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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離開以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想里??!”

“跟我去做DNA?!?/br>
蔣良沉默了,大概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半響才聽到他咬牙說:“好!我跟你去!讓你們都死了這條心!別再纏著我了!”

梁悅被那頭甩電話的聲音震得身體一晃,握著電話把臉埋在手臂上,無聲哭泣。

第4章

兩人定了時間一道去DNA鑒定中心,梁悅說我來接你,蔣良警惕的說不用,梁悅說,爸爸,如果我想知道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只需要一個電話。

蔣良突然冷冰冰的說:“有你這樣的孩子,難怪你父親走得早?!?/br>
這話太過傷人,梁悅正握著電話下樓,腿發(fā)軟踩了空,幸虧只有幾格臺階,他摔在地上,第一念頭卻是掐了電話。如果被爸爸聽到,這樣大的動靜,他一定會很擔(dān)心的。

小的時候梁宰平牽著他在小區(qū)散步,他跑在前面不小心摔倒了,鄰居看在眼里,對梁宰平說,別去扶啊梁院長,你不能扶他一輩子。可梁宰平還是緊張跑過去把他抱在懷里,察看無恙后對鄰居無奈笑說,不行啊,我摔不起。

可就是這樣的梁宰平,卻舍得那么早就撒手離開,走的灑脫無情,根本不管他一個人在后面摔得頭破血流。

孫副趕到急診看人,梁悅已經(jīng)打了石膏坐在小手術(shù)室休息了,額頭和一側(cè)臉頰都有些擦傷,看起來更加落魄,哪里還有一院之長的氣勢風(fēng)度。

孫副要推門進(jìn)去,被骨科主任拉住了,說院長說他想靜靜。

孫副說:“怎么弄的?”

骨科主任說:“護(hù)工阿姨發(fā)現(xiàn)他摔倒在樓梯口,都不知道躺了多久了,身上冰涼的。老孫,他這樣子不對啊,我看著怎么跟老院長剛?cè)ナ滥菚阂粯恿税?,掉了魂似的??/br>
孫副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按下了猜測,問:“傷得嚴(yán)重嗎?”

“右手腕骨裂,要休息一兩個禮拜。我估計(jì)也就是三四格臺階踩空了?!?/br>
孫副沒說話,透過玻璃看坐在窗邊眼神茫然的梁悅,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只貓崽仔。孫副走到暗處給刑墨雷打電話,低聲說:“梁悅可能見過你說的那個人了?!?/br>
刑墨雷正在手術(shù)臺上,小護(hù)士拿著他的手機(jī)讓他聽,他說:“怎么會這么巧?”

孫副說:“是不是你不小心透露了風(fēng)聲?”

刑墨雷看了一眼對面主刀的佟西言,說:“我在手術(shù)室,說話不方便。結(jié)束了打給你?!?/br>
掛了電話他問佟西言:“那天的電視節(jié)目,你告訴梁悅了?”

佟西言被打斷了思路,茫然抬頭:“???”

不用答案了。刑墨雷沒多說話,低頭繼續(xù)做事。

梁悅這副樣子回了家,保姆自然是嚇壞了,前后看,小心摸那支打了石膏的手臂的樣子,好像石膏也知道疼一樣。

“怎么這么不小心???!”老太太那眼淚說下來就下來了。

梁悅頭疼的厲害,揉著一側(cè)太陽xue說:“一點(diǎn)小傷而已?!?/br>
保姆突然嗚嗚哭出聲來,梁悅一手倒水喝,覺得不對勁,又走過來問:“你怎么了?”

保姆哆嗦著嘴唇死死憋著嗚咽,說:“沒事,沒事?!边B忙轉(zhuǎn)身去廚房準(zhǔn)備開飯。

梁悅在后面問:“你是不是去找過蔣良?”

保姆回頭慌張說:“沒有!”

梁悅疲憊的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看向梁宰平的遺照,香爐里半截香裊裊起煙。

保姆慌張解釋:“小悅,他不是你爸爸?!?/br>
“他是?!绷簮値缀跏菙蒯斀罔F。

保姆垂淚:“阿姨也希望他是,可他不是,你別再欺騙自己……”

梁悅瞪著眼睛,帶傷的臉表情有些恐怖,他說:“他是。一個禮拜以后,我會給你看證據(jù)?!?/br>
蔣良本想見到那孩子,一定不要再給什么好臉色看了,他覺得這孩子比前頭找他那兩個大人都要難對付,喪父之痛對他的打擊想必非常之大,他幾乎有些走火入魔。

梁悅已經(jīng)等了一刻多鐘,見了他,這回倒沒有大喜大悲,只是引了去抽血留標(biāo)本,一道出來時,才在門口挽留他,說是想請他喝杯茶,聊聊天。

蔣良說:“對不起,我沒有時間?!?/br>
梁悅微笑:“難道你不想跟我說說你的家庭你的生活以打消我的疑慮嗎?”

蔣良猶豫了一下,想想也好,這孩子的情緒似乎比上次穩(wěn)定多了,手上打了石膏,臉上還有些褐色的傷痂,雖然狼狽,動作說話卻顯得很有修養(yǎng)。看得出來他家境良好,應(yīng)該是被捧在手心里養(yǎng)大的公子哥,只是不知道他們父子間到底有什么不能釋然的,他要這樣糾纏一個只是外貌相像的陌生人。

梁悅吩咐司機(jī)去文瀾閣,下車抬頭看了一眼三樓高掛的漆木招牌,邊往內(nèi)走邊對蔣良說:“我爸還在的時候,有時會和醫(yī)院里的幾個科主任來這里打麻將,小的時候我經(jīng)常在旁邊搗亂,我爸就會點(diǎn)一盤鹵鳳爪給我,說啃完了就回家。我就一個人傻乎乎的坐在太師椅里翹著腿啃啊啃啊,呵呵。”

蔣良不知道該怎么接口,事實(shí)上他沒注意聽梁悅說話,一旁經(jīng)過的女服務(wù)員端了碟子差點(diǎn)滑到,他伸手扶了一下。

“你說什么?”他問梁悅。

梁悅回頭看了一眼,抿了抿唇,微笑說:“沒什么?!?/br>
兩個人上了一壺鐵觀音,包廂里開頭安靜的只剩呼嚕嚕作響的水壺聲,梁悅突然的情緒低落,沒有主動開口。

蔣良不動聲色看他,他穿了件簡簡單單的寬領(lǐng)羊毛衫,里面白襯衫微敞著,如果不是這么瘦,應(yīng)該算得上是個清秀的男人,只是實(shí)在看不出來有二十七歲。

他把精致的紫砂杯推過去給他,說:“你不是要問我的事嗎?”

梁悅抬頭哦了一聲,說:“你跟我爸要是有緣能見上一面,不知道會是什么情況?!?/br>
蔣良說:“我沒有你爸爸年輕?!?/br>
“嗯?”

“你家里保姆說的。你爸爸應(yīng)該比我年輕?!?/br>
“他今年四十七,如果他還在?!?/br>
“……那就是我看起來比他老相?!笔Y良摸摸自己的鼻子。

梁悅笑著說:“我爸雖然工作忙,可他很會保養(yǎng),以前他還經(jīng)常帶我去做溫泉SPA,那里的按摩師都說他看起來很年輕?!?/br>
“你爸爸倒是很洋氣。”蔣良也笑。

梁悅說:“那當(dāng)然了,我十八歲生日那天,他本來在澳洲考察制藥廠,千里迢迢飛回來送了我一大捆紅玫瑰呢,你不知道他當(dāng)時多拉風(fēng),穿了件黑大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