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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店推拉門玻璃明碼標價“洗吹10元”,之前剛開頭舅媽不肯要,柳芝嫻來的次數(shù)多了,她也收下心意。 舅媽只抽走一張五塊,含笑道:“剩下一張給你男朋友,我只洗了一半。” 柳芝嫻調(diào)轉(zhuǎn)方向,遞到康昭眼底下。 “給。” 康昭好整以暇低頭看。 舅媽十分有眼力勁走到一邊低頭玩手機。 柳芝嫻直接給他塞工裝褲的屁兜,確認性拍了拍,“收好,女朋友給你的。” 康昭整個人堵在她身前,身上那股男人特有的熱力和體香籠罩她。 “兩側(cè)都有口袋,你往哪塞?!?/br> 柳芝嫻抬眼嫣然,“我看那順眼,不行么?” 康昭側(cè)身虛扶她的腰,懲罰性地往下輕拍。 “又沒看到內(nèi)容,順眼什么?!?/br> 柳芝嫻:“……” 柳芝嫻說要回去,康昭才坐到旁邊椅子,“我還要理個發(fā)?!?/br> 她故作小失望,“原來不是特意來看我?!?/br> 康昭說:“我看見你車,突然想起也要理發(fā),就順便過來?!?/br>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不露諂媚又討好了柳芝嫻。 “你幫我洗頭,我給你剪頭,禮尚往來,如何?” 康昭從鏡子中奇怪看了她一眼。 柳芝嫻繼續(xù)自薦,淡謔著:“不就是平頭么,用剃發(fā)器推一下就成,跟用割草機修整草坪原理一樣?!?/br> 康昭朝柳芝嫻舅媽那邊喊一聲“阿姨”。 舅媽笑吟吟著聽他倆互相擠兌完,才放下手機過來。 下午還有事,柳芝嫻沒停留多久,轉(zhuǎn)身欲走。 她在門口頓了一步,康昭問:“怎么了?” “沒事?!彼π﹄x開。 剛才想問他今晚來不來,轉(zhuǎn)念想到問跟沒問一樣,他的機動安排遠比日程表豐富。 索性作罷。 - 柳芝嫻一直忙到天黑。 大切諾基引擎聲打斷她的思路。 她迎出來開門,“我可能還要一會,你先進來坐會?!?/br> 頭發(fā)短了一截,男人看起來更加清爽。 “門邊有雙新拖鞋,洗過了。” 一樓只有辦公室亮燈,柳芝嫻干脆讓他上樓。 康昭問:“還要多久?” 想到即將的親密,柳芝嫻莫名心跳加速,強自鎮(zhèn)定。 “還有點尾巴,我不想留到明天。” 康昭輕佻摸了一下她下巴,“我等你。” 柳芝嫻回到辦公桌前,表格上的文字單個都懂,串起來就變成亂碼。 她揉揉太陽xue,還是停留好一會才離開辦公室,多少有點故意懲罰康昭的意思。 柳芝嫻放輕腳步上樓。 時近五月,日間余熱殘留,空氣有些悶熱。 屋里空調(diào)沒開,落地扇嗡嗡響。 康昭赤著胳膊坐床邊,手肘墊膝蓋,手機就著邊桌排插充電。 上次視頻時她就悄悄注意過,康昭胳膊和頸上沒有不和諧的曬痕,一身健康的小麥色渾然天成。 他微微弓背,肚子給陰影擋著,看不真切,但她曉得那里排著六塊腹肌。 整片背部光滑堅實,令她想起奔跑的駿馬,肌rou律動靈活而有力量感,漂亮又性感。 脊梁骨的淺溝如瀑布直下,飛落腰帶縫隙的深潭,引人遐思。 男人從手機中抬頭。 柳芝嫻反手掩上門,淺笑揶揄,“挺乖的,這就不要衣服了,怎么不連褲子也弄掉?!?