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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他自顧自地放飛想象力:一定是喬銘易失戀打擊太大,才無法重新振作的!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喬銘易也是個性情中人啊!他不知道是,喬銘易對他也有一番自作主張的猜測。閑聊時喬銘易零碎聽到一些夏斌的身世,好像他之前家境不錯,可因為什么原因家道中落了,弟弟似乎染上了不良嗜好,meimei得了重病,夏斌不得不拼命工作給家人還債。唉,想不到夏斌也是個可憐人啊!喬銘易一直以為自己凄慘寥落,現(xiàn)在遇到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夏斌,不禁生出同病相憐之感。于是每逢假日,喬銘易總要拉著夏斌出游,還教會他打游戲,夏斌手頭拮據(jù)的時候,喬銘易大方地請他吃飯。雖然吃的也不是什么高級料理,但貴在心意。朋友在困境中就是要互相扶持的嘛!茍富貴無相忘??!喬銘易覺得自己桃花運不怎么樣,友情運倒是一直不錯,“人生導(dǎo)師”何和也好,大學(xué)的三位室友也罷,到現(xiàn)在的夏斌,他從小到大交到了許多好朋友。談戀愛有個卵用!好基友和小jiejie才是一輩子!第02章參加工作之后,時間仿佛被無形的手調(diào)快了,一轉(zhuǎn)眼便是星霜三移。和喬元禮分手,也是第五個年頭了。這一年發(fā)生了許多變故。首先是夏斌找到了新工作,從他們合租的公寓搬了出去。他現(xiàn)在給一位大明星當助理,待遇可比以前好多了。喬銘易參觀過他的新居,被那寬敞的空間震懾到了。雖然他以前住的是恢弘的喬家大宅,但那是喬元禮的,不是他的。要是有一天他能憑自己的實力買到這么漂亮的房子,這輩子也值了。奇怪的是夏斌似乎和那位大明星住在一塊兒。一般來說助理會和藝人一起住嗎?真是可疑。難道夏斌表面上是助理,實際上卻是……大明星的管家?!古有阿爾弗雷德,今有塞巴斯蒂安,想不到夏斌居然也是深藏不露的“管家俠”!人不可貌相哇!不久之后,他去拜訪這位“管家俠”好友,莫名其妙被夏斌家的債主綁架了。喬銘易雖然不是道上人士,但耳濡目染久了,深知這些討債公司的套路,他們是圖財,不是害命。本想用自己喬家大少的身份震一震綁匪,結(jié)果綁匪居然嫌他啰嗦,把他的嘴巴賭上了!要不是夏斌家的大明星居然是鄭嘉義大學(xué)的學(xué)弟,及時搬來救兵,他搞不好就真的交代在這兒了!人生際遇可真是奇妙,喬銘易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室友居然和自家的小哥哥有這種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這下咱們就親上加親了!”他手舞足蹈地對夏斌說。“銘少,‘親上加親’不是這么用的?!编嵓瘟x扶額。“就你懂得多!Top2了不起啊?閉嘴!”然而天有不測風云,喬銘易因被綁匪扣了幾日,算作無故曠工,被怒不可遏的領(lǐng)導(dǎo)開除,就此丟了飯碗。失業(yè)期間他交不起房租,被房東掃地出門,只得扛著二哥和二哥夫委曲求全地搬進鄭嘉義經(jīng)營的色情業(yè)服務(wù)場所。(“我們是正經(jīng)娛樂會所!”鄭嘉義抗議。)工作的事再從長計議。鄭嘉義問他要不要趁現(xiàn)在清閑回老家看看喬元禮,被他一口回絕。“真不去嗎?夏斌那事兒多虧了大老板出手干預(yù),怎么也得向他道一聲謝吧?!?/br>喬銘易罕見地猶豫了。拿起手機翻了翻,怯怯地瞄了鄭嘉義一眼,又把手機塞回兜里。“我把他號碼刪了?!?/br>“我發(fā)給你啊?!?/br>喬銘易躊躇地扭動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黯:“……還是算了。夏斌要謝讓他自己謝去?!?/br>鄭嘉義盯著他瞧了半天,搞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最后只能嘆氣。五年來他無數(shù)次問喬銘易愿不愿意回家,沒有一次得到肯定的回答。雖然喬銘易看上去并沒有深陷在失戀的悲痛中,但鄭嘉義知道有的人不喜歡將內(nèi)心的傷展示給旁人看,并不代表他們沒有受傷,恰恰相反,這種人一旦傷了心,往往比其他人更難走出來。喬元禮倒是時常流露出想到希宏市和兒子見見面的意思,但從來沒有付諸行動。哪怕他真的來到喬銘易面前,恐怕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好。鄭嘉義曾有一次到喬元禮書房報告,發(fā)現(xiàn)大老板做賊心虛地將一張紙團成球丟進廢紙簍。后來他偷偷查看過廢紙簍,里面填滿了廢紙團,每一張都寫滿了道歉的話語,卻沒有一張合喬元禮的意,更沒有一張到達過喬銘易手上。說實話,在大老板和小少爺之間,鄭嘉義是偏心小少爺?shù)?,畢竟是青梅竹馬的發(fā)小,而且過錯確實在大老板身上,誰也無法否認。他就這樣將喬銘易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等著他慢慢痊愈。他想,總有一天銘少會想開,去找大老板和解。但是這一天始終沒有到來,那兩個人如同一架天平,以鄭嘉義為支點慢慢耗著,一耗就是五個春秋。綁架事件是個絕妙的契機,將疏遠已久的喬元禮和喬銘易再度緊密地聯(lián)結(jié)在了一起。鄭嘉義知道,如果是為了自己,喬銘易大概打死也不愿和喬元禮說話,可如果是為了朋友——銘少講義氣,格外重視友誼——他大概愿意妥協(xié)一次。鄭嘉義一直琢磨該怎么說服喬銘易,就在這時一件喜訊傳來。久未謀面的“人生導(dǎo)師”何和突然聯(lián)系喬銘易,說自己要結(jié)婚了,請他去參加婚禮。何和大學(xué)留學(xué)法國,畢業(yè)后便在巴黎定居工作,新娘是法籍華裔,婚禮在巴黎舉行,是以提前通知喬銘易一聲,好讓他有時間辦理簽證。喬銘易心花怒放,立刻開始準備出國事宜。他以前有過多次出國經(jīng)歷,所以簽證辦下來倒挺容易,唯一的障礙就是缺乏資金,雖然機票和酒店由何和包了,但禮金什么的不能少啊,這么多年的好友,怎么說也得包個大紅包……喬銘易把自己的工資大部分都氪進了小jiejie手游,現(xiàn)在一窮二白,寄人籬下。這次參加婚禮,他不得不向“黑社會違法犯罪分子”鄭嘉義低頭要錢。“等我以后找到工作會還給你的!”他紅著臉說。“銘少,我記得大老板有給你一張卡吧?那卡他沒停,現(xiàn)在還能用,你何必這么虐待自己呢!”“我才不要用他的錢!”“……原則上來說我的錢也是他的錢啊。”“我都說了會還的!”“還給大老板不也是一樣。”喬銘易氣急了:“你不借我就去找夏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