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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但陶疏不同,眉型正好,既不用修理,睫毛還死長死長的。項漪正好盯著他的眼睛看,被抓了個正著,但他沒有遮掩,只是笑了笑,然后拿出了手機,摁亮屏幕后推到了陶疏的面前。是一條項漪剛剛發(fā)送的微博,幾個字配了一張圖,陶疏瞇眼仔細(xì)看過去。微博原文沒有任何文字,只是單單@桃子咋能這么紅,就是陶疏的微博。配圖可能是他剛才偷拍的,半張自己的臉,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而剩下的一半里,清晰得可以看見背后桌子對面坐著的陶疏,他的帽檐正好遮擋住了眼睛,露出形狀可愛的鼻子和微微笑著的嘴巴。這樣子的配圖和文字,忍不住就讓人聯(lián)想出了一場大戲。陶疏皺了皺眉,他剛想說讓項漪把它刪掉,項漪就將手收了回去,摁滅了手機。“那啥……”陶疏試圖說到。“這樣的話,就不會再有無腦噴子去噴你了?!?/br>項漪打斷了他的話,修長的手扶住腦袋,撐在桌上,看著陶疏,看得陶疏渾身都像針扎一樣,他接著說到:“用我的號發(fā)出來和你的合照,咱倆不和的謠言自然不攻而破了,你也不用再受那些冤枉氣了?!?/br>表面上看似是在為陶疏好,但是畢竟事先一句話不說就偷拍別人發(fā)在自己的微博上,并且都不是什么沒有粉絲的小號,而是有近十萬粉絲的大號,實在不是什么正當(dāng)行徑。“哦,好吧……”陶疏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陶疏不習(xí)慣于所有情緒都表露出來,但是突然的沉默,讓項漪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觸到了他的雷區(qū)。但這也是自己計劃中的一部分,所以他還是咬了咬牙,沒有讓步去刪掉那條微博。所以,這頓飯吃的分外沉悶。陶疏早早就提出了自己一個人去上班的“盛情”酒吧等場子,項漪便也就答應(yīng)了,將他送到酒吧門口后,就去了對面自己上班的酒吧里。但眼下才八點半,陶疏是九點的班,他百無聊賴的坐在一個兩人桌上,長腿慵懶的搭在桌下的腳踏桿上。八點半的酒吧街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正常的營業(yè),因為是古城區(qū)的原因,每家酒吧都裝修的分外古韻,“盛情”內(nèi)也是滿眼的原木色,從二樓欄桿出還垂下來大片大片的深綠色藤蔓,纏繞在柱子和樓梯扶手上。陶疏從背包里掏出來自己帶的水,仰頭喝了一口,低下頭來,昏暗的燈光下,卻猛然發(fā)現(xiàn)對面突然坐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身材干瘦的男人。他嚇了一跳,剛準(zhǔn)備仔細(xì)看看來人是自己熟悉的人,還是無聊的搭訕者,對面的男人就開口了,嗓音沙啞。“陶疏,有點事……我得和你談?wù)劇!?/br>原來是“盛情的”老板,這個神出鬼沒的男人,大概是過度吸煙酗酒的原因,煙酒嗓分外嚴(yán)重。陶疏松了一口氣,看向那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怎么了老板?”“曹風(fēng)去結(jié)婚了,你知道吧?”老板問到。曹風(fēng)就是恒春令的“風(fēng)云”,他的原名。“知道啊?!碧帐璨幻魉?。“他請了兩個月的假,大概十一月份中旬才會回來了,但是咱們先前因為你不會彈吉他或者電子琴,所以簽好的,是他和你一起,你唱歌他彈吉他伴奏?!?/br>陶疏大概猜到了點什么,愣了愣,老板見狀用穿著皮夾克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安撫他道:“你放心陶疏,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只是情勢所迫,我們還是必須要有樂器伴奏的,否則咱們酒吧也沒法兒正常經(jīng)營,所以,你吧,要么就先回去兩個月,等曹風(fēng)回來后,你們就繼續(xù)回來唱,要么就再找一個吉他手來?!?/br>“這樣啊,可是……”陶疏有些為難,記憶中似乎并不認(rèn)識第二個精通吉他的人,而且自己本來就已經(jīng)不再向家里要什么生活費了,這樣一來,就等同于斷了自己兩個月的口糧錢,他著實有點發(fā)愁。“不要可是了,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崩习迮牧伺氖?,仰頭想不遠(yuǎn)處立在半米高臺子上的幾人努了努嘴:“喏,這幾個下場還有別家的場子,而且價格還挺高的,肯定留不住他們,如果不行,我這還得再去找找其他短期駐唱,事情還麻煩著呢。”“唉,那好吧?!碧帐杵鹕?,時間也快到九點了,他還不如早早回宿舍去:“那……老板,我再想想辦法?!?/br>“嗯,好?!?/br>老板極瘦的手捏住面前的高腳杯,呷了口泛著淡藍(lán)色的酒。陶疏點了點頭,從桌前起身,轉(zhuǎn)身朝酒吧外走去,步子緩慢,黑色的背影一步一步挪出了門口,他整個人都顯得有點蔫。今天怎么盡逢上一些造孽的事情。他立在“盛情”門外,斜倚著斑駁的磚墻,撥通了蕭佩清的手機。嘟嘟響了幾聲后,電話便接通了。“喂。”陶疏蔫啦吧唧的說到。“喂,咋的啦?”躺在宿舍里的蕭佩清看了看手表,還有五分鐘就九點了,陶疏不準(zhǔn)備去上班,給自己打哪門子電話呢?陶疏開口道:“蕭佩清,你認(rèn)不認(rèn)識什么精通樂器的朋友,男生女生都行?!?/br>蕭佩清是校團委下校報的主編,在學(xué)校認(rèn)識的人也相對陶疏來說多很多,陶疏已經(jīng)不報什么期望,但還是捉住了這最后一絲稻草問到。“樂器?什么樂器?”蕭佩清被他問得有點懵。“就是吉他啊、電子琴之類適合在酒吧彈伴奏的樂器,順便再問一下人家,有沒有做兩個月兼職的興趣!”陶疏覺得有戲,忙說到。蕭佩清一頭霧水:“你找這個干嘛?”“因為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可能就要吃土了……”陶疏有些無奈的抓了抓黑色的短發(fā),劉海不服帖的炸起來了幾撮。陶疏接著說到:“和我合作的吉他手請假了,而我又不會,所以,如果我找不到一個可以代替他位置的人,就兩個月沒法兒來上班,就兩個月沒有生活費了……”蕭佩清聽完他說的話,沉默了一下,在電話的另一頭應(yīng)到:“你現(xiàn)在還在‘盛情’嗎?”“對啊,我就在門口?!?/br>“好,那你進(jìn)去給你老板說,你今天還是正常上班。”“哈?”陶疏一愣,他不懂蕭佩清為什么突然這樣說,問到:“我連吉他手都沒有,我怎么正常上班???”“我一會兒就到,你就先按照我說的這樣告訴他。”蕭佩清故意沒有解釋,只是強調(diào)到。“你來有什么用啊!”陶疏哭笑不得,這人怎么不幫忙凈給自己添亂,可還沒等陶疏說完,蕭佩清已經(jīng)匆匆忙忙的掛斷了電話,只留下了一陣忙音。罷了罷了,隨他去吧,大不了一會兒一起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