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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佩清給嚇了一哆嗦,暗暗啐了一口。手機藏在電腦桌上的花盆里,被枝葉擋著,攝像頭正對著臥室的床,因為男人拍桌子的咚咚聲而頻頻震動。女人哭喊尖叫著,距離有些遠,她頭發(fā)散亂,根本看不清面目。視頻里的項漪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fā),將她扔到床上,力氣大的嚇人,女人的骨頭都快要被摔散架了。蕭佩清知道了為什么他沒打過自己這么憋屈生氣。原來他曾經(jīng)就是這么用蠻力打自己的老婆的,嗯,應該是老婆吧。他看向臥室床上方墻上掛著的結婚照,但是很模糊不清。他把女人摁在床上,向發(fā)瘋了一樣的拳頭雨點似的落在女人的腦袋上,女人用胳膊護著腦袋,剛開始還在哭嚎,可后來也就漸漸沒了生息。大概是暈過去了吧。然后項漪大概是覺得沒趣兒了,脫掉原本穿著的外套砸在她癱軟的身上,摔門而去。視頻戛然而止。全場的粉絲都安靜了下來,發(fā)出了微微的吸氣聲。再下來并沒有畫面了,而是錄音。恒春令的粉絲也許對臉不是那么熟悉,但是對于聲音,卻是像厭惡蒜味兒的女生,對于一碗飯有沒有放蒜時嗅覺的靈敏度一樣準確,先前不敢確定的都紛紛肯定的點頭認定是項漪。陶疏面色復雜,走到舞臺的一側(cè),靜靜的看著大屏幕。項漪臉黑得不像話,他大步?jīng)_下臺。“把幕布拉上!關掉聲音!”他沖著相看不厭喊,相看不厭這才反應過來,后臺聽到了聲音,快速的將幕布層層放下。可是接下來的是音頻,任多厚的幕布都擋不住。音響也像是中邪了一樣,死活都關不掉,好像不放完這些東西,就永遠都不會停下來一樣。“該死,我都忘了,她就是學這個的。”項漪恨恨的說。“什么?”相看不厭有些手忙腳亂。“我說,她,搞出這些玩意兒的人,她就是學這些的,電腦,計算機,她就是做黑客的!”項漪有些抓狂,他抓著頭發(fā),蹲了下來。“沒事,你先別急,會有辦法的!”相看不厭也蹲了下去,雖然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卻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幕布拉上也沒有用了。這場演出是徹底砸了,至少從這個節(jié)目開始,是徹底砸了。蕭佩清坐著,翹起了二郎腿。他愉快的吹了聲口哨。不過音頻里的罵聲太大了,根本聽不到他的口哨聲。音頻里女人頻頻在哭,問他為什么要和自己結婚,又要和自己離婚,問他有沒有愛過自己,問他是不是和那個男人上.床了。蕭佩清覺得,不應該這樣問,鬼知道她問的是哪個男人。應該給他的炮.友們編個號。今天估計能繞長城一圈,等叫到自己的號都可以來一場巴黎三日游的那種。場下的粉絲越來越sao亂了,場面有些不受控制。“一寸”的應援燈牌被砸向舞臺,咣當一聲,落在陶疏身旁的木地板上,砸出腳盆那么大一個坑。蕭佩清見狀迅速的撥通陶疏的手機,他的手機還放在牛仔褲里。陶疏急忙躲到幕布后面,解開里三層外三層的漢服,取出來在褲兜兒里震動個不停的手機。“喂——”陶疏喊,劇場內(nèi)太吵了,音頻和粉絲的聲音360度無死角轟炸。“喂——你咋還在臺上呢,下來啊——”蕭佩清抬頭看向舞臺,無奈的喊。“這——什么情況??!”“你問我我問誰啊——先下來再說!小心一會兒白菜葉子撂你身上了——”“好——”陶疏扯著嗓子。“我在后臺等你啊!”“啥——”他實在聽不清。“屁——你先下來!”蕭佩清喊得頭疼,陶疏這個耳背一時半會也聽不到,他懶得多解釋,自己頂著工作證去后臺找他就好了。順便,還能看看項老哥。作者有話要說: 小喪一下。☆、快過年了不能跪傻逼蕭佩清起身,貓著腰躥到后臺通向劇場的入口處。他斜靠著門框,回頭看了一眼。整個金玉閣小劇場已經(jīng)因為這個黑客的入侵而亂了套,大屏幕和音響不受控制的放著項漪的那些玩意兒,而話筒沒有一點聲音,相看不厭能扯破嗓子,都喊不停這群已經(jīng)暴走的粉絲。退票?。?/br>渣男?。?/br>一浪接著一浪的聲音喊著,這些視頻和音頻都像一個個鐵錘一樣砸在粉絲的心里,將那個原本高高豎起的正直溫暖的“一寸”形象砸得稀碎。嘩啦啦的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來。因為碎掉的不光是他的形象,更是粉絲對他的信任,也是對他賣人設的唾棄和憤恨。就是那種筑了很久的冒著粉紅色泡泡的城堡突然倒塌的時候,你才發(fā)覺到,原來城堡里沒有公主,沒有金碧輝煌,就連蓋城堡的磚塊都是泡沫做的。蕭佩清很慶幸恒春令的聽眾受眾年齡都至少在高中以上,沒有那種腦殘粉,在看到這些真相的時候還死死咬定:我們家一寸是墜棒der!我可去你媽的吧。蕭佩清跑進了后臺,后臺不至于混亂,只是cao作機器那里被許多工作人員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在試圖破解黑客技術。蕭佩清穿過長長的走廊,迅速的穿過了整個后臺,不遠處就是通向舞臺的入口。棗紅色的幕布還拉著,陶疏這時拉來簾子從臺上走了下來。他提著長到近乎拖地的衣擺,竟然顯得有些莊重,蕭佩清一個沒剎住閘,差點撲上去。“臥槽,你嚇我一跳?!?/br>陶疏的腳停在樓梯上,驚魂未定的看向喘著氣的蕭佩清。“沒事,你沒事就好。”蕭佩清撫了撫胸口,站直了身子。“瞅你穿的少的,冷嗎?”蕭佩清問。陶疏雖然穿著八十層的漢服,但是感覺看上去每件都薄如蟬翼,也就是和在身上掛了一層又一層薄薄的窗紗的效果一樣,看起來冷得太陽xue直突突。“不冷,你摸,蠻厚的?!碧帐枭斐鍪秩?。蕭佩清伸手摸了摸他胳膊上的袖子,這么多層摞在一起也是相當于一個棉襖了。“挺好的?!笔捙迩逍Γ骸皫洠m合你文縐縐的形象的?!?/br>“這叫書卷氣,公子臉。”“臉呢?”“被你吃了?!?/br>陶疏從臺階上下來,站在他的面前。“我cao,媽的??!”背后突然響起了一聲罵聲,幾乎沖破青天。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