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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露出一副怪異之色,我頗有興趣地等著,按公子平日與我斗嘴的路子,他大概會(huì)乖乖落到圈套里,說“既如此,我每日也乘馬車,我怎不曾看會(huì)”,這樣,我就可以謙恭地笑笑,說“公子高才奴婢不如”,然后,公子回過味來,大約會(huì)被我堵得瞪起眼睛…… 但這一次,公子并沒有。 他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似乎要說話,目光卻倏而定了定。 “如此說來,我亦可駕車。”他隨即道。 我心里一陣失落,總誆騙自家公子,果然會(huì)有報(bào)應(yīng)。 “可皇太孫與太子妃亦有不少人見過,你帶她二人出城,亦可能被人查驗(yàn)?!鄙驔_道。 我說:“此事表公子不必cao心,我自有辦法?!?/br> 沈沖露出不定之色,正要再說,公子忽而道:“逸之,霓生既然篤定,此事可放心交與她,由她去辦?!闭f罷,又看向我:“如你所言,我等分頭二位,到了城外,又如何碰面?” 我說:“城外雒水往東十里,有一處河灘,去年公子和表公子到雒水踏青時(shí)曾去過,不知二位可還記得?” 公子和沈沖皆頷首。 “自是記得?!鄙驔_道。 “桓府和沈府在城外皆有別院,公子三人挑選一處,放下車駕,換上常服,另挑選一輛樸素馬車。到那時(shí),須得范少傅來馭車,到那河灘與我等見面?!?/br> 沈沖沉吟,看了看公子。 公子亦有些琢磨之色,片刻,道:“此計(jì)甚善。” 沈沖深吸一口氣,亦頷首,看著我,露出微笑。 “霓生,”他感慨道,“這兩日之事,功勞全在于你,若無你,我等只怕無計(jì)可施。” 我忙道:“不過綿薄之力,何足掛齒。此事還須謹(jǐn)慎,表公子切不可掉以輕心?!?/br> 沈沖道:“我知曉?!?/br> 我笑了笑,再看向公子,目光堪堪遇上。 他看著我,神色平靜。 近來,我對他這般注視甚為敏感,好像一只被發(fā)覺了藏身之處的貓,無奈地躲避那個(gè)千方百計(jì)要捉住自己尾巴的頑童。 我忙移開目光,繼續(xù)用早膳,似無所覺。 ☆、第88章 出城 商議之時(shí),沈沖始終沒有問起桓瓖。想來公子已經(jīng)將桓瓖想通的事告知了他,但沈沖看上去仍然不放心,催促盡快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那慎思宮大火的原因,我走出門外時(shí)候,只見天空灰蒙蒙的,如同燈上罩了白布。風(fēng)仍舊冷冽,已經(jīng)聞不到煙火的氣味,想來火早已撲滅,只不知這火情引發(fā)的另一場大火燒得如何了。 別院里的仆人已是議論紛紛。我想著今日要出門許久,到庖廚中備些吃的,一邊包著些烙餅,一邊聽著旁邊正在用早膳的仆人們交頭接耳。 “……我方才出去,怎聽人說昨夜那著火的地方是皇太孫的宮院?我等半夜看到的明明是寶樓?!?/br> “聽說兩處都著了火。那寶樓倒是無事,可皇太孫住的那屋子,燒得連墻都倒了?!?/br> “這般兇猛?那皇太孫如何了?” “聽說是死了,還有太子妃。我街口那平日往慎思宮送水的老魏說,那火大得救都救不及,好不容易撲滅了,里面只剩下了兩具骸骨,似炭一般,高矮胖瘦都分辨不清……” “嘖嘖……一個(gè)寶樓一個(gè)皇太孫宮院,莫不是天降災(zāi)星來收了命……” “呵呵,誰知道那災(zāi)星是天上來的還是宮里來的,皇家的事。” “那倒是……” 我想再聽多些,正磨磨蹭蹭地包著烙餅,一個(gè)仆人從外面走進(jìn)來,道:“霓生,桓公子催你快些。” 我只好應(yīng)下,將布包拿上,離開庖廚。 “霓生,”走在路上的時(shí)候,那仆人好奇地跟我打聽,“我見沈公子和子泉公子面上都有傷痕,元初公子說他二人昨夜酒醉斗毆了。他們平日不是甚好,怎會(huì)斗毆?” 我哂然。 酒醉斗毆。虧公子想得出來,傳出去只怕都是二人名聲上的污點(diǎn)。 不過想想,除此以外也并無別的解釋。他們臉上那精彩的模樣,傻子才會(huì)相信是正巧兩個(gè)人都摔了跤。 我嘆口氣:“正是。他們二人昨夜里喝醉了,便要比試武藝。你也知曉,他們都從過軍,難免沾染上些軍中惡習(xí)。若非我家公子在,只怕打得還更猛些。此事你知道也就罷了,切莫傳出去,否則他二人知曉追究下來,你我日子都難過?!?/br> 那仆人忙道:“知曉知曉,這點(diǎn)輕重我豈能糊涂?”說罷,他嘆口氣,搖頭,“沈公子平日看著斯斯文文,子泉公子雖調(diào)皮些,我也從未見他動(dòng)過拳腳,不想啊不想……” 我笑笑。 說著話,我隨他走到宅前,公子和沈沖已經(jīng)坐到了馬車?yán)铩?/br> “怎去了這般久?”公子看著我手里的包袱,“這是甚?” 我說:“自然是今日出門的干糧,公子可要嘗一塊?” 公子無奈道:“快上車?!?/br> 我笑笑,登上車去,與他們二人坐在一處。 公子不曾讓桓府來接,故而此番由沈沖送回桓府。而我不曾與范景道打過交道,須得沈沖帶我到那宅子中,向范景道引見,于是也須得一道出發(fā)。 范景道的宅院并不遠(yuǎn),往南走,過兩個(gè)街口右拐。沒多久,馬車停了下來。 我隨沈沖和公子只見大門上落著鎖,四周寂靜無人,似乎從來不曾有人來過。 沈沖沒有走前門,往宅旁的小巷里走去。這宅子不是太大,沒多久,就走到了一道窄窄的后門前。 他抬手,在上面敲了三下,過了片刻,又敲五下。 這方法是昨日議事的時(shí)候,我教給沈沖的,不須說話,里面的人就能知曉來者何人。果然,片刻,那門即打開。一個(gè)老者站在門后,頭發(fā)幾乎全白,但精神矍鑠。 不必猜,這自然正是范景道。 他看看沈沖,又看看他后面的公子和我,露出些訝色,卻沒有言語,往后讓了讓。 我一直留意著四周。巷子的兩端,始終沒有可疑的人影,確認(rèn)無事之后,我也跟著公子和沈沖走入院中。 待得關(guān)上門,公子和沈沖向范景道行禮。 范景道抬手止住,壓低聲音道:“如今非比尋常,我等既是共同行事,便不必講究那些虛禮。”說罷,問沈沖,“現(xiàn)下便出城么?” 沈沖頷首:“此事不宜遲,須得早行才是?!蓖A送?,他朝屋子那邊看一眼,道,“這邊可有異狀?” 范景道搖頭:“昨夜至今甚為平靜?!?/br> 沈沖和公子相視,神色緩下。 我知道他自昨夜回到別院之后,最擔(dān)心的并不是皇后那邊,而是桓瓖賊心不死,繼續(xù)來向皇太孫下手。但如今可見,桓瓖正如公子說的那樣,不會(huì)再繼續(xù)。 范景道沒有多說,引沈沖和公子走到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