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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一劍刺向年玉琢的背部。這里是紫霄派下山的必經(jīng)之路,地形陡峭險要,一邊是斷崖,崖下江水滔滔;一邊是樹林,伸手不見五指。年玉琢與張君洛在崖上打斗,他們打的人沒事,卻是把李冬嚇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他繼承了蘇令崖的武功,但是沒用過,壓根兒就不知道怎么施展。這么高的懸崖,會不會掉下去?只能怪李冬烏鴉嘴,年玉琢眼看著不能全身而退,他抱著李冬趁機跳崖。“成器!”張君洛喊了一聲,他伸手抓住年玉琢的衣袍。對于張君洛下意識的舉動,年玉琢挺吃驚的,他以為這位正派大弟子對自己毫無感情。“你何必……”但這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年玉琢立刻用內(nèi)力護住懷中之人,二人撲騰一聲墜落在滾滾東流的水面上。“……”cao。李冬痛得不想說話,同時他還發(fā)現(xiàn)一件事。媽的,年玉琢好像是個旱鴨子。這時候真是氣得不想說話,明知道自己是個旱鴨子還瞎幾把亂跳。李冬反手抱著年玉琢,在湍急的江水中游動。水流把他們往下推,帶向未知的前方。不知過了多久,救命的淺灘終于出現(xiàn)了,李冬花了點力氣,把年玉琢拖上淺灘,遠離湍急的江水。“三師弟?”張君洛趴在一顆石頭上喘息:“快過來拉師兄一把?!彼呀?jīng)精疲力盡。李冬想說一句這么不濟事,但是又咽了下去:“來了。”他走過去把張君洛拉起來。“令崖,咳咳……”年玉琢躺在沙灘上咳嗽。“你嗆水了?!崩疃呋厮磉叞阉饋砼谋?。山崖底下陰風陣陣,非常冷,年玉琢順勢靠著李冬取暖:“咳咳……”他確實是個旱鴨子,根本不會水。張君洛看著那兩道模糊的影子,心情五味陳雜:“三師弟,過來師兄這里?!?/br>“別去?!蹦暧褡亮⒖瘫е疃骸凹热荒闱笆卤M忘,他于你而言也不過是個陌生人?!闭f罷法功用內(nèi)力烘干兩人身上的衣服。平心而論,教主身邊這么暖和,李冬腦子進水了才會離開。而且他跟張君洛確實不熟。“你!”張君洛從地上撐起身體向他們走去:“令崖聽話,你明知道他就是打傷你的魔教教主……”“嗯?”年玉琢看著李冬:“你知道我的身份?也記得是我打傷了你?”也就是說,這個人之前是裝傻?只是不記得中掌之前的事?“嗯?!崩疃c了下頭。“混賬!”年玉琢抬起掌質(zhì)問:“為何騙我?”李冬的回答,令他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想起那些伺候小傻子吃喝拉撒的回憶都是假的,他就憤怒得想殺人。“大師兄?!崩疃x教主一臂之遙坐下:“你和魔教教主之間的私事我不想管,我也不清楚。”張君洛眼神復雜地看著他。“以后我也不會留在紫霄派,更不會跟你競爭掌門之位,你大可以不必防著我?!崩疃Z氣淡淡地道。“三師弟言重了?!睆埦逭f,他感覺到三師弟確實改變了不少,對方似乎一夜之間變得比以前更真實,而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蘇令崖,”年玉琢瞪著李冬:“我在跟你說話——”“我聽到了。”李冬說:“你無非是生氣我騙了你,但是你無緣無故打了我一掌……嗯?”他突然皺著眉:“你當初為什么打我?”年玉琢一愣,然后側(cè)頭看向張君洛:“容卿,今天齊聚一處,正好把話說清楚?!彼麊枺骸澳惝敵踉谛胖邪凳玖钛略诘烙^后山,究竟是何用意?”風水輪流轉(zhuǎn),輪到年玉琢揭張君洛的老底。“你想多了,我只是隨意一提?!睆埦逡灿脙?nèi)力烘干了衣袍,只是手邊那柄劍已經(jīng)不在了。他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年玉琢會為蘇令崖討公道,那么跟年玉琢書信來往十余載的自己又算什么?“是嗎?”年玉琢冷笑:“但愿如此?!?/br>同時在心里嗤笑,正派中人也不過如此。張君洛的形象就是這樣咔擦咔擦地碎裂掉,導致年玉琢現(xiàn)在對他感情很復雜。就像一個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互相均不是很滿意對方的親人。“成器,你對我有誤解。”張君洛打死都不會承認借刀殺人的事情:“更何況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和令崖的事,你最初只是把令崖當成我的替身?!?/br>這招挑撥離間太狠了。年玉琢看向李冬:“我沒有。”他知道張君洛才是容卿之后,就接受了事實。“你難道不是把他當成容卿才想跟他成親。”張君洛說。李冬看著這本書的男一號和男二號倆個人狗咬狗,完全不想說話,他站起來往岸邊走。“令崖?”年玉琢躊躇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跟上去。原地剩下張君洛自己,猶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你去何處?”年玉琢緊緊地跟著李冬。“風大,找個地方過夜?!崩疃f。“你相信他的話?!蹦暧褡羻枴?/br>“什么相不相信?”李冬說了一句讓教主很扎心的話:“我和你也不太熟吧,年教主?!?/br>“我好像說過,我不再是玄陰教教主?!蹦暧褡撩蛑剑骸霸诮讨邢嗵幠嵌稳兆樱憔烤褂洸挥浀??”“記不記得又如何?”李冬說:“難道你辭去教主之位,是為了我?”年玉琢就不說話了。李冬找到一個背風處,是個很淺的洞口,里面很干爽:“這里不錯?!彼d致勃勃地收拾,準備在這里休息一晚,等天亮再走。“小心蛇蟲鼠蟻?!蹦暧褡琳f。“嘶……”李冬痛呼了一聲,一條紅色的小蛇從他腳邊溜走。“令崖?”年玉琢進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沒事。”李冬甩了甩手:“只是被什么東西咬了一下。”又不是很痛,他不在意地繼續(xù)收拾山洞。“你流血了?”年玉琢皺著眉把李冬的手撈起來:“你就不怕咬你的那物有毒?”說罷用嘴湊近傷口,吸血。“那你怎么不怕?”李冬握著拳頭把手收回來。“別動?!蹦暧褡拎咧氖滞笪撕脦卓谘骸芭蕖?/br>“你不生氣我騙你了?”李冬問。“還氣。”年玉琢放開他:“即便生氣又如何?”殺了對方他又舍不得,甚至到現(xiàn)在也不后悔為此離開魔教。說罷,他找了一個干爽的地方坐下。“那……”李冬看見張君洛來到山洞門口,就把話頭咽了下去。“你們歇著,”張君洛沒有進來,他在門口席地而坐:“我?guī)湍銈兪匾??!鄙搅种幸矮F出沒,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