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冷汗,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喬銘易當即決定和夏斌合租,只要夏斌愿意,立刻就能搬進來。見他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夏斌反倒有些驚訝。“真的就這么定了?”他問,“你不要再問問我……別的什么?”還要問什么?喬銘易思索。生活習(xí)慣問過了,沒有不良嗜好,生辰八字什么的待會兒看看他身份證就好。難道要開無犯罪證明?這也太嚴肅了吧……那還有什么可問的?他猶猶豫豫地開口:“呃……你是什么星座的?”夏斌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白羊座。”“哇!我是獅子座誒!同為火象星座,我們一定能相處得很好!”在游戲公司實習(xí)了半年,工作逐漸步入正軌。喬銘易大四下學(xué)期回學(xué)校做了畢業(yè)論文,過了畢業(yè)答辯,便徹底和大學(xué)生活告別了。畢業(yè)典禮上有不少家長參加,甚至有人從外地遠道而來只為看看孩子穿學(xué)士袍的英姿。鄭嘉義自告奮勇要來給喬銘易壯聲勢,被他嚴厲駁回。“這里是神圣的知識殿堂!你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黑社會流氓來搗什么亂!不要玷污文化的圣殿!”鄭嘉義無語?!拔也凰悴粚W(xué)無術(shù)吧,好歹也是有top2文憑的啊。”“……就你能!閉嘴!”然而鄭嘉義不來參加,喬銘易又覺得有點寂寞。一想到那天會看到不少家長高高興興地跟孩子合照的場面,就油然而生悵然若失的感覺。假如喬元禮來了……假如他們一起漫步在學(xué)校的梧桐樹下,他穿著黑色的學(xué)士袍,不停纏著喬元禮給他拍照,哪怕不是情人關(guān)系,就是普通的父子,那也很好啊……喬銘易猛地搖搖頭,驅(qū)走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吃過謝師宴,第二天喬銘易便開始著手拾掇寢室,準備卷鋪蓋走人。室友們的計劃也差不多。然而收拾行李時四個男生遇到一個重大問題:二哥和二哥夫該如何處置?二哥是大一時老大的女友送的生日禮物,然而兩人早就分手了,如今老大交了新女友,再留著前任的禮物便顯得不合時宜??蛇@么大只的熊扔掉未免可惜,掛在學(xué)校的二手物品交易論壇,好幾天也無人問津。老大犯了愁。“二弟,不是哥哥無情無義,實在是你大嫂容不下你??!”老大依依不舍,其他三個兄弟紛紛作掩涕狀。“要不送給我吧!”喬銘易說,“老三老四家在外地,這么大件的東西帶來帶去不方便。就讓我來為二哥養(yǎng)老吧?!?/br>“你要把老二送去火葬場燒了?!”老大震驚。“我是說帶回我租的房子里……”喬銘易覬覦柔軟蓬松的二哥已經(jīng)很久了!可惜二哥終歸是老大的東西,即使他垂涎三尺,也不好一天到晚找人家借?,F(xiàn)在可算有機會把二哥抱回家了!一想到今后每天都能抱著泰迪熊睡覺,喬銘易就高興得幾乎要失眠。老大聞言大喜:“好好好!記得把二哥夫也帶去!不能拆散這對苦命鴛鴦!”當天夏斌聽到門鈴聲,打開家門之后,看到的就是一個會走路的泰迪熊搖搖晃晃踉踉蹌蹌試圖擠進門框的恐怖場景。離開大學(xué)校園,喬銘易正式告別了輕松快樂的學(xué)生身份,徹底蛻化成一只社畜,每天都被公司cao得死去活來,明明還是新人,卻常常被領(lǐng)導(dǎo)要求加班到深夜。喬銘易每天都在暗罵領(lǐng)導(dǎo)和公司——果然是資本主義剝削工人!吃人不吐骨頭!許多同期進入公司的同事都挨不住工作壓力,紛紛辭職不干,喬銘易卻最終待了下去。并不是因為他特別吃苦耐勞,而是他知道即使跳槽到別的公司,待遇也大抵如此。況且忙于工作對他來說也有一定的好處。滿腦子都是代碼,回家就一頭倒在床上,沾枕即睡,就沒空去思考喬元禮了。然而再怎么自我麻痹,養(yǎng)父的面容還是時不時地、沒有預(yù)兆地跳進腦海里。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他有想我嗎?喬銘易不愿去見喬元禮,喬元禮大概也沒膽子來見他。兩個人誰也不肯聯(lián)系誰,只能以鄭嘉義為中介傳遞零星的消息。鄭嘉義心系喬銘易的情況,堅持每天一個電話,哪怕只聊一兩句也好,知道他身體健康、平安無事就夠了。喬銘易毫不懷疑,掛了他的電話,鄭嘉義就會打給喬元禮,將方才聊天的內(nèi)容一五一十地轉(zhuǎn)達給大老板。可他卻從來不主動問起喬元禮的事。偶爾鄭嘉義會沒頭沒腦地說一兩句喬元禮的近況,強行將有關(guān)他的消息灌輸給喬銘易,諸如“大老板前些天出國了,辦事而已,很快就回來”或者“大老板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似乎是陳年舊傷發(fā)作”。喬銘易每次聽到都要吼他:“別他媽再提他了!”鄭嘉義聞言便乖乖轉(zhuǎn)移話題。吼完又感到后悔。多希望阿義能多說幾句啊……喬銘易覺得自己真是犯賤。他入宅太久,不善交際,朋友本來就不多,男女朋友更是沒交過(排除喬元禮的話)。一次夏斌問起:“我們單位辦聯(lián)誼活動,可以帶朋友去的,你還是單身吧,要不要一起去?”喬銘易理直氣壯:“誰說我是單身了?我女朋友在手機里!”說著就要給夏斌看他的小jiejie。夏斌:“……說正經(jīng)的。”喬銘易猶豫:“我不擅長跟女孩子說話的……”他不是沒想過重新開始一段嶄新的戀情。學(xué)校有同學(xué),公司有同事,他有很多潛在的對象,可每次想要踏出一步時往往都猶豫了。即使他真的交到了新女友(或者男友)又如何?他們會真心喜歡他嗎?喬元禮喜歡他,是因為他是于信城的兒子,和于信城相貌相似。喬元禮對他好,全都是因為于信城。就連他最親的人都如此看待他,別的人真會覺得他哪里好么?他對戀愛已經(jīng)完全失去信心了。與其說是對戀人失望,不如說是對自己失望。越是審視自身,越是覺得自己毫無可取之處。像他這樣的人,怎么會有人喜歡呢?夏斌見他久久不答,以為他是害羞,便寬慰道:“怕什么!就當是去蹭吃蹭喝唄!”喬銘易猶豫再三,還是婉拒了。夏斌覺得這個人未免也太縮宅了,已經(jīng)不單單是宅的問題了。他有時聽到一些喬銘易講電話的內(nèi)容(不是他故意偷聽,而是房屋隔音委實太差),隱隱約約了解到,喬銘易過去似乎有個戀人,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