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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褲兜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取出了手機,沐風一看來電人是沐陽,趕緊接聽起來,“喂?!?/br>“洛家那邊的事情先一擱,陪我走一趟,我知道沐澤的下落了?!便尻柕穆曇袈犉饋砝潇o,卻隱隱透著不安。沐風一怔,邊往外走邊問:“在哪?”“說不好,我把車子停在了洛宅門口,你趕緊出來?!?/br>“好?!便屣L答應著,掛斷了電話,踏出大廳前,不忘回頭看了洛琰一眼,嘴角勾出了一抹陰毒的笑容,“趕緊燒香拜佛吧,我弟弟要是有事,我立馬送你去見他?!闭f完,轉(zhuǎn)身便走,手腕上那纏繞了四圈的佛珠發(fā)出了一陣沉悶的聲響,恍若來自地獄。洛琰呆愣了片刻,趕緊取出了手機,給今晚那負責綁架的二人打電話,張嘴便問:“是不是暴露了?”“什么,暴露了?”“是不是被人盯上了,你們的行動是不是被人掌握了?”洛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暴躁,“你們這些廢物,別告訴我,人都沒弄死?!?/br>“不會,我們已經(jīng)把人廢了,扔去處理站了,明兒一早,他尸體都化成灰了,誰也別想找到?!?/br>“真的?”洛琰心里突突直跳,總覺得很不踏實。“當然是真的,放心吧,這事一過,誰也查不到的?!?/br>“……”洛琰掛斷了電話,心里一百個放心不下,不知道今晚是不是被沐風震懾到了,總覺得事情要麻煩。不過,那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只在一晚上就翻遍整個島城吧,何況,沐澤還是被帶去了郊外,一片平日里無人問津的廢棄廠房里。洛琰并不知道,兩條腿的人辦事效率差了點,四條腿的阿貓阿狗卻神速多了。洛洛和小哈叼著沐澤的臭襪子和褲衩滿城市的亂竄,遇到流浪狗和流浪貓都要停一下步子,由小哈背上的悟空做解說:“哥們,聞聞唄,提神醒腦,延緩衰老。咱們老大說了,誰要是找到這臭襪子的主人,回頭立馬將它當祖宗供起來,一天三餐大魚大rou,管飽,限時今晚,逾期作廢?!?/br>在這城市里混的,凡事都講個義氣。就算沒有沐陽開出的豐厚條件,這些整日里無所事事的流浪兒們,也愿意接受委托,權(quán)當是找點事做了。不多久,它們就展開了龐大的人脈系統(tǒng),開始搜羅沐澤的所在地。那一晚,萬戶吹燈,沒有人知道城市里最不起眼的流浪貓和流浪狗們,突然展開了行動,以最短的時間會師,然后又散開,各自回地盤上尋人去了。沐陽得到沐澤的消息,是在半個小時前,因為要路經(jīng)洛宅,便順路接上了沐風。沐風坐在副駕駛座上,有些郁悶的回頭看了一眼后座上的貓貓狗狗,說:“我知道你喜歡養(yǎng)寵物,但也犯不著這節(jié)骨眼上,還把它們帶出來吧?!?/br>“它們是來給我指路的?!便尻栒f著,用奇怪的語言問了句:“接下來,往哪走?”“喵嗚。”一只花斑貓從擠成團的rou球里探出了腦袋,“那邊三條岔道,走中間那條,前頭有個石頭門,豆丁等在那里,下面的路,得由它帶?!?/br>“嗯,坐穩(wěn)了?!便尻栒f著,一踩油門,猛地駛進了中間的岔路,一路加速,往前沖去。沐風因為沒系安全帶,整個人隨著慣性甩動了好幾下之后,怒視了沐陽說:“你他媽瘋了嗎,大晚上的喊我出來,就陪你飆車的?