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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車胎爆了。你要去哪, 我讓我司機送你吧?!?/br> 岑晚沒有說話。 陳啟勛看著她,明明知道她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也知道她對他真的只是朋友的好感, 但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一點點,然后再靠近一點點。 但是岑晚說出的話還是拒絕:“謝謝, 但還是不了吧……” 陳啟勛手插口袋, 精心拾掇過的發(fā)型經(jīng)過一場宴席后已經(jīng)有些散漫, 明明是一身高定,卻平白無故顯得有些落魄。 他耙了耙頭發(fā),苦笑一聲:“你有困難,我?guī)鸵粠?,盡一下做朋友的本分都不可以了嗎?” 朱因一直在旁邊怯怯地站著, 這會兒也忍不住幫腔道:“是啊岑老師, 您要是趕不上化妝室那邊, 晚上的交流會豈不是也得耽誤?” 岑晚:“……” 什么叫豬隊友, 大概這就是吧。 陳啟勛一聽朱因的話,攛掇地更起勁了:“去哪個化妝室,我送你吧。你也不想造型也不做就去晚上的交流會吧?” 岑晚猶豫再三,最后還是上了陳啟勛的車。 以示禮貌,陳啟勛坐到了副駕駛,把整個寬敞的后排都留給了她, 岑晚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陳啟勛的司機開車很穩(wěn),也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把岑晚送到了目的地。 臨下車前,岑晚低聲說:“謝謝。耽誤你時間了,還是抱歉。” 陳啟勛微微側(cè)頭:“岑晚,我……” 岑晚安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他欲言又止,嘴唇開開合合,最后只是下車替她打開了車門。 他們僵持片刻,岑晚說:“對不起?!?/br> 陳啟勛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上了樓梯,才重新坐回車上。 岑晚為今晚準備的服裝已經(jīng)被提前送到了化妝室,經(jīng)過差不多一整個下午的從頭到腳的打理,總算是完成了一套完整的造型。 與此同時,朱因也換了臺車,來化妝室接她去光耀有線參加今晚的交流會。 說是交流會,其實今晚充其量算個開幕式,說的直白點就是個酒會,真正的交流和會議實際上是第二天才開始。 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大概是,光耀有線的董事長、以及部分高層都會出席,據(jù)說是因為這個交流會牽涉到很多其他公司的管理層。 能來到交流會現(xiàn)場的,大多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物。 岑晚拿了杯香檳,站到角落里,開始在人群中尋找有沒有她認識的、能說得上話的人。 倒是看見了馮超文和章夏佐。 馮超文是水星視頻的高層,章夏佐是圈內(nèi)有名的導(dǎo)演,這兩個人受邀來參加倒不算什么怪事。 只可惜她跟馮超文算不上太熟,貿(mào)然過去搭話不太好;至于章夏佐,他可是大紅人,上趕著去跟他搭訕的明星可不少,岑晚也沒什么興趣湊熱鬧。 看來看去,只能作罷。 她又有些遺憾:要是虞弈也來了就好了。 好在她也沒等多久,不多時,開幕式便正式開始了。 主持人依舊說了些場面話,接著是光耀有線的高層,以及其他幾個受邀前來的其他公司代表分別上臺致辭。 一直到最后,光耀有線的總裁說完之后,又攛掇光有線的董事長上臺說幾句。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提前設(shè)計好的橋段,但董事長最后還是站到了臺上。 岑晚離發(fā)言臺有些遠,但還在還有大屏幕投影,真的是想不看清楚都難。 這些管理層向來侃侃而談,岑晚沒一會兒便覺得無聊了起來。 她蔥白纖長的手指拿著酒杯把玩著,忽然覺得屏幕上的人有幾分眼熟。 可她同時又非常確定,自己此前從未和光耀有線的董事長碰過面。 沒等她想明白她到底是為什么覺得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這個人,董事長居然先一步主動收了話匣子,紳士地請大家享受接下來的時間。 他話音剛落,廳里的服務(wù)人員立馬迅速地上新了食物和飲品,燈光也立馬換了個顏色,連帶著這個氣氛都變了。 岑晚一瞬間明白過來,交流會前一晚,明面上說是開幕式,實際上是掛羊頭賣狗rou,就是個社交局。 若是換在平常,她大概有興趣去認識認識年輕一派的導(dǎo)演,聊聊作品,聊聊理想。 可她今天心里燥得很,前幾天高強度的工作又消耗了她太多的經(jīng)歷,便也沒有什么心情去玩社交局。 更何況,她才跟章夏佐簽了的合約,一時半會兒也不缺劇本。 她沿著大廳中央的旋轉(zhuǎn)樓梯往上走,在二樓的陽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是個往外伸的陽臺,還帶這個玻璃門。 安靜倒是挺安靜的,周圍也沒什么人,倒是挺適合她胡思亂想。 沒呆多久,她倒是被酒杯上沾杯的口紅吸引了視線,準備去洗手間補個口紅。 二樓的客人要少很多,相應(yīng)的服務(wù)生數(shù)量也比起一樓要少很多,岑晚索性也沒找人問路,七拐八拐,最后也拐到了洗手間門口。 她站在鏡子前,認真打量了自己的妝容。 補妝沒花多長時間,倒是發(fā)呆花了挺久。 她正準備抬腳出洗手間,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不是高跟鞋觸地的聲音,大概是兩個或者三個男人。 岑晚本來沒想躲,但聽其中有人用詞十分恭敬,想來應(yīng)該是身份貴重的人,自己如果在這時出去,難免有嘩眾取眾之嫌。 于是岑晚停下了腳步,把整個身子隱在門口的轉(zhuǎn)角處之后。 岑晚聽見其中一個較為渾厚和耳熟的男聲說:“你……就這么恨我、這么不愿意來我的公司?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只要你愿意來光耀,日后整個光耀,除去對外融資的部分,其余全部都是你的,有什么不好?” 岑晚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聲音,分明是剛才被攛掇上臺的董事長的聲音。 岑晚發(fā)誓,她本來真的就只是想避個嫌,壓根沒想偷聽這些豪門秘聞??! 不會被威脅、或者殺人滅口吧? 外面的人仍停留在洗手臺前,沒有說話,氣氛卻陡然嚴肅起來,連帶著岑晚的心跳都加速了。 更讓岑晚沒想到的是,一個她更為熟悉的聲音沉聲道:“恕我直言,我對你的東西,根本沒有一絲興趣?!?/br> 是虞弈的聲音。 岑晚腦子里只有四個大字: 我的天啊。 請問,吃瓜吃到自己男朋友身上是什么感受? ☆、說愛你(5) 不知道過了多久, 岑晚才從轉(zhuǎn)角處探出頭, 發(fā)現(xiàn)洗手臺的位置終于只剩下來虞弈一個人。 她躊躇片刻,然后向前走去, 走到虞弈身邊。 高跟鞋落在大理石瓷磚上的聲音,在這靜謐的環(huán)境里清晰地幾乎讓人有些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