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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暫且解了她的尷尬。 那兩幅畫果真也都是出自那位“槐柳先生”,一副畫的是竹林幽靜,比起之前那幅飛瀑臨石,倒是要“靜”了許多,筆觸細(xì)膩。另一幅則是山原樹景,遠(yuǎn)山用的是寫意筆法,近前的一棵槐樹,卻用了工筆細(xì)描,就是枝葉脈絡(luò)也是纖毫畢露,當(dāng)中一片葉子正悠悠從樹梢墜落,梧桐一葉而天下知秋。這樣的畫法,從前從未有人用過,卻也讓裴錦箬更加確定了,這位“槐柳先生”,正是她所想的那個(gè)人。 她將畫卷起,很是滿意的神色,望向余掌柜,“掌柜的,這兩幅畫我都想要了,不知要多少錢?” 想著早前裴錦楓買一幅便花了六十兩,這兩幅想必也不便宜。 “早前不知道這位公子是東家的朋友,如今知道了,自然不敢再收那么高的價(jià)錢,便給個(gè)本錢,一幅三十兩便是。” 兩幅畫,卻只要六十兩。裴錦箬本來也不想占這便宜,只是想著季舒雅就在這兒看著呢,自己若是執(zhí)意推辭,怕又是一場(chǎng)糾葛。不由嘆了一聲,對(duì)季舒雅道,“我這是又要讓舒雅jiejie吃虧了?!?/br> “這算什么?兩幅畫而已,我看你倒是真喜歡這位‘槐柳先生’的畫作,這樣,我讓余掌柜給你留意著,若是往后他又有畫拿到我們店里寄賣,便讓余掌柜來告知你一聲?!?/br> “那自是感情好?!迸徨\箬目光閃閃,“不知道這位‘槐柳先生’是何方神圣,我實(shí)在是仰慕他的才情。若是余掌柜方便,不知可否為我引見?” 余掌柜卻是愣了一愣,這才道,“這‘槐柳先生’不過是進(jìn)京趕考的一個(gè)窮舉子,只這一手畫技確實(shí)是了得。至于引見……請(qǐng)姑娘見諒,我也得先征詢了他的意思才能給姑娘回話?!?/br> “不過……姑娘這般欣賞他的畫技,也算得知己了,想必他不會(huì)拒絕才是。” 這個(gè)結(jié)果,倒也算得不錯(cuò)了,說起來,只怕還要有賴于今日恰巧碰上了季舒雅。 裴錦箬笑道,“如此,那便先多謝余掌柜了?!?/br> 余掌柜讓人來將兩幅畫包了,季舒雅說她也要走了,便與裴家姐弟一道出了清雅齋。 幾人剛走,重重貨柜后,卻是轉(zhuǎn)出一人來,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注視著走遠(yuǎn)的幾人背影,若有所思。 “公子,您可選定了?”余掌柜笑瞇瞇迎上前來道。 那公子一身清雅的玉白,芝蘭玉樹,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中卻含著一股說不出的貴氣。聞言,轉(zhuǎn)過頭來,對(duì)著余掌柜展笑道,“我就要這方硯臺(tái)和這兩支玉管紫毫吧!勞煩幫忙包一下?!?/br> 燕崇已是到錦衣衛(wèi)上任十來日了,不過短短時(shí)日,眉宇間卻已添了凌厲之色。 一身大紅金繡的飛魚服,襯得他本就燦若春陽的氣度好似更加張揚(yáng),大步流星之間,恍若一團(tuán)熾燃的云。 “晙時(shí)表兄!”一聲朗朗呼喚,出自宮門側(cè)邊。 燕崇停步,側(cè)頭便瞧見正從馬車內(nèi)鉆出來的,一身玉白的溫潤少年。 不是旁人,正是皇六子,穆王蕭綦。 見得燕崇,他好似極為開心,雙眸閃亮著,人已從馬車上躍下,朝著燕崇大步而來。 “表兄這是剛從宮里出來?想必是有要事要回稟父皇吧?” 燕崇含糊“嗯”了一聲,笑道,“你呢?看你這樣子,是剛從宮外來?” “是。今日無事,是以到城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去了平日里常去逛的一家古玩書畫鋪?zhàn)?,倒是挑了一方不錯(cuò)的硯臺(tái),還有幾支筆,想著雖然是外面的東西,但勝在還不錯(cuò),所以,帶進(jìn)來孝敬一下父皇。”蕭綦朗聲笑道,倒好似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后,待燕崇要比從前親近了許多。 相較而言,燕崇的回應(yīng)就要平淡許多了,淡淡笑道,“你一片孝心,皇舅舅若是知道了,必然高興。我還有公務(wù)在身,便先告辭了?!闭f著,一拱手,便要走。 蕭綦?yún)s又道,“對(duì)了表哥!今日也是巧,我今日在那鋪?zhàn)永?,倒是遇著了裴家那位三姑娘。她是特意奔著誰的畫去的,好似很是仰慕那位畫者的樣子,還專程請(qǐng)求那鋪?zhàn)拥恼乒駧椭娔??!?/br> 。m. ------------ 第95章 香閨 燕崇本已是邁開步子了,聞言回過頭來,卻是半晌沒有開口,只是靜深地將蕭綦定望著。 劍眉斜飛入鬢,那雙矍鑠的眸子,比他們這些皇子更像父皇一些,也難怪,父皇對(duì)他,比對(duì)他們這些兒子,還要來得寵愛和信賴。 如今,那雙眸子在那身燦烈的大紅飛魚服映襯之下,越發(fā)顯得凌厲,有那么一瞬間,蕭綦還真生出兩分被父皇盯著的敬畏來,背脊微冷。 下一瞬,燕崇卻是笑了起來,“穆王殿下真是有心了?!痹捖?,便是轉(zhuǎn)身大步上了馬,一夾馬腹,與洛霖雙騎并轡而行,疾馳而去,再未回頭。 蕭綦望著那已只剩一片煙塵之處,微微攢起眉心來。 離了宮門,燕崇卻是緩下了馬速,臉上的神色亦是斂下,面沉如水。 洛霖偷瞄了兩眼,小心翼翼道,“穆王殿下是什么意思?” “還能什么意思?”燕崇哼道,“他怕是看出來,覺得我待那小狐貍有些不同,所以自作聰明呢?!?/br> “哦!所以……那些話,是穆王殿下瞎編的?” “那倒未必。那只小狐貍膽子肥得很,什么不敢做?不過……他剛剛說什么?仰慕?”燕二公子磨起了牙,白光燦燦,洛霖縮了縮脖子。 是夜,又下起了小雨,沙沙聲響不絕。 裴錦箬早早便窩到了床上,她今夜剛好覺得小腹墜得厲害,悶悶疼著,想起一個(gè)可能,便有些無奈。她前世小日子時(shí),也是最怕這樣的天氣,總覺得濕冷,非要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裹成一個(gè)蠶繭才覺得暖和了。 何況,如今怕是要來初潮,更得處處精心著才是。她前世就是因著被陳嬤嬤“照顧”得太好了,落下了寒癥,這才子嗣艱難。 今世,就算是沒有嫁人的打算,她自個(gè)兒的身子,也得顧惜著才是。左右也無事,早些歇著也沒什么。 袁嬤嬤大抵也猜到了,特意給她熬了一碗nongnong的紅糖姜湯哄著她喝下,又給她被窩里塞了一個(gè)湯婆子,摸了又摸,確定被窩里夠暖和了,這才將燈挑得暗了些,帶著人退了下去,只留了拒霜在隔間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