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書迷正在閱讀:恩公,我沒想撩你、[快穿]萬人迷成神系統(tǒng)、在年代文里當女配、且讓我愛你、嚇得我抱緊自己本體、荒野田居、少董賢妻不可負、追文的劍修傷不起、青龍霸愛(H)、除了你,其他人都是將就
慌,虞弈只是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就從那面碩大透亮的鏡子里看見了岑晚。 看見是岑晚,他又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 岑晚在他身邊站定, 跟鏡子里的虞弈對上視線。 不知道聽誰說過這樣的理論, 人對自己在鏡子里的成像感覺熟悉, 卻對他人在鏡子里的成像感到陌生。 他們彼此望著這并不熟悉的對方,在這喧鬧之中少見的靜處無聲對峙著。 虞弈先開的口。 他說:“對不起。” 岑晚愣了一下。 但她沒有問為什么,只是安靜地等著虞弈的下文。 虞弈找了個更安靜偏僻的地方,給她講了個故事。 很多年前,有一個很俗套的、白富美愛上窮小子的故事。 白富美是出版界大鱷的千金, 而窮小子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新人編劇, 覺得自己空有一腔才華和熱血, 卻從來無人賞識。 他們有著命運般地邂逅, 隨后又像命中注定那樣義無反顧地相愛了。 在那個炎熱的夏日,柏油路都像要被烤融化了一般,他們艱難、卻又堅定地相愛著。 直到有一天,白富美未婚先孕的事情被她的家里人知道了。 家里的態(tài)度是:要么墮胎,要么分手,否則斷絕關(guān)系。 白富美那會兒就天真地像一只剛從森林里跑出來的小鹿, 對一切事物都感到新奇,還有著熱切的幻想和無謂的勇氣。 她選了斷絕關(guān)系。 一開始日子很苦,可因為有著希望,他們活得很快樂。 窮小子有了些不多不少的積蓄,東拼西湊再借來了一些錢,開始創(chuàng)業(yè)。 他們這會兒正處于事業(yè)的起步期,白富美也剛有了身孕,但他們都默契地沒提“結(jié)婚”這件事情,心照不宣地如同早就一同商量過。 殊不知,一個是不忍心在這個時候提,一個是壓根沒想過要提。 虞弈頓了頓,說:“說的難聽點,我媽那個時候,前半生就是在溫室里長大的,什么風啊雨啊壓根見都沒見過,這會兒嘗到了一點愛情的甜頭,就義無反顧地、滿懷赤誠地跑了過去?!?/br> 隨著窮小子的事業(yè)漸漸有了起色,在白富美三番五次的提點下,他們終于開始籌備婚禮的事情。 然而,偏偏是在這個時候,由于經(jīng)濟危機和行業(yè)改革,剛有好轉(zhuǎn)的事業(yè),又堪堪要進入寒冬。 命運的玩笑似乎從來不只是玩笑,這回窮小子是真的瀕臨破產(chǎn)的邊緣。 婚禮的事情便被無限擱置了。 白富美雖然心有不甘,但到底還是愛意多過了懷疑,再加上窮小子也沒有變心的跡象,于是便再次接受了這個事實。 誰也沒想到的是,窮小子居然得寸進尺。 他的事業(yè)岌岌可危,走投無路、彈盡糧絕之時,居然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他對白富美說,讓白富美回家里認個錯,讓她家里出資,來支持他們的事業(yè)。 白富美拒絕了。 于是,窮小子南下去籌措資金,留白富美一個人呆在原本的城市。 在此期間,他們的孩子出生了。 但是,哪怕是此時,他們依然還沒有領(lǐng)證。 白富美對窮小子還有沒有愛不好說,唯一無法否認的是,她仍然在乎他。 其間種種不再贅述,最后的結(jié)果是,窮小子為了籌措資金而南下的期間,他認識了一個富家女,兩個人電光火石般地在一起了。 隨后,窮小子似乎是入贅了,事業(yè)得到了充足的資金支持,有了人脈和資源,公司也飛速發(fā)展,最后終于成功上市。 白富美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仿佛早就知道它終將來臨一般。 或許她已經(jīng)不再愛他,又或許母性讓人足夠堅韌。 她重回職場,和家人修復關(guān)系,隨后把兒子送去了國外,對過去的往事只字不提。 沒有大打出手,沒有破口大罵,有的只是在一個平常的下午,一段漫長的等待終于被劃上了無疾而終的句點。 成年人的世界似乎一向是這樣感情匱乏。 是的,白富美是虞弈的母親,沈女士;窮小子是虞弈的生父,光耀有線的創(chuàng)始人,虞光耀。 虞弈期間點了根煙,但一口也沒吸,只是任它燃到煙屁股的位置。 他說:“所以,不能說我恨他,但我這輩子大概都無法原諒他所做出的事情,和他給別人所帶來的傷害。” 岑晚沒有說話。 她也有過很多猜測,大多都荒誕不經(jīng),卻唯獨沒想到事實是這樣的。 她看向虞弈,最后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抱住了他。 虞弈也回抱她,在她耳邊輕輕道:“我一開始對親密關(guān)系的抗拒,很大一部分原因都來自于我媽。我替她不值。如果這樣的付出終究是不值得的,那與其一開始就不要付出。” 岑晚說:“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對感情失望。或者說……不要對我失望。” 虞弈松開她,唇邊帶了個很淺的笑:“我以前甚至還改過姓。我不想姓虞,我覺得這個姓對我媽太殘忍了,她每次叫我名字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呢。” “我們什么時候,去看看她吧。”岑晚和虞弈掌心相抵,十指相扣,溫柔說道。 虞弈點點頭,又聽岑晚笑道:“所以你不是光耀老總的私生子?。俊?/br> 他聽出來岑晚在想開玩笑,大概是想逗他開心,便配合道:“是啊,嚴謹一點的話,應該除了我之外的,他們才都是私生子吧?” 兩個人爽朗地笑起來,笑聲都一并融進風里。 交流會開了整整兩天,最后一天的下午是閉幕式。 這回,光耀有線的董事長準備了長長的發(fā)言稿,岑晚見到他,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了。 她沒什么心思聽這人發(fā)表長篇大論,正好看見虞弈給她發(fā)了消息,說去停車場等她了。 岑晚兀自勾了勾嘴角,也拿了包,從后門溜了出來。 ☆、綿綿 春分當天的下午六點, 岑晚出道以來的第一場生日會門票開啟了預售。 岑晚個人工作室的全體工作人員嚴陣以待, 緊張地盯著即將被開啟的售票渠道。 這也難怪,岑晚一直以演員的身份活動, 不比偶像和歌手,這還是頭一回由工作室單獨策劃一場大型的粉絲見面活動。 沒有任何經(jīng)驗可以借鑒,也對可能發(fā)生的情況毫無概念。 可能光速售罄, 也可能好久都賣不完。 岑晚一開始是最反對開辦生日會的人,可真到門票預售的時候, 她反倒是最冷靜的那個人。 她心態(tài)極好, 跟她工作室的人是這么說的:“管他最后來多少個人, 把準備好的東西呈現(xiàn)出來就行了。我平常拍戲的時候還都是對著鏡頭呢,人都沒一個?!?/br> 宣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