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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這句話時,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的陶如墨,還是沒出息的紅了眼睛。 助理又叫了陶如墨的名字,她一進去,專家就跟她叮囑病人該吃什么藥,要如何預(yù)防病情加重,更要照看好老人,謹(jǐn)防老人走丟失... 渾渾噩噩的聽著,陶如墨腦子里亂成了一團漿糊。 回酒店的路上,母女倆一個比一個沉默。寧霜早就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在經(jīng)過最初的絕望與不甘后,如今已經(jīng)接受了事實,變得平靜。 而陶如墨,顯然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整件事,從知情到寧霜確診,前前后后還不滿4時。陶如墨心理承受能力再大,還是感到突然。 陶如墨定的是明天返程的機票,今晚無事可做,就更顯煎熬。 陶如墨逼迫自己變得堅強,她對寧霜說:“媽,去逛街吧,我們?nèi)ベI衣服。你今年還沒有買過一件羽絨服呢?!?/br> 寧霜也知道陶如墨必須找點事做,不然會瘋,便答應(yīng)了。 母女倆去了濱江市那條出了名的商業(yè)步行街‘十里香’閑逛。商店一家挨著一家,五花八門,什么都賣的有。 一番閑逛,最后陶如墨給寧霜買了一件黃色的羽絨服,又買了一雙黑色的靴子,花了幾千塊,但她覺得值。 她現(xiàn)在,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都買來送給她媽。 但寧霜卻感到rou疼,她提著那昂貴的衣服袋子,對陶如墨說:“你得省著點花,以后結(jié)婚了,有孩子了,有的是地方花錢?!?/br> “再則,如果我真的病重了,那開銷也不小?!?/br> 陶如墨不說話,下意識拒絕那一天的到來。 “我去上個廁所?!睂幩獙|西全部遞給陶如墨后,才小步跑去廁所。 陶如墨拎著東西在后面跟上,她也想上廁所,便拎著東西進了隔間。過了一會兒,陶如墨走出廁所,站在盥洗池那里等。 等了一會兒,遲遲沒見寧霜出來,她眉頭一蹙,扭頭沖身后喊:“媽?你還沒好嗎?” 竟是無人回應(yīng)。 ☆、189章 大楚,我找不到她了(3) 陶如墨一慌,趕緊一間間地打開廁所隔間的門。 廁所里的人發(fā)現(xiàn)廁所門忽然被從外面撞開,有些惱怒,大聲朝外面的陶如墨嚷嚷道:“有人啦,推什么推!也不急這一會兒吧!” 她們的怒罵聲,陶如墨如若未聞。 直到將最后一個廁所的小門打開,陶如墨也沒有看見她mama。 人不見了! 陶如墨心跳陡然變快,慌得不行。她趕緊拎著東西跑回商場,回到之前她和寧霜分開的位置,到了原地,依然沒有看見寧霜。 放眼望去,商場里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根本就沒有寧霜的身影。 陶如墨腦子開始嗡嗡地作響,一想到母親有可能走失,她便六神無主?;帕四敲磶酌腌?,陶如墨深吸幾口氣,又命令自己必須冷靜下來。 她第一時間去到廣播室,跟商場的管理人員說明了情況,請他們幫忙廣播找人。 “寧霜女士,寧霜女士,您的女兒正在廣播室等你,請聽到廣播后來廣播室找她?!?/br> “寧霜女士,寧霜女士,您的女兒...” 尋播反復(fù)地播了一遍又一遍,陶如墨站在廣播室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寧霜來跟她回合。 有那么一瞬間,陶如墨真的想哭。 她走到商場安保隊長的前面,語氣慌亂地對他說:“這位大哥,能不能讓我看看商場監(jiān)控。我媽她得了老年癡呆癥,我們又不是本地人,她跟我走散了,她身上沒帶手機也沒有帶錢...” “小姐,你先別著急,我這就給你調(diào)出監(jiān)控?!?/br> 陶如墨長得好,她一哭,哪個男人忍心不理呢? 保安調(diào)出四十分鐘前的監(jiān)控,陶如墨盯著監(jiān)控影像,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監(jiān)控畫面顯示,三十八分鐘前,就在陶如墨進入廁所后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寧霜便從廁所里走了出來。她站在廁所門口張望了幾眼,沒看到陶如墨,便以為陶如墨還在分別的地方等她,就回了分開的位置。 回到分別地,沒看見陶如墨,寧霜面露躊躇之色,她大概也是在為難。但她最后,還是坐上了通往一樓的直達電梯。 她也許是以為,陶如墨在商場大門口等她。 這次不用陶如墨提醒,保安主動將商場大門口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陶如墨清楚的看見寧霜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至于她去了哪里,無人可知。 看完監(jiān)控,陶如墨懊惱不已?!叭绻以琰c來找你們,也許我媽還能聽到廣播...”就是這么巧合,在她在廁所里找人,在商場里找人的時候,她母親也正在商場的大門口徘徊。 陰差陽錯的,寧霜走失了。 陶如墨用手蓋住臉,忍住想要哭的沖動。 她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說:“我得報警?!碧杖缒?dāng)即掏出手機打了電話報警。因為時間還不夠,無法確定寧霜是否真的走失,還不能立案。 接到報警電話,十里香派出所的警察立馬派出警員,開著摩托車幫忙尋人。 就在這時,陶如墨的手機響了。 以為是寧霜借了別人的電話給自己打電話了,陶如墨趕緊掏出手機??匆妬黼娙嗣謺r秦楚,陶如墨眼神一暗,接著,又像是終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樹,心里所有的委屈與害怕一股腦地涌上來。 陶如墨直接就哭了。 秦楚見電話終于被接聽,他心里一喜,剛開口喊了聲墨墨,就聽到陶如墨哭泣的聲音?!按蟪?..”陶如墨手指伸進黑色長發(fā)里,用力抓住頭發(fā),把頭皮都扯了起來。 一聽到陶如墨的哭聲,秦楚的世界頓時兵荒馬亂。 “墨墨,你哭什么?是阿姨的體檢結(jié)果有問題嗎?”除此之外,秦楚想不到別的可能。 陶如墨放聲痛哭,聲音哽咽不停,“大楚怎么辦啊,怎么辦,我媽走丟了?!彼贿叢裂蹨I,一邊抽噎。“我媽被確診患了老年癡呆癥,她身上沒帶手機,也沒帶錢?!?/br> “大楚,我找不到她了...” 在這一刻,陶如墨忽然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無力。 高學(xué)歷、高工資、高姿色,統(tǒng)統(tǒng)失去了作用。 她無比清晰的認(rèn)識到,她一個人,是如此的渺小無能。 她只是想要找一個人??! 秦楚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先別哭,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在十里香商業(yè)步行街的東至商場,我已經(jīng)看過監(jiān)控了,我媽一個人獨自離開了商場,我真的找不到她了!” “秦楚,我現(xiàn)在腦子很亂,我都沒辦法思考了。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因為寧霜的病情,陶如墨這兩天的精神一直都很緊繃。 寧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