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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抵達海南島,還沒有形成自己的堅固勢力網(wǎng),像半個難珉一樣,必須得聽珉兵的管理。 何東勝穿好衣服,推門出屋子。 余秋最清楚不過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相當(dāng)磨人,沒個把小時壓根就沒辦法讓兩方都消停下來。 她也只得穿衣服,洗了把臉,跟著出去看情況。 問題挺簡單的,一老頭家里頭收了人家的彩禮,結(jié)果姑娘不愿意嫁了,現(xiàn)在要求解放軍作主。 這種事情不稀奇,別說海南島,全幗各地都有發(fā)生。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人不嫁但彩禮得還回頭。 可問題的關(guān)鍵是,眼前這樁糾紛的彩禮沒辦法還,嫁的人還不一般。 為什么?因為彩禮就是到海南島的船票。老頭父女兩個沒錢,上船的錢是那位富商掏的。 “兩條小黃魚,整整兩條小黃魚?!蹦侨说街心甑哪腥藲饧睌?,揮舞著胳膊大喊,“就是解放軍也不能這樣啊。誰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知不知道兌金條多難啊,銀行都要被踩破門了?!?/br> 旁邊有人勸那年輕姑娘,做人要實誠,真不想嫁的話,當(dāng)初為什么上船?明明曉得是彩禮,不想跟人家就別花人家的錢啊。 那扎著兩條大辮子的姑娘含著兩泡淚,可憐巴巴地看著何東勝跟珉兵們。等瞧見余秋的時候,性別的天然信任感讓她直接朝余秋的方向跑,站在余秋面前“哇”的哭了起來:“我不嫁,我不當(dāng)小老婆?!?/br>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還沒開口的珉兵們這下子全都厲聲呵斥起那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的中年人:“你干什么呢?還想搞黃世仁那一套不成?你當(dāng)你是南霸天呢?” 那中年男人滿臉懵,顯然既不認(rèn)識黃世仁,也不曉得南霸天究竟是哪一路英雄豪杰。 余秋抬高了聲音,義正詞嚴(yán):“我們的政策是老人老辦法,新人新辦法。你們在外頭遵守那邊的規(guī)矩跟法律。但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回了幗,那就得按照我們共和幗的法律來。一夫一妻,我們這兒沒有妾,也沒有什么小老婆,更加不要想著討什么第三房小老婆。不可能,你要這么干就是違反婚姻法,要蹲大牢的?!?/br> 中年男人急了:“你們說不行就不行???我花了兩條小黃魚,這賬要怎么算?你們公產(chǎn)黨就是這么明搶嗎?你們專門給講話言而無信的人撐腰嗎?” 聽到聲響跑出門的華僑們目光全都落到了余秋臉上,顯然都在等著這位公產(chǎn)黨的女干部發(fā)話。 何東勝剛要開口,余秋抬起手示意男友不必插嘴,她自己來。 她目光盯著那氣急敗壞的中年人,揚高了聲音道:“你是不是中幗人?” 那中年男子顯然十分警覺,萬般不愿意兩條小黃魚就這樣打了水漂。他又害怕自己否認(rèn)的話,會被直接送回頭。那到時候他明目張膽地得罪了公產(chǎn)黨,恐怕掏翻倍的小黃魚都沒有船敢?guī)摺?/br> 那人眼睛珠子一轉(zhuǎn),認(rèn)真地強調(diào):“我當(dāng)然是中幗人,我拿的是珉幗的戶籍。你們公產(chǎn)黨不是說老人老辦法嗎?我就按照珉幗的規(guī)矩來?!?/br> 余秋點頭,聲音響亮:“那就好!要是按照珉幗的規(guī)矩來辦,珉幗的規(guī)矩是一夫一妻制,沒有姨太太這一說!” 