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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字畫多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不乏珍品,這些可都是價(jià)值連城的東西,因而她自己來弄,都是小心翼翼。 卻不想當(dāng)中有幅很新的畫軸,她覺得有些稀奇,便是打開瞧了兩眼。這么一看,居然還是一幅畫得很不錯(cuò)的山水。 “這幅畫是哪兒來的?”她倒是不知道她書房里,幾時(shí)多出這么一幅畫來,而且,看那筆墨,還很新,只怕畫成,也不出幾月的時(shí)間。 她的書房如今由畫屏管著,她是會(huì)些琴棋書畫的,又寫得一手娟秀的字,性子又沉靜,才被裴錦箬派來專管了書房的事兒,這些日子來,一直做得不錯(cuò)。 聞言,畫屏探頭來看,倒是知道,“這畫是上回姑娘扭傷腳時(shí),三爺怕你在屋里養(yǎng)傷覺得悶,從外頭搗鼓來的。說是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不過勝在筆觸新奇,是以,買來給姑娘閑時(shí)瞧著解悶兒的?!?/br> 原來如此。裴錦箬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凝神去看那畫。 前世,她也瞧過不少的名家畫作,耳濡目染,比在閨中之時(shí),倒是多懂了些。如今,在博文館中,又虛心向?qū)W,作畫未必多么厲害,那畢竟是要扎實(shí)的功底的,可這賞畫卻也還能賞出兩分門道來。 那畫上畫的乃是一泓飛瀑,卻也不知是何處山野間的。遠(yuǎn)山若隱,飛瀑直沖,一瀉而下,底下是一汪靜潭,潭中恰恰有一塊露石,那瀑布泄下,堪堪撞在那石上,被激得水花四濺,置身其中,好似如同站在那岸邊,能聞飛瀑急流之聲,更好似能感受到那水花濺起,落在身上的沁涼之感。 這筆觸,果真是新奇,最最要緊,卻是逼真。 也不知是出自誰人之手?別的且不說,這幅畫,卻是真真不錯(cuò)的。 裴錦箬目光一個(gè)下移,往落款處看去。 “槐柳先生?”裴錦箬蹙了蹙眉梢,總覺得,這名號(hào)有些耳熟,只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大抵前世什么時(shí)候偶然聽過吧,也就是說,這位槐柳先生日后定是會(huì)成為名家,或者,該去問問裴錦楓,也不知他這幅畫是何處買來的,倒是可以去多買幾幅,等到這位槐柳先生出了名,他的畫作那可就值錢了。 裴錦箬笑著想道,她這先知的便宜,別的且不說,用來賺銀子,似乎倒是不錯(cuò)。 一邊搖頭失笑,一邊將手中畫軸緩緩卷了起來,然而,就在那一剎那間,腦中驀地一個(gè)激靈,“槐柳先生?”記憶當(dāng)中,某一個(gè)零散的碎片被捕捉到,她先是一怔,面上笑容緩緩消失,下一刻,已是滿面驚色。 “去看看三爺在嗎?請他來一趟?!?/br> 在裴錦楓來之前,裴錦箬一直緊盯著那幅畫的落款處,那篆書刻印的“槐柳先生”四個(gè)字,思緒,已飛得老遠(yuǎn),面上神色卻沉凝得瞧不出半點(diǎn)兒端倪來。 不一會(huì)兒,裴錦楓來了,她劈頭便是問道,“這幅畫,你在何處買的?這作畫之人,你可認(rèn)識(shí)?” 作畫之人,裴錦楓不認(rèn)識(shí)。不過好在,他還記得這畫是在何處買的。 哪怕是有些不明白他阿姐為何這般急切,等也等不及地立刻拽了他,便是出府尋去,他還是乖乖帶起了路。想著,莫不是那幅畫實(shí)在是畫得太好,以至于他阿姐才這般急切了?不過說實(shí)在的,他彼時(shí)見這幅畫第一眼,也是被震撼到了,哪怕這位“槐柳先生”不是什么名家,六十兩的畫作實(shí)在算不得便宜,他卻還是毫不猶豫地買了,花了他一半的積蓄。 清雅齋開在離博文館不遠(yuǎn)的灑金街上,是間兩層三個(gè)通鋪的古玩字畫店,卻也會(huì)寄賣一些字畫。 明年春闈,許多外地的考生卻已經(jīng)早早來了鳳京城。那些家中貧寒的,難免就要為生計(jì)所愁,要么,幫著抄書掙點(diǎn)兒微薄的銀兩,要么,有一技之長的,便作畫放在這兒寄賣,掙幾個(gè)辛苦錢。 裴錦楓買的那幅畫,想來也是這個(gè)來頭。 姐弟二人進(jìn)了門,那掌柜的便是迎了上來,見了裴錦楓,想必還有些印象,便是笑瞇瞇招呼道,“小公子今日要買些什么?我剛來了幾方上好的端硯,小公子倒是來得巧,可要看看?” “裴家meimei?”裴錦楓姐弟二人還不及回答,另一側(cè)卻響起了一聲驚喜的呼喚。 。m. ------------ 第94章 仰慕 裴錦箬望向來人,亦是驚訝,“舒雅jiejie?” 那一身湖綠衣裳,爽朗疏落的女子,不是季舒雅,又是誰呢? “你這是……”裴錦箬先是疑惑,繼而微微一頓,面泛狐疑之色,“難道……” 季舒雅笑道,“meimei真是冰雪聰明。沒錯(cuò)!這清雅齋也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meimei今日來,是要買什么?”說著,已是上前攜了裴錦箬的手。 裴錦箬心念電轉(zhuǎn),笑道,“是這樣。楓哥兒前些時(shí)日,在這里買了一幅畫,我實(shí)在喜歡,便想著來看看,還有沒有這位‘槐柳先生’的畫作。” 裴錦箬一邊說著,一邊偷睇著季舒雅的神色。 卻見她沒有半分異色,反而很是好奇一般望向那掌柜的,“余叔?” 那余掌柜也是個(gè)機(jī)靈人,又見自家東家姑娘都問了,便是忙道,“那‘槐柳先生’確實(shí)將畫放在咱們店里售賣。一個(gè)月,也就那么兩三幅,如今店里還存著兩幅,我這就去取來?!闭f著,便是入了里間。 季舒雅則拉了裴錦箬的手笑道,“多日不見,meimei可還一切安好?” “托jiejie的福,都好??磈iejie也是紅光滿面,想必近來,定是心氣頗順,煩惱全無了?!?/br> “我才是托的meimei的福?!奔臼嫜判Σ[瞇拍了拍裴錦箬的手,而后,想起什么似的,低聲道,“過幾日,嵐庭怕還是會(huì)回博文館上課的,我們家里的事情如今也差不多上了正軌了,家父覺著多學(xué)著東西最好,是以,還是走了些門道要送他回博文館,屆時(shí),meimei可得幫我多看著他些。他若還是同從前那般上課就是蒙頭睡覺,不用功學(xué)習(xí),你只管幫jiejie抽他?!?/br> 裴錦箬略有些意外,那時(shí),季舒玄便說了,往后能不能回博文館還不一定,他在離開之前便是已做好了再不回博文館的準(zhǔn)備的。卻沒有想到……還是要回來。 這到底算是好事吧?裴錦箬想。 至于季舒雅最后那兩句交代,裴錦箬實(shí)在不知道該作何回應(yīng),只得干笑了兩聲。 好在,余掌柜取了兩卷畫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