/br> 康昭放下手機,“等你動手?!?/br> 柳芝嫻在他幾步開外的書桌邊站定。 銀底碎花旗袍掐出裊裊蜂腰,開衩處白皙隱約,她默言彎腰,領(lǐng)口處水滴狀鏤空像一張小嘴,要跟他訴說什么。 玉指纖纖,在裂隙處徘徊,然后銀蛇般游入旗袍中。 那雙動人的桃花眼微瞇,淺笑漾開,危險又挑釁。 柳芝嫻淡笑而視。 裙擺給牽帶上縮,大半截腿沐浴燈光,前后兩片裙擺輕晃,裂隙處出現(xiàn)一抹神秘的蕾絲黑。 她勾著兩端,黑蕾絲如同降旗求和,沿著瓷白的旗桿降下,蕾絲黑與潤玉白,兩種矛盾色彩造成強烈的視覺沖擊。 康昭表情玩味而期待。 柳芝嫻逐邊抬腳,蕾絲黑遇上尖細的高跟鞋,碰撞出極致而尖銳的美麗。 她下巴微揚,笑意驕矜,勾著一角轉(zhuǎn)了轉(zhuǎn),小小布料如耀武揚威的旗幟。 下一瞬,她捏著另一角,跟玩彈弓似的,拉伸到極致。 忽地一松手,黑蕾絲彈擊到康昭身上。 康昭抬手接住,捻了捻,布料上熱度隱然。 柳芝嫻轉(zhuǎn)身快步走向浴室,“我要沖個涼。” “急什么,一會還要沖?!?/br> 康昭跟上,還是慢一步,毛玻璃只留下上一道模糊黑影。 他給氣樂了,敲兩下門,把手擰不開,“快點?!?/br> 念經(jīng)般的警示傳出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br> 其實柳芝嫻下午從苗圃回來沖過一次澡。 男朋友缺勤時,她尋到一種有效的平衡方式,用想他的時間打扮得更漂亮一點,更忙碌一點。 現(xiàn)在沖涼過后,她穿上絲質(zhì)睡袍,腰帶系簡單的活結(jié),松松垮垮攏著腰。 她沖著鏡子做最后補妝。 原想過穿回旗袍,怕又被他撕爛,還是睡袍更安全、便捷。 她稍一低頭,領(lǐng)口春光無限。 剛一開門,柳芝嫻便栽進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懷抱里。 康昭低頭疊上她,那么迫不及待,那么不顧一切,想要把小別的思念全融入唇齒間。 柳芝嫻嘗到淡淡的薄荷清甜,這個男人的講究熨帖了她,一如肌膚相觸的美妙。 柳芝嫻開始嫌睡袍礙事,她想更多地貼上他堅實的胸膛,像冬天只身短衣短褲蹭進被窩里一樣。 男人手掌溫?zé)幔瑥暮蟊秤蔚郊珙i,他虎口向上,再次輕輕固定她下巴。 柳芝嫻忽然笑場,康昭疑惑地貼著她額頭。 “對不起……但你這樣,好像要掐我脖子,第一次的時候也是?!?/br> 康昭竟然耐下心來討教,“哪樣?” 柳芝嫻握住他手腕,牽引著重復(fù)剛才動作。 “這樣么?”康昭好像悟了,手掌輾轉(zhuǎn)比剛才更輕柔、撩撥。眼神安靜,不見往日戲謔,反倒生出一股有力量的虔誠來。 柳芝嫻被這股力量禁錮,愣愣望著他,喉頭漸干。 她咽了一口口水,康昭頓了頓,手掌繼續(xù)往上。 拇指指腹輕描她的唇形,康昭忽然掰下一點,紅唇顯出倔強的弧度。 柳芝嫻輕啟雙唇,唆了一下指尖。 康昭眼神微妙起來,像被觸動開關(guān),男人的占有欲狂風(fēng)暴雨般落下來。 粗糙的手掌不再局限于沐浴燈光的部分,囂張地要往絲袍中探索。 柳芝嫻也著迷地丈量他后腰以下起伏的山巒,將他摁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