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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還未跟你計較?!彼浦疃膫?cè)臉,有些咬牙切齒。“不是你自己說計較也沒用嗎?”李冬越說越小聲,想來也是有點懼怕教主的yin威。“哼……”年玉琢輕哼了一聲,不再糾纏這件事。這很符合教主爽利的性子,做事情從不婆婆mama。張君洛站在崖上面,看見年玉琢抱著李冬上來,他胸口又是一堵,總覺得這畫面好生讓人不舒服。“三師弟,走,”他過去拽著李冬的手臂:“我們回紫霄派?!?/br>“站??!”年玉琢拽住李冬的另一只手臂:“我說過讓他走了嗎?”站在中間的李冬一臉絕望,他有點害怕這兩位武林高手把自己扯成兩半:“你們都放了我成嗎?”先看一眼大師兄,再看一眼教主:“我是自由人,去哪里不是由你們說了算?!?/br>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身自由?“即便你想離開紫霄派,也要回去告訴師父。”張君洛放開自己的手。年玉琢趁機把李冬扯到自己身邊,再次牢牢地抱?。骸熬团禄厝チ酥?,你們不愿意放令崖離開?!?/br>被蘇令崖睡了一晚,教主已然把蘇令崖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大師兄說得也有道理?!崩疃呐睦赵谘g的手:“你先放開我,讓我回一趟紫霄派。”“休想?!蹦暧褡帘У酶o。“你這就不對了?!崩疃f:“還怕我跑了不成?”他怎么有種睡了黃花大閨女然后那閨女怕他不負責任的錯覺。“不成?!蹦暧褡吝€是不讓。這是在逼李冬放大招:“好?!彼f:“那你跟我一起上紫霄派,總成了吧?”迎上年玉琢狐疑的眼神,繼續(xù):“我?guī)闳ヒ娨娢規(guī)煾负蛶熌?,我無父無母,師父和師娘就是我的父母。”年玉琢臉一紅,吶吶地張了張嘴:“那行,我與你同去?!?/br>“……”張君洛抬頭45°角看著別處。“大師兄,走吧?!崩疃瑺恐讨鞯氖智靶?。“好……”張君洛悶悶地應了一聲。紫霄派,昨晚有人闖入打暈了一名弟子,這名弟子醒來之后第一時間找?guī)煾阜A報。他的原話是有人闖入本派要擄走三師兄。王牧心立刻派人去驚蟄樓,發(fā)現(xiàn)果然人去樓空,同時大弟子張君洛也不在。正心焦,前面一名弟子來報:“師父,大師兄和二師兄回來了,還帶著魔教教主!”“快去看看。”王牧心說。來到堂前,果然看見三個年輕人一身狼狽:“君洛,令崖?!睅煾赴欟局迹骸斑@位是?”“年玉琢。”教主拱手:“王掌門,久仰大名。”“原來是年教主?!蓖跄列囊贿叧泽@一邊拱手:“百聞不如一見,卻不知閣下光臨紫霄派所為何事?”“師父。”張君洛和李冬一起喊。“其實是這樣?!崩疃瑩屨枷葯C:“玉琢已經(jīng)離開了魔教,不再是魔教教主,他現(xiàn)在只是一名普通的江湖人?!?/br>王牧心面露不虞地說著:“為師詢問的是年教主,你為何插嘴?”他并不希望三弟子和魔教教主扯上關(guān)系。不過年玉琢離開了魔教?倒是一件江湖大事。“無妨?!蹦暧褡琳f:“令崖最清楚我的情況,況且憑我二人的關(guān)系,他回答等同于我回答?!?/br>這就說得很露骨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王牧心心里一沉:“令崖,你仔細與為師說清楚!”“師父?!崩疃瑩潋v一聲就跪了下去:“我前事盡忘,對以往的日子已無印象,今后想離開紫霄派,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你……”王牧心有些吃驚。“玉琢也離開了魔教,我們一起做一對普通的江湖人。”李冬柔著眼神,因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改變過的向往,平靜安逸的日子。從此以后沒有正邪之分,只有柴米油鹽。吃驚的不止王牧心和張君洛,還有站在李冬身邊的年玉琢。“令崖?!彼傲艘宦?,然后也跪了下去,低著頭說:“既然令崖把你當成父母,我跪你也應當?!?/br>這下輪到李冬險些嗆著。他腦子里就循環(huán)著三個字:戀愛腦戀愛腦戀愛腦。“師父?!睆埦寰谷灰矒潋v跪了下去:“三師弟心意已決,師父便成全他和年教主罷。”屆時這倆人去逍遙快活,不管兩派之事,也好省了他憂心忡忡。“你們……”王牧心感到震驚又五味陳雜,簡單說就是閨女長大了終歸要被豬拱的痛心:“唉……”“請師父成全。”李冬把頭一磕到底,但是沒敢用力,害怕隔壁的傻逼也跟著磕頭。“起來說話?!蓖跄列奶撎撎Я艘幌率郑骸按耸路峭】伞币驗槟暧褡岭x開了魔教,身上卻仍然帶著標簽,以后大抵也會保持魔教的行事作風。武林正派不會接受年玉琢金盆洗手。更多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蘇令崖跟著他,恐怕腥風血雨,不得安寧。此中利弊,不知道愛徒有沒有考慮?“弟子不敢累及紫霄派的聲譽,所以自請離開,以后所作所為與紫霄派無關(guān)?!崩疃f:“但是弟子銘記師父的恩情,沒齒難忘。”“請王掌門成全?!蹦暧褡谅犞舯谝宦暵暱念^,心疼不已。“罷?!蓖跄列囊残奶?,因為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感情非同一般:“只是你要知道,你跟著他此去便是險境環(huán)生?!?/br>說不定出了紫霄派的山門就會被仇家擊殺。“王掌門放心?!蹦暧褡琳f:“年某拼盡全力,也會護令崖周全。”“三師弟的武功也不差。”張君洛幫腔。“大師兄所言極是?!崩疃f。“你現(xiàn)在就要走?”王牧心有些不舍。“也不是……可以留下多陪師父幾天。”李冬抬起頭笑了笑:“反正我們現(xiàn)在也還沒有想好去哪里,玉琢你說是吧?”側(cè)頭凝望,笑靨如花。年玉琢恍惚地點點頭:“是?!?/br>“那便多住幾天?!蓖跄列南M麕滋熘髳弁降南敕〞兴淖儯骸捌饋戆?,你們?nèi)齻€泥猴,快去沐浴梳洗。”“謝謝師父。”李冬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頭。他早在看書的時候留下印象,王牧心為人和藹可親,完全不像別的正道偽君子。卻教出張君洛這樣的真正偽君子,只能說是無可奈何。王牧心不說話,他搖搖頭離開了。“三師弟,起來吧。”張君洛最先站起來,他只招呼李冬,卻是開始疏遠年玉琢。“也謝謝大師兄。”李冬連同年玉琢一起站起來:“玉玉,你和大師兄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那倒沒有?!毙姨澞暧褡烈矝]有想跟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