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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冥昭尊者已吸取了教訓(xùn),九會殿外邊都放滿了魔物,戒備森嚴(yán),包管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可宋凝清并不需出去,他去的是……西邊角樓,靈石傳送陣之處。宋凝清潛行其中,他不敢走得太快,怕惹出什么動靜。冥昭尊者與手下們吃喝,并賞過歌舞后,沙無門便將刻著魔域誕魔天池的畫像送了上來。魔域的魔,除了部分有天地后,便有他們的天魔,大部分魔物都出自天池。魔自天池中而生,無法資質(zhì)與階級高低,均拜天池為母為父。“尊者已準(zhǔn)備好了。”“不急,我再玩一會……”冥昭尊者朝沙無門揮揮手,見殿下有送酒的魔物,因大門處醉倒的魔物太多,而無法進(jìn)來,便怒吼著開了一邊的窗格,將酒壇子遞進(jìn)去,隨后便迅速退下。冥昭尊者皺起眉,腦中有些什么一閃而過。新房,宋凝清,打開的窗格,值夜的魔物……“哈,他真的學(xué)不乖?!?/br>冥昭尊者皺起眉,神念一動,便已回到了新房內(nèi)。新房中,宋凝清果然已不見了,那值夜的魔物直挺挺地站在窗外,已被擊昏。“我說怎么今夜開著窗,還有魔物沒眼色,敢靠得這么近呢?!?/br>冥昭尊者食指輕按眉頭,魔尊的神念極其強(qiáng)大,瞬間便覆蓋了整個(gè)九會殿。然而他的獵物并沒有往外跑,而是在……西邊的角樓處。“又去看書?”冥昭尊者嗤笑,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瞬息趕到角樓。他不耐煩地一揮袖,整座角樓被他連地拔起,如扔碎木爛枝一般往后甩去!角樓重重落地,將冥昭尊者身后的宮殿撞了一個(gè)巨大的缺口。然而那空蕩蕩的角樓地面上依然沒有宋凝清的身影,冥昭尊者攤開右手,再緊握成拳,做出一個(gè)抓撓的動作,角樓的地面也被他輕易抬起!而在那地下,終于露出了那穿著白色中衣的宋凝清。他正站在地下的傳送陣中,陣中擺滿靈石,靈光大亮,宋凝清只來得及抬頭看了冥昭尊者一眼,便在傳送陣中失了蹤影。“……蠢貨!蠢貨!”冥昭尊者怒發(fā)沖冠地落到地上,被他抬起的巨石泥土與草木失了托力,全都接二連三地掉到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值夜的魔物已趕來了,沙無門看著冥昭尊者在夜風(fēng)中翻飛的紅發(fā),不由心中一驚。冥昭尊者轉(zhuǎn)過頭,指著那傳送者,對著沙無門冷笑。“他以為這陣法去的是人界?”“可笑!”“魔域十八重!這不過是從我這第九重,前往第十重的陣法罷了!”冥昭尊者抬手將那陣法揮去,價(jià)值連城的靈石也如砂礫般在風(fēng)中化作齏粉消散,冥昭尊者轉(zhuǎn)頭朝眾魔物們身邊走去,沙無門見狀不好,早已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而那些還站在那等候吩咐,有的說要去第十重找人的魔物們,已在冥昭尊者腳步過處,全數(shù)化為了凌亂的rou泥。“……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后悔,沒問他的名字?!?/br>冥昭尊者脫下身上紅衣,朝前殿走去,眼中閃著嗜血的紅光。“無人敢騙我兩次,他可要好好活下去,等我再尋到他……這rou我就不吃了。”魔域的傳送陣強(qiáng)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宋凝清的想象。他在幾乎可以稱做是彈幕的墨字中,終于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逃離了那紅發(fā)魔物的居所。在傳送陣中,宋凝清心頭一跳,倒不是害怕,他熟悉這種感覺……許是在這段日子的生死磨難中,他終可突破元嬰了。可魔域之中魔物重重,他又如何敢突破?宋凝清腳尖落到地上時(shí),面前卻不是他熟悉的人界。舉目看去一片黃沙,黃沙之后有一座寬廣無比的海洋。在宋凝清腳下,立著一塊石碑,上書“闡提?!薄?/br>佛經(jīng)有云,闡提,乃永遠(yuǎn)不得成佛之根機(jī)。宋凝清心生疑惑,卻聽在靈臺中寫出墨字。【你站在黃沙這里做什么都行,不能去海里?!?/br>宋凝清正想再問,卻聽心中鼓動,他不由自行盤膝坐下,口中默念。魔域之中無修士之劫云,要破障修行,唯有度心劫。一片黑暗之中,宋凝清眼前出現(xiàn)了舊日桃花落的景色,他坐在院子中,聽院門輕輕推開,那身著青衫武裝,額間生著赤色仙印,眉眼精致難言的少年邁步走了進(jìn)來。“師兄,你去了何處,為何不歸家?”蕭恒走到宋凝清跟前,伸出歷來熾熱的手握住宋凝清的指尖。宋凝清抬手,手指有些顫抖地輕撫蕭恒額間仙印,語氣極輕極柔。“師兄有多久……沒見著你啦?!?/br>“小恒?!?/br>第四十八章原本的軌跡蕭恒一臉困惑,他少見宋凝清露出這樣的表情,對方也不是十分喜歡親昵的。不過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蕭恒克制住歡喜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yáng),有些驕矜地握住宋凝清的手。“不是今早才見過么?”“……是,是?!?/br>宋凝清點(diǎn)點(diǎn)頭,就見蕭恒放下他的手,往自己臥房中去。沒一會蕭恒又再出來,手中捧著他父親百川君給他的春雷琴。“今早說好的,我回來就給你彈琴?!?/br>蕭恒把春雷琴放在石桌上,手指按弦,便開始彈奏起來。這些年蕭恒除了練劍,琴也沒有放下。住對門的程柳枝不僅會寫話本子,也精通樂理。桃花落旁的師兄師弟們,也多少會一兩樣樂器。因此每每聽到蕭恒彈琴時(shí),得閑的會過來指點(diǎn)一下。有道理的話,蕭恒多少也會聽,彈琴的技藝倒是一年比一年好了。宋凝清聽著琴,樹上的小番薯和胖土豆嘰喳嘰喳地合鳴,他不由有些困意。直到門外有女子?jì)扇岬纳ひ艚兄笆捄恪?,蕭恒才停下彈奏?/br>“阿妙師姐。”蕭恒打開門,門外果然站著那位北青蘿的鮫人師姐。宋凝清有些詫異地看著蕭恒與阿妙相談甚歡,阿妙最后還遞了一個(gè)荷包給蕭恒,而蕭恒收下了。“小恒,你與阿妙……”宋凝清輕聲問道,就見蕭恒轉(zhuǎn)過頭,不以為意地把荷包放到袖兜里。“師姐的好意罷了?!?/br>蕭恒便繼續(xù)彈起琴來,而宋凝清不知為何,心中竟生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來。蕭恒竟敢,蕭恒竟然……“啊,早前聽說師兄與阿妙師姐走得近,”蕭恒抬起頭,笑道,“我是不會喜歡她的,師兄放心吧?!?/br>蕭恒彈完了琴,便坐得靠近宋凝清一些。“明日師兄要來為我授劍,我很歡喜?!?/br>宋凝清心中卻依然被那股詭異的怒火侵襲,過了一會,才僵硬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