荒郊野嶺,連個路燈都沒有,你開得這么快,找死嗎?”話未說完,他突然盯上了沐陽那雙幽綠的眸子,還當是自己看錯了,趕緊揉了揉眼,又定睛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貨怎么回事,大晚上的瞪著一雙慘綠慘綠的眼珠子,出來嚇唬人呢。不對,仔細想想,這貨之前動怒或拼命壓抑的時候,似乎眼里也會泛起綠光,只是當時的沐風沒有細瞧,還當是被路燈什么的照射的。如今,車子里黑了咕咚的,倒是沒什么照明工具,這廝眼睛還是明晃晃的,嚇死個人啊。不,最嚇人的是,這貨似乎有著溝通天地的本事,嘴里居然念念有詞的,同身后那群流浪貓狗做著交流。強迫自己放松下來,沐風覺得一定是自己太緊張了,畢竟沐澤出了事,沐陽因為過分焦慮而導致了精神錯亂,也是有可能的。心里是這么想的,沐風卻眼睜睜看沐陽停下了車子,沖路邊的一只斑點貓打了個招呼,一人一貓說了什么之后,那貓一躍跳進了車子里,盤踞在沐陽的大腿上,一路抬著爪子,“喵嗚”個不停,看那架勢,像是在指路。而沐陽,居然也聽從了它的指揮,一路奪命狂奔,往某個位置駛?cè)ァ?/br>只是,等在那里的,不知道是那個溫潤玉如的少年,還是——沐陽和沐風,一個面色深沉的攥進了方向盤,一個咬牙切齒的揪住了衣角,各自沉默著,都不敢多想。☆、92、你若安好負責帶路的阿貓阿狗各自堅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沐陽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停一下車子,打聽一下接下來的去向。就這樣,沐陽七繞八拐的,終于在凌晨快三點的時候,趕到了那廢棄的倉庫前頭。晚風攜了一陣朽木的味道傳來,隱隱還能聞到鐵銹的腥氣。庫門虛掩著,里頭沒有任何動靜,沐風揣著小心推開了門,迎著月色,只見里面凌亂擺放著許多雜物,卻不見有一個人影。輕皺了一下眉頭,沐風看向了沐陽,“這些小東西,該不會是帶錯路了吧?”“不,沐澤來過這里。”沐陽說著,幽綠的眸色沉了下來,變成了潑墨也似的黑,“我,聞到了血腥氣?!?/br>沐風的神經(jīng)一緊,摸索著打開了吊燈,還未動作,只見沐陽身形一閃,迅速進到了倉庫里,低頭看著地上量雖不多,卻涂抹的到處都是的血污,頓時面無血色。看那神態(tài),就好似流干血的人是他一樣。沐風也是被地上觸目驚心的幾團血跡吸引了視線,踉蹌著走到了沐陽的身后,問:“不是沐澤的血,對不對?”“是他的?!便尻枦]有自欺欺人的意思,手指微微曲起,多日未剪的指甲深深地扎進了掌心里,自虐帶來的痛苦讓他努力保持著冷靜,回身看了那帶路的黑貓一眼,問:“這里的人呢?”黑貓?zhí)蛄颂蚰_趾,說:“我瞧見兩個人將另一個人裝了麻袋,直接扛走了?!?/br>“扛去了哪?”“不知道,黑了咕咚的,我趴屋頂上睡覺呢。”黑貓說著,有些同情的看向了沐陽,“我說,你要不然就別找了,那被裝了麻袋的人,八成是死了,我瞧著他滿身是血,一動也不動的?!?/br>掌心里的血水順著指縫滴落下來,沐陽的身形看著紋絲不動,心里卻像是被火車碾壓過一般,支離破碎。身子終究是顫了顫,沐陽將手搭在了沐風的肩上,試圖找到一個支點。沐風感覺到了沐陽強烈的不安,嘴唇有些不利索的問:“那貓,怎么說?”沐陽搖搖頭,隱瞞了沐澤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