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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一邊疊衣服,一邊念叨:“你別怪媽這些時日愛管閑事,總愛約束你。我知道你不想結(jié)婚,你很享受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但是媽...” “媽在這世上,也沒個別的什么牽掛,我就是放不下你。你這么優(yōu)秀,你當然可以找個同樣優(yōu)秀的男孩子,一起成婚,一起組建一個家庭,未來,也一定會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一個不夠,也許是兩個,現(xiàn)在不開放二胎了嘛!” “但是啊...”寧霜嘆了口氣,滿面愁容,她說:“但你遲遲沒有談戀愛的想法,我怕等我病得重了,不能照顧自己了,我就成了你的負擔?!?/br> “那時候啊,你再想找個條件合適的對象,就不容易了。畢竟,沒有幾個男孩子,愿意娶一個帶老拖油瓶的女孩子。” “媽就想著,趁媽病的沒有那么嚴重之前,先給你把婚事定下來。那樣,就算以后我病重了,男方家里有怨言,總不至于會離婚?!?/br> “所以媽那段時間,才會催著你去相親。” 寧霜也抹了抹眼睛。 她聲音變得哽咽,“如墨,你是mama的孩子,你這孩子,也命苦。除了我,也沒有別的親人...” “那秦楚,別的姑且不說,但他的確是愛你的。如墨,聽媽的,好好跟秦楚處著,真的合適,覺得非他不可,那就結(jié)婚。” “我相信,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秦楚那孩子,永遠都不會棄你不顧?!睂幩酒鹕韥恚衷诙道锩嗣?,隨后摸出一個存折子,遞到陶如墨手里。 陶如墨一邊哭,一邊推開那存折,“我不要這東西!我不要!這是你辛苦一輩子留下的積蓄,你得自己拿著養(yǎng)老用!” 寧霜也哭了?!叭缒犖业?,拿好了。這里面的錢,是媽這些年斷斷續(xù)續(xù)存進去的。存的是定期,要明年才能取出來。之前你買房子,我本打算把錢取出來的,但隔壁謝家嬸嬸同意借給我錢,我就沒取。錢存里面,一年利息都不少呢?!?/br> 陶如墨怎么都不肯收下那存折。 寧霜使勁往她手心塞,陶如墨用力把存折往外推,推來推去,寧霜突然揚高聲音,哭著對她說:“你拿著啊,媽就剩這么點東西了,這是媽給你的嫁妝!” ------題外話------ 早安???? ☆、188章 確診(2) 嫁妝兩個字,觸動了陶如墨心里的一根弦。 她不動了,如同一個木偶人一樣。 寧霜用袖子擦了擦臉,將存折塞進陶如墨的手里,讓她捏好。 “這里面沒多少錢,只有六萬多塊,mama沒本事,沒能給你富裕的生活。你跟著我,一直都過得緊巴巴的,就連嫁妝,也比不上別人。丫頭,你別怪媽沒用?!?/br> 想到未來也許沒法親自送女兒出嫁,寧霜就滿面悲傷。“mama怕來不及了,也許你結(jié)婚的那天,mama已經(jīng)不記得你了...所以這存折,你收好,密碼我改成了你的生日?!?/br> 寧霜最后這兩句話,徹底讓陶如墨崩潰。 陶如墨蹲在地上,手里捏著那存折,放聲大哭。 邊哭她邊說:“你說這些做什么,你還得參加我的婚禮呢,到時候,你得親手把嫁妝給我。你這算什么嫁妝!” 寧霜也蹲下來,將女兒抱在懷里,淚流滿面。 這一晚,陶如墨一邊哭,一邊預定了明天中午的飛機票。等天一亮,陶如墨就打電話給在濱江醫(yī)院認識的朋友,讓她幫忙約了專家號。 寧霜做了雞蛋rou絲面,陶如墨卻沒有什么胃口,只隨意吃了幾口就擱下了筷子。 九點一過,陶如墨把行李箱提到客廳,提醒她媽:“媽,該走了!” 寧霜拎著一個小包包從房間走出來,一邊走一邊念叨:“我的身份證放哪兒了?我記得是放包里的啊,怎么沒有了呢?” 寧霜怎么都想不起來東西放在哪里。 陶如墨忽然將一張身份證,遞到寧霜面前。 寧霜盯著那身份證,愣住。 她聽到陶如墨說:“昨天晚上,你就給我了,讓我給你訂票?!?/br> 寧霜接過身份證,牽強一笑,拍拍自己的腦袋,說:“看我這記性,是越來越記不住東西了?!?/br> 陶如墨鼻子一酸,轉(zhuǎn)身望著別的方向,用力地眨了下眼睛。 到了機場,陶如墨把手機關機,帶著寧霜乘上飛往去濱江的航班。下午兩點半,母女兩人抵達了濱江市,直奔酒店。 下午,陶如墨先去濱江醫(yī)院見了老朋友,晚上才回來,帶著寧霜去吃了一頓大餐。 晚上休息的時候,陶如墨接到秦楚的電話。 “你在哪里?”秦楚站在六院的門口,沉著臉,表情有幾分沮喪。 今天他給陶如墨打了個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接。去她家里,家里沒人。去醫(yī)院,林月說她請假了。 秦楚給Tony打了個電話,讓他查了陶如墨的動向,才知道陶如墨帶著寧霜一起去了濱江市,約了濱江醫(yī)院最好的神經(jīng)疾病專家號。那位醫(yī)生,是專攻阿爾茨海默病的。 秦楚聯(lián)想到寧霜前幾個月密切為陶如墨安排相親的事,心里便有了猜測。 一想到出了這么大的事,陶如墨竟然都不跟他透露一聲,秦楚就感到無力。 陶如墨也感到無比疲憊。 她都沒心情跟秦楚聊天,她明明沒有睡意,卻不想睜眼睛?!按蟪以跒I江市,有點事?!?/br> “去做什么?” 陶如墨沉默下來。 母親的病還沒有得到最終的審判,陶如墨也不想讓秦楚跟著擔心。她便說:“我?guī)覌寔碜鰝€檢查?!?/br> “今天很累了,我明天再給你打電話,好嗎?” “...好?!?/br> 第二天天未亮,陶如墨便穿戴整齊,拉著寧霜去了濱江醫(yī)院。六院在精神疾病方面的造詣,并不輸濱江醫(yī)院的。但國內(nèi)最厲害的阿爾茨海默病專家,卻是濱江醫(yī)院的張忠濤醫(yī)生。 張忠濤專門研究阿爾茨海默病,在國內(nèi)外都富有名氣。因此他的專家號,也是一票難求。 要見醫(yī)生了,寧霜整個人高度緊張。“存折的密碼,我跟你說過吧?”寧霜一緊張,就更記不住事。明明是昨晚才發(fā)生過的事,她又有些記不清了。 陶如墨心酸又無奈,她嗯了一聲,“說了?!?/br> “嗯。那就好?!?/br> 寧霜還想說點什么,這事,張醫(yī)生的助理突然喊了寧霜的名字。寧霜一下子站起來,“到、到我了啊,我進去了?!?/br> “媽,不會有事的?!?/br> 陶如墨看著寧霜走進會診室,心跟著提起。 一個多鐘頭后,寧霜出來了,手里拽著診斷書,表情悵然,像是丟了三魂七魄。 “怎么樣?什么結(jié)果?” 陶如墨一把奪走寧霜手里的診斷報告,看到確認為阿爾茨海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