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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們先去藥店買個藥膏!” 聶棠倒是不太在意,順從地站起身來:“沒關系,其實我可以穿高領遮一遮?!?/br> “現(xiàn)在才十月初,這滿大街的人你能看到有誰穿高領的?” 聶棠想了想,換了個說法:“那我就待在家里等痕跡褪了再出門?” 沈陵宜嘀咕道:“我怎么覺得你特別關心我表哥?” 要知道聶棠在之前還狠狠坑過周皓軒一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周皓軒在啟大學生的心目中可是一個有暴露癖的變態(tài)…… 她這回倒是比誰都賣力。 “我可不是關心他,”聶棠忽然勾住了他的手指,還很親昵地搖晃了兩下他們交握的雙手,笑靨如花,“你當時在醫(yī)院里聽見他出事的時候,可是連吊針都隨手一拔,那臉色都變了,他既然是你的家人,是你重視的人,我當然也會重視他了?!?/br> 沈陵宜看著她的笑臉,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他覺得聶棠對他特別好,幾乎是用盡全力在他的身邊支持他,為他默默地做著許多事,讓他這顆心都像浸泡在醋里,酸酸的,軟軟的,卻又說不出任何感激的言辭。 他覺得這個時候哪怕說一聲“謝謝”都是侮辱了她的付出和感情。 “你先別著急感動,聽我把話說完。”聶棠露齒一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惡劣表情,“其實我覺得周皓軒這個人挺好玩的,要是他被陷害進去了,以后我就得少很多樂子了啊?!?/br> 沈陵宜:“……”還他剛才那份沉甸甸的感動和難得一見的感性! …… 到了晚上,周秉文在前期布置好的人手已經(jīng)全部到位。 那個被割腕死在浴缸的女模特何瑾的父母在江城市局外面鬧了一整天,不斷地跟來來往往的人們哭訴他們的女兒究竟有多么多么可憐,那個殺千刀的周家大少爺仗著家里有錢為所欲為,竟然親手將她殺害,就連警局都包庇他…… 人生不能復生,更何況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市局的警察看著這一對老夫妻千里迢迢趕過來,顧及到他們剛剛失去了親生女兒,情緒激烈一點也完全可以理解,就沒好意思去趕人。 于是那對老夫妻鬧騰得更加厲害了,路上隨便抓幾個路人就大倒苦水,說周皓軒家里有錢,背景深,還買通了警察,想要掩蓋掉自己殺人的罪行,他們家里窮,好不容易才把何瑾拉扯長大,她卻被人面獸心的富二代情殺。 路人們當然有現(xiàn)在錄視頻的,這視頻一放到網(wǎng)上,加上“富商之子情殺知名模特,喪女老夫妻向路人哭訴”的標題,一下子就火了。 等聶棠回到家,洗了個澡,一邊擦著長發(fā),一邊刷手機,就看到這條爆炸消息已經(jīng)紅火了整個網(wǎng)絡,不知道多少網(wǎng)友都在討論這件事,就連她的班級群里也有人提起,提的時候還順便說起周大少之前因為有傷風化被學校保安隊帶走的事情。 那時候的帖子,都在校長的示意下全部被刪除了。 現(xiàn)在爆出了更加勁爆的新聞,大家便又想起了這件事,還產(chǎn)生了一點疑惑:當時雖然校方說一切都是誤會,假如這也是權錢交易呢?這么一想,當時被迫直面暴露狂周大少的聶校花真是好可憐??! 被大家誤以為是小可憐的聶棠刷了刷網(wǎng)上的評論,那些最熱門的評論可以說非常像專業(yè)水軍在帶節(jié)奏。這是她圍觀完秦頌大導演甄選女主角的風腥血雨后的最直觀感受。 那些點贊最高的評論清一色都是譴責紈绔大少爺周皓軒不是人,而是禽獸,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朋友,還妄圖逃避罪行。 好多網(wǎng)友都蜂擁到江城市局的官方網(wǎng)站下面,拼命留言,要求公正合理,全程公開,懲治周皓軒這個殺人兇手。 要不是她很清楚警方還在走案件調(diào)查的程序,現(xiàn)在還處于調(diào)查中的緘默期,她都要誤以為周皓軒已經(jīng)被強行洗白,解脫了罪名! 李舒雅顯然也看到了網(wǎng)上轟轟烈烈的討伐,還給她發(fā)了一個某位“知情網(wǎng)友”整理出來的。 這個帖子的內(nèi)容那是非常的詳盡,其中好些細節(jié)描寫簡直讓人以為筆者每天就蹲在周皓軒的床底下,這才收集到這么多這么詳細的資料。 可是網(wǎng)友就是喜歡這種八卦啊,越是熱鬧越好,盡管一個人花心濫情并不代表他會殺人,可是到了后來,幾乎就把周皓軒跟殺人犯給等同上了。 李舒雅問:“現(xiàn)在這個局面已經(jīng)很不妙了,就算到時候警方調(diào)查結果出來,說周皓軒是無辜的,普羅大眾也不會相信,他們會更傾向于警方跟周家有不可告人的錢權交易,這才包庇他?!?/br> 聶棠莞爾一笑,反問道:“還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古話嗎?殺君馬者道旁兒?,F(xiàn)在輿論炒得再熱,到時候事實一公布出來,他們內(nèi)部還會狗咬狗,拼命地撕咬對方,上演一場好戲。大家就會明白,周皓軒才是被陷害的那個小可憐,他們都誤會他了。而這個時候,當初輿論傾向有多少偏移,就會產(chǎn)生多大的反噬?!?/br> 李舒雅不解:“我只看見你現(xiàn)在捧著李俊生,還幫他轉了財運,據(jù)說現(xiàn)在連杉投資本這樣的風投公司都準備入場了。你確定不是在跟自己的目標背道而馳?” 她非常非常的不理解。 就算是想要捧殺,可這捧得也太瓷實了,簡直就是讓財神爺站在他們家門口。 捧得太過,就等于讓他們有了休養(yǎng)生息緩過來的機會,說不定祥豐科技借此恢復生機了! “李小姐,你覺得運勢這東西到底是什么?在人的一生中,運勢是不是固定的?” 李舒雅也是聰明人,一聽她這句話,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 聶棠微微一笑:“我的意思就是,我畫的轉運符是非常好用,不過副作用也會成倍增長,等到轉運符失效的時候,我怕小李總連喝口水都會塞牙。啊,說喝水塞牙還是太輕松了,倒不如說,洗個臉都有可能淹死在洗臉盆里?” …… 無論網(wǎng)絡上的輿論如何,江城市警方還是日夜加班加點審理這樁知名女模特何瑾被殺的案子。 那家會所的安保部經(jīng)理所提供的證據(jù)和證詞幾乎就已經(jīng)能給酈殊當場判死刑。 尤其是,根據(jù)那位經(jīng)理的說法,他當時覺得有個服務生看上去特別眼生,從來都沒見過,于是就特別留了點心眼,在她從后門溜出去的時候把她拋進生活垃圾里的制服給撿了回來。 結果這件制服上染了些許血跡。 而現(xiàn)在警方經(jīng)過一系列鑒證,確定這血跡是屬于模特何瑾的,衣服上還沾有酈殊的皮膚纖維,一顆銅扣上還保留著酈殊的指紋。 鐵證如山,酈殊基本可以被認定殺人兇手。 可是現(xiàn)在有一個非常麻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