真是……”唐武嘆了口氣說:“別人說什么你都信?”“我……那你又發(fā)現(xiàn)什么?”陸郎兒不服的說。“暫時不能告訴你?!碧莆渖衩匾恍φf:“我猜測而已,并不能確定。”“那鄭飛揚呢?”陸郎兒想起昨天鄭飛揚對唐武的態(tài)度,似乎有意收為己用,既然他開了頭,索性自己也問個明白。“”鄭飛揚嘛……”唐武故意拖長了音說:“他此刻騎虎難下,所以才不得不用你、我吧!”“他那樣……”陸郎兒想到鄭飛揚對待兩個小倌促狹而冷酷的態(tài)度,便打了個冷顫說:“那樣厲害的人,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太子?。 碧莆湔f:“他與太子之間大約有些旁人不知的事情,現(xiàn)在太子人不見了,他左右為難,唯有靠你了!”“……”陸郎兒有些糊涂說:“我只是個替身,隨時可能暴露。怎么可能取代太子,再說太子用不了多久必定會現(xiàn)身,只是時間問題。”“那就不好說了……”唐武高深莫測的摸了摸鼻子說:“反正你也不懂,索性就不懂到底。不過,你這瓶東西我保管了!”說完,他將瓷瓶收入自己懷中。“等下!”陸郎兒急了說:“你就這樣拿走了?汝南王曾經(jīng)說他會派人監(jiān)視我的行動!”“他?”唐武又笑了笑說:“我一直未和你說,我們離京前,有人參奏了汝南王的十?dāng)?shù)條罪狀,現(xiàn)如今應(yīng)該還被皇帝關(guān)禁閉吧!”什?什么?”陸郎兒大吃一驚,幾乎從床上跳起來說:“但是這一路都有人追殺我們,我一直以為是汝南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