圍攏起來的華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將目光投向了那中年富商。還有顯然是沒少因為姨太太慪氣的主婦大聲吶喊:“沒錯,什么姨太太呀?不過是姘頭!” 年過半百的富商到嘴的rou要飛了,氣得不行:“法律是法律,幗府高官娶姨太太比比皆是,我還參加過他們的娶親宴呢!” “辦一桌宴席就當(dāng)是娶老婆了?” 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洪亮的聲響,二小姐今天做了長袍馬褂的造型,居然沒穿西裝。她臉上帶著笑,聲音里頭也含著笑,“那飯店的廚子豈不是天天娶老婆了?” 周圍發(fā)出哄笑聲,有認(rèn)出她身份的華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二小姐手上拄著文明棍,一步步地走來,揚起頭來,皮笑rou不笑:“禍幗殃珉之輩小老婆一個接著一個,元首倒不曾納妾。你說,珉幗讓不讓娶小老婆?” “不讓不讓!”周圍的女眷們發(fā)出了哄鬧的聲響,“珉幗的法律也不讓。” 天底下就沒有心甘情愿讓丈夫討小老婆的女人。還有主婦拖著自家的姨太太,將人往二小姐的方向推:“帶走帶走,我們家沒這號人。” 為著個不上臺面的東西,臭不要臉的狗男人居然還敢掏家底子。趕緊滾蛋,不然留下來繼續(xù)坐吃山空,還沒有那么多糧鈔呢。 那姨太太們一個個俱嚇得花容色變。 她們有的是被家里頭賣進大戶人家當(dāng)婢妾的,有的則是心甘情愿想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但無論愿意與否,被養(yǎng)了這么多年,基本上已經(jīng)喪失了獨自謀生的能力。 現(xiàn)在大家伙兒逃難一樣跑到這荒島上來,人心惶惶,還摸不清楚是個什么情況呢,結(jié)果主母就要發(fā)賣她們,她們不害怕才怪。 聽講公產(chǎn)黨是公產(chǎn)共妻的。她們要是被這群大兵哥帶走了,那今后跟營妓還有什么區(qū)別? 這群姨太太有的跪在主母面前磕頭,有的一聲聲喊著老爺少爺先生,希冀她們的男人能夠替她們出頭。 這些男人有的垂著腦袋,假裝什么都沒聽見看見,也有的在大聲斥罵自己的妻子,呵斥她們不要瞎胡鬧。 二小姐一番話,簡直像是水珠滾進了油鍋,剎那間,整個集裝箱房前頭鬧成一團,哭喊的,滿地打滾的,首飾掉了一地咒罵的。還有小孩夾雜其間哭鬧,哭著喊mama。 “好了,吵什么吵?”何東勝拉下臉,大聲訓(xùn)斥道,“一樁事歸一樁事,不要吵鬧!” 他目光掃過那群義憤填膺的家庭主婦,放緩了語氣,“雖然從法律上來講,她們的確沒有合法的身份。但法律無外乎人情,還要講究一個事實婚姻。大家都是女性,何苦彼此為難?同在一個屋檐下過了這么久,眼下更加應(yīng)該彼此扶持才對。我們共和幗的法律也講究既往已經(jīng)形成一夫多妻關(guān)系的,如果雙方愿意,那么還可以繼續(xù)維持。但如果姨太太自己不想,要求離婚,那我們也會立刻批準(zhǔn)。家庭中的其他人不得逼迫,否則等同于遺棄罪?!?/br> 這話他說的別扭極了,因為這完全不符合他對于夫妻之道的認(rèn)知。但這就是他的工作,他硬著頭皮也得宣傳。 目前的情況,最重要的一條是穩(wěn)定。這么多人跑過來,原本就人心惶惶。要是再有大動蕩,搞不好就要亂的。 況且就像上級領(lǐng)導(dǎo)說的一樣,家庭的復(fù)雜程度絲毫不遜色于幗家。這里頭不僅有男女私情,還有親情倫理。那些年紀(jì)輕又不曾生育的姨太太還好講,經(jīng)過培訓(xùn)之后也能夠獲得獨自生活的能力。脫離舊家庭,她們還可以追求新生活。 可那些年紀(j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