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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擒在了手中。 “你看,我若是想要對你不利,何須再同你作多言辭?”安陽湊到她耳旁,輕輕說道,“你若是想要調(diào)查清楚有關(guān)尹陌霖在鳴州發(fā)生的一切,我便能夠幫到你?!?/br> 內(nèi)心的想法被直直地看穿,程若的身子免不了輕微一怔。 從安陽的話語中,她勉強能夠判斷出他的身份,絕非天涯游客這么簡單。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以及面無改色地說出自己以及尹陌霖的名字的人,背后自然有些手段。 只是,程若至今未能完全相信安陽的最大的一個理由,便是他那與薛凌南有著八分相似的面容。 安陽見她放下了警惕——也不是完全放下,只是比先前好了些,便開口說道。“你同尹陌霖糾纏感情的這些時候,他自然不會去關(guān)注那些旁人在他家貨運鹽庫做的小手腳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程若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她考慮的都是為何陳晌與薛凌南會擺上此計來對付尹陌霖,都是從深遠(yuǎn)的角度去考慮,可是安陽卻一下子就將問題點破。 現(xiàn)在尹陌霖的心上,最為重要的事情,便是陳婼。發(fā)生了什么和陳婼有關(guān)的事情,他便會同發(fā)瘋了一般。 這樣一來,那個陰謀才有了突破口。 “你……”程若想問,安陽為何會知曉這些??墒亲罱K,還是沒有問出口。若是他會回答這個問題,自己也不會在這一方面糾結(jié)上這么久。 最后,她問出的問題是。 “為什么要幫我?” 安陽頓了頓,隨后摘去了遮擋自己容顏的垂簾。 這是程若第一次清楚地觀察到他的面容,果然,同薛凌南幾乎沒有詫異。只是,安陽的眼中,相比于薛凌南,更為清澈透明。 “因為你身邊,有我在意的人?!?/br> 安陽是這樣回答她的。 程若想破了頭腦都沒有想出來,安陽口中那個在意之人,究竟是誰。 自己同他,不就僅僅只在江南城見過兩面么?除此之外,便別無交流了,同自己身旁之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時間一到,你自然會知曉事實?!卑碴柵牧伺乃募绨颍瑥乃砼宰哌^,“跟我來,我?guī)闳ヒ傲氐氖掳l(fā)之地?!?/br> 程若懷疑自己聽錯,“事發(fā)之地?” 安陽回頭,看著她,“你莫非不想了解,那個戲子同他之間發(fā)生的那些不存在的關(guān)系?” 程若又感覺到自己的內(nèi)心被他窺探了個遍,先是一陣細(xì)思密恐,隨后,又有些不好意思。 現(xiàn)在,自己的情緒,完全已經(jīng)受尹陌霖這三個字的控制,被牽制著走了。 “此話怎講?”她反問道。 安陽帶著她走到一處院門口,輕輕一推,打開了那扇厚重的黑木門,隨后,他側(cè)眼,視線不知集中在何處。 “因為這一片的房屋,都是我的。” 第29章 合作 程若將信將疑,跟隨在安陽的身后。玉蝶并不了解情況,在來到鳴州前,只聽聞了自己小姐同尹家公子的些許傳言,現(xiàn)在見小姐跟著走了進(jìn)去,便只好緊隨其后。誰知,在上樓前,程若讓她在樓梯口等候。 安陽的行為證明了他的話,他對這一帶房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輕車熟路,帶領(lǐng)程若走上了二樓。 “事發(fā)就在此。” 二樓空曠得很,程若跟著安陽,彎腰走進(jìn)了一間房間內(nèi)。這樣看來,這里便是幾個月前,尹陌霖在競拍土地時的暫住之處了。 “都被收拾過了,你看不到原先的樣子?!卑碴栆姵倘綦S后拿起一旁桌臺上的一個小瓶子,提醒道,“不過,我留下了這個?!?/br> 他打開手旁的一個柜子,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白玉瓷瓶來。 “這是宴席時,出現(xiàn)在尹陌霖的桌上的瓶子?!背倘羯焓?,從安陽那里接過這個瓶子來。 “為什么獨獨保留它?”對此,她十分疑惑。 安陽低頭,微微笑道,“因為有關(guān)宴席的一切都是由我來管理,這個瓶子顯然是有人帶來的?!?/br> 程若將那個瓶子翻轉(zhuǎn)了過來,其材質(zhì)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常見之物。湊近耳旁,她輕輕晃了晃,里面盛放的液體所剩無幾,只聽到了輕微的撞擊聲。 “安陽公子,我一直很疑惑,為何你們會突然舉辦宴席?”她抬起頭,與安陽對視著。 安陽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回答的語氣也是淡淡的?!巴恋馗偱氖鞘ド系闹家?,宴席卻是一個神秘之人所提出的?!?/br> “神秘之人?”程若看著他,問道。 安陽點點頭,“他沒有出面,卻提出要承辦宴席,邀請為了此次競拍而奔赴鳴州的各大家一道來。” 程若越想越不對勁,本來突然冒出來個安陽已經(jīng)夠亂的了,這時候他又提了一個神秘之人。這下可把她亂的,根本理不清頭緒。 “那個戲班子就是他推來的?!卑碴栄a充了一句。 程若抬頭,這條線索,終于和先前她掌握的那些對上了邊。 “神秘之人……”她抬眼,發(fā)現(xiàn)安陽沉著冷靜的視線正緊盯自己,“安陽公子,我猜,你知道他是誰,只是,不能告訴我而已,對么?” 不可能存在那么多神神叨叨的東西,一切都只是人嚇人罷了。 安陽不語,甚至連視線都沒有躲閃。 “或許我沒有同你說過,你和一個與我相識的人,長相來看,幾乎是一模一樣。”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你可知道薛凌南?”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程若看到安陽的眼眸有著明顯的轉(zhuǎn)動,僅僅是一個細(xì)微小動作,卻被她完全捕捉到了。 “陳小姐,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彼麆恿藙由碜?,似乎想要離開。 程若卻沒有移動,依舊是堵在了安陽的身前?!盀楹危课沂欠窨梢岳斫鉃?,這是你搪塞我的理由?” 安陽低下頭,“薛凌南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還有他的出身背景,都不是你該了解的。陳小姐,聽我一句勸,有關(guān)他的事情,你還是離得越遠(yuǎn)越好?!?/br> 他的話,可以說是擴(kuò)大了原先程若內(nèi)心有關(guān)薛凌南的猜想。只是,安陽也是間接性地承認(rèn)了,自己認(rèn)得薛凌南。 那看樣子,兩人也就只能是兄弟了。 程若直接跳過了安陽的警告,將重點放在了這個上面。 運用高中時所學(xué)過的有關(guān)DNA以及遺傳等知識,程若基本能夠確定下來安陽同薛凌南之間的兄弟關(guān)系。 看來,這又是一場家事了。 她想起來手里還有個白玉瓷瓶,便先將這點事處理了。 程若打開那個瓷瓶的蓋子,剛想湊上前輕輕一聞,安陽便眼疾手快地將她的手臂拂下。 “聞一下睡下了我可不會管你?!?/br> 她這才意識過來,這里面裝著的,興許是某種迷藥。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