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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了。葉雪山等了片刻,等了個空,就低頭笑了,一邊笑,一邊端起茶杯,喝了口熱水。為了慶祝喬遷之喜,葉雪山和吳碧城去了趟東安市場,在西餐館子里吃了一頓大菜。回到公寓之時,已然臨近傍晚。兩人都是累了,并肩躺在床上歇腿。葉雪山仰面朝天枕著雙臂,正在養(yǎng)神,忽然就聽吳碧城說道:“子凌,你身上怎么有股子味道?”葉雪山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他像只小狗似的,竟是已經(jīng)伸著鼻子嗅到了自己胸前:“我出汗了?!?/br>吳碧城一搖頭:“不對,不是汗味。是什么呢?”他很認(rèn)真的繼續(xù)吸氣:“也不是臭,是什么呢?”葉雪山心中一動,忽然反應(yīng)過來——身上的味道,是鴉片煙的味道。這個念頭隨即刺激了他的神經(jīng)。忍無可忍的打了個哈欠,他運足力氣坐了起來,伸腿就要下床:“碧城,我要回飯店一趟?!?/br>吳碧城愣了一下:“你、你要走?”葉雪山彎腰系了鞋帶,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有點事情要辦,夜里我去報館接你?!?/br>說完這話,他回頭對吳碧城又笑了一下,隨即拔腿就走。心慌意亂的回到飯店房間,葉雪山關(guān)了房門拎出皮箱。箱子打開來,里面整整齊齊的擺著煙膏煙具。躺在床上擺開陣勢,現(xiàn)在他燒煙的動作已經(jīng)非常嫻熟。急急忙忙的吸了一陣,末了他慢慢呼出一口白煙,垂死似的翻過身去,背對了煙槍。昏昏沉沉的閉了眼睛,他沒有睡,但是和睡了也差不多,因為都是頭腦一片空白,周身的關(guān)節(jié)也松散了,胳膊腿兒就顯得特別的長,軟綿綿的甩出多遠(yuǎn)。這個模樣當(dāng)然不能讓吳碧城看到,他知道自己是在墮落,做賊心虛。午夜時分,他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西裝,然后出門去接吳碧城回家。今日白天秋高氣爽,夜里卻是冷了起來。兩人哆哆嗦嗦的回到新房子里,吳碧城要來兩大壺?zé)崴?,然后對葉雪山說道:“你留在這里,不要走了?!?/br>葉雪山?jīng)]言語,看著他笑。于是他立刻又補充道:“大半夜的,又冷,出門太受罪了?!?/br>葉雪山笑道:“此地?zé)o銀三百兩。誰問你了?”吳碧城無言以對,只好拎起水壺嘩嘩倒水。兩人草草洗漱了一番,然后都是說冷,蹦蹦跳跳的擠上了床。床不算大,兩人并排躺下,非得相貼不可。雙方在黑暗中默然片刻,葉雪山忽然問道:“還冷不冷了?”吳碧城答道:“不那么冷了?!?/br>葉雪山?jīng)]有睡衣可穿,身上就只是褲衩襯衫。伸手一粒一粒的解開鈕扣,他在被窩里窸窸窣窣的脫了襯衫,然后轉(zhuǎn)身面對了吳碧城:“你來抱著我睡,我是熱的?!?/br>吳碧城也知道他體溫高,總像是在發(fā)低燒。試試探探的翻身伸出手去,他張開雙臂摟住了葉雪山。在驟然而來的溫暖中打了個寒顫,他失控似的收緊了手臂。葉雪山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要勒死我?”吳碧城不回答,也不松手。于是葉雪山也抱住了他:“睡吧。明天下午,我就得回天津去了?!?/br>吳碧城終于出了聲音:“那你什么時候還來?”葉雪山笑了一下:“我不告訴你,到時好嚇你一跳?!?/br>44、家事葉雪山趕了下午的火車返回天津,天黑之時就到家了。這條路線他走慣了,又是坐在頂舒適的頭等車廂里,所以只好比看了兩場電影,并不覺得十分疲憊。拎著皮箱進(jìn)了家門,迎面過來招呼他的是林子森。林子森穿著一身整潔褲褂,頭臉收拾的都很干凈。伸手接過葉雪山的皮箱,他笑了一下:“少爺回來了?!?/br>葉雪山在林子森的氣息中放松了身體,仿佛是在緩緩的陷入泥涂,雖然無法自拔,但也別有一種黑暗的溫暖。面無表情的進(jìn)入客廳坐上沙發(fā),他閉了眼睛向后一靠:“家里沒事吧?”林子森彎腰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沒事,天下太平。少爺累不累?”葉雪山枕著沙發(fā)靠背搖了搖頭:“不累?!?/br>林子森繞到沙發(fā)背后,低頭看著他的面孔:“那給少爺弄點吃的?”葉雪山繼續(xù)搖頭:“在火車上吃過點心了。”林子森俯身下來,盯著他的面孔微笑,同時壓低了聲音:“既然如此,少爺就上樓休息吧。家里新到了一點土耳其貨,非常純凈,我沒有動,給少爺留著呢。”葉雪山聽了這話,仰頭直勾勾的看他,看了片刻,收回目光站了起來,隨他上樓去了。葉雪山洗了個澡,裹著浴袍走出來時,林子森已經(jīng)燒好了幾個煙泡,正在扶著煙槍等他。他上床躺下,也沒伸手,直接湊上去連吸了幾口。閉著眼睛轉(zhuǎn)過身來,他噴云吐霧的說道:“沒嘗出好來。”林子森也上了床。背對著葉雪山吸了一陣鴉片煙,他忽然一個翻身壓住葉雪山,把最后一口煙喂了出去。葉雪山抬起手臂橫擋了眼睛,只覺胸前一涼,是浴袍被解了開。醉酒似的傻笑起來,他露出一只眼睛望向林子森,懶洋洋的問道:“你怎么不脫?”林子森一手撐床,一手向下解著褲子:“我又不像少爺這么細(xì)皮嫩rou,脫了也不好看?!?/br>葉雪山揚手就是一記耳光,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抽上了林子森的面頰:“脫!”林子森被他打得腦袋一偏,然而面不改色,抬眼看他:“我得罪少爺了?”葉雪山暗暗抬腿,一膝蓋頂上了他的下身:“你是大大的得罪了我!”林子森要害受襲,登時疼的一擰眉頭。屏住呼吸挨了片刻,他熬過起初的一陣劇痛了,才輕聲說出話來:“少爺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葉雪山把臉扭開,掙扎著翻過身去拿起扦子,挑了煙膏送到煙燈上燒。默然無語的又吸了許久,他推開煙槍,麻木不仁的閉了眼睛。林子森這時把他的身體扳向自己摟進(jìn)懷里,抬手輕輕拍他的后背,想要哄他入睡。葉雪山心里還清楚著,把額頭抵上對方的胸膛,他想?yún)潜坛乾F(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進(jìn)入報館,開始工作了。一夜過去,葉雪山直睡到中午才起了床。他打扮整齊下樓之時,正好林子森從外面回了來。兩人相見,林子森笑道:“少爺今天不必去公司了,我剛從那里回來,什么事都沒有?!比缓笏麑χ~雪山一拎手里的蛋糕盒子:“少爺現(xiàn)在吃不吃?還熱著呢?!?/br>葉雪山走過去一看盒子花樣,知道這是附近西餐館子的出品,便是伸手接過:“有了這個,誰還吃糖燒餅?喲,真是熱的?!?/br>林子森笑著又道:“少爺去吃吧,吃飽喝足了,上街逛逛也成?!?/br>葉雪山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