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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放松了幾分。 “侯爺在忙嗎?” “不忙不忙?!蹦阈Φ?,“想必郡主一過去,什么事都會變得無足輕重了?!?/br> 他如是想著,顧洵然那廝平日言簡意賅的很,想必不會哄姑娘,他自然要幫他一把。 顏夕被他直白的話弄得耳根一熱,紅著臉不說話了。 如此一路到了靜室,莫恒上前兩步抬手敲了敲門,顧泓之的聲音便從里邊傳了出來。 “何事?” 莫恒看了顏夕一眼,輕咳一聲道:“洵然,你且出來看看?!?/br> 里面一小段時間沒有響動,直到莫恒有些繃不住了,摸了摸鼻子準備開口補救的時候,靜室的門被刷的一下拉開,顧泓之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后。 顧泓之站在門口,他今日一反常態(tài)的著了一身銀灰色的錦袍,面色似乎比平日里溫和了些許。 只是這溫和,在看到一襲紅裙的小姑娘時,微微變化了幾分。 他動作一頓,微微瞇起眼:“你怎么來了?” “我……”顏夕看了看身邊的莫恒,有些不好意思。 顧泓之許是察覺出了她的窘迫,抬眼看了莫恒一眼,便對小姑娘說了句“進來”,轉(zhuǎn)身進了靜室。 莫恒看著小姑娘像個小鵪鶉似的乖乖跟了進去,那靜室門便倏然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了,目光有些惋惜。 哎,顧洵然這廝的御妻之道看來有幾把刷子。 靜室乃是一間十分空曠的屋子,只在一面單墻處擺了幾道書架,一進門對著的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字,單單一個“靜”字筆力十分遒勁。 顧泓之負手在身后,垂眸看她,眸光叫人有些看不清楚。 “剛剛想說什么?” 他這幾日一直在忙燈會上殺人案一事,死的是去應(yīng)天書院觀花朝盛會的一名四品朝廷命官,最終查出來是云海十三樓的殺手所為,此事直到昨日才告一段落,他也終于有時間來理一理自己同小姑娘之間的事了。 他一直以小姑娘長輩自居,那晚卻順從于本性應(yīng)了她,乍然轉(zhuǎn)變身份,竟然有些不自在。 顏夕抬眸看著他,彎了彎唇:“您方才不是問我怎么來了嗎?我想說,是因為想您了,您呢?” 也想我了嗎? 她面色有些通紅,雖然語出大膽,卻依舊羞澀動人。 算算日子,從那晚過后,她都有三日沒有見他了,這次出來還是托了盛晚玉的名頭。 小姑娘忍不住想,什么時候才能天天見到夫君?。?/br> 顧泓之眼神落在她緋紅的面上,心底忽然有些愉悅。 雖然他還未適應(yīng)身份的轉(zhuǎn)變,但見小姑娘如此熱情,可見是早就沒將他當長輩來看,必是喜歡他喜歡的緊了。 他端著架子,清冷地“嗯”一聲,算作回答。 “你如何過來的?” 提到這里,小姑娘便有些委頓,將前后過程大略說了遍。 顧泓之聽完,微微蹙眉道:“今后過來不必如此,你同暗衛(wèi)說一聲,我便差人過來接你。”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見面,卻弄得像偷晴一般,顧侯有些不爽的想著,他有那么拿不出門嗎? 不過此人顯然是沒想到長公主將希望他能將顏夕當做小輩關(guān)照幾分,卻不成想他關(guān)照著關(guān)照著都快把人家姑娘拐跑了。 顏夕點了點頭,卻并不多么高興,有些憂愁道。 “若是不用跑動,天天都能見到您便好了?!?/br> 母親眼神那么銳利,她又總不可能將盛晚玉當成借口天天用,早晚母親會知道的。 她說者無心,落在顧泓之耳中卻成了另一道意思。 他有些羞惱的想著,她果然是慣會順桿往上爬的,他才松口沒幾天,便話里話外的暗示著想要嫁到侯府來了? 雖然他最終肯定會將她娶回來的,但實在不必由她開這個口。 如果一直慣著她下去,遲早小姑娘會爬到自己頭上來,屆時夫綱不振就不好了。 他蹙了蹙眉,下定了決心,還是要同小姑娘說清楚。 “你想嫁我?” 顏夕被他突然出口的話嚇了一跳,待回過神來聽清內(nèi)容之后,眼神亮了亮。 “可以嗎?” 對呀,再成一次親,她就可以住到侯府這邊來了,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顧泓之緩緩抬步,朝她走了過來,低聲問道。 “就這么喜歡我?” 小姑娘點了點頭,為表真心還墊著腳在他臉頰邊親了親。 溫軟的唇觸到面上,感覺好像一條順滑的衣帶輕輕撫過了心底,顧泓之眼神暗了暗,又朝她逼近幾步,將小姑娘牢牢圍在了自己的懷抱之中。 他眸子緊緊攫住小姑娘面若桃花的臉,聽見自己微微沙啞的聲音。 “再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br> 溫?zé)岬暮粑翟诙?,顏夕的耳根更紅,抬起一雙水眸看了他一眼,又抬腳親了他一下。 這個動作仿佛開啟了什么機括一般,黑沉沉的眸子仿佛染上了火一般,熾烈的叫人心驚。 他終是再也忍不住,低頭噙住了那兩片嫣紅的唇,覆唇上去,輾轉(zhuǎn)反側(cè)。 小姑娘柔順的待在他懷中,甚至微微抬了頭迎合他的動作。顧泓之眼神更暗,仿佛摻了深不見底的濃墨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小姑娘被他親的有些喘不上氣來,連忙伸出手去推他,可是渾身卻軟軟的,使不出幾分力氣來,更像是欲迎還拒一般。 顧泓之察覺到她的動作,終于松開了她,只是小姑娘的唇已經(jīng)染了水色,鮮艷的仿佛涂了胭脂。 顏夕微微喘著氣,眸中水霧彌漫。 夫君他、他之前也親過自己,可是從來沒有、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熾烈,仿佛要將自己燃燒殆盡似的。 她的心,微微一顫。 顧泓之一直緊緊盯著她,將心火壓了又壓,眸中才漸漸恢復(fù)平靜。 方才他有些失控了,實在是小姑娘滋味太甜,誘的人舍不得離開半分。 “看你這么喜歡我的份兒上,我自然是同意了。” 他深吸了口氣,緩緩行至一旁的書案前,抬眼望著她。 “過來幫我侍墨。” 小姑娘被一個吻弄得暈暈乎乎,乖乖的上前去給他研墨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男人落筆下的庚帖,眼中像盛了兩點細碎的星子。 “您同意了?” 顧泓之望著小姑娘歡喜的神色,唇角弧度向上揚了揚。 果真是傻呆呆的,他都對她做那種事了,自然是要對她負責(zé)的。 顏夕一直在淮臨侯府待到天近黃昏才離開。 她剛離開沒多久,莫恒就敲響了靜室的門。 “洵然,你叫手底下的人查的汝陽郡主,如今那邊查到了,送了消息過來。” 莫恒的臉色有些少見的正色和遲疑,忍不住看了顧泓之好幾眼。 看他臉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