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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成多,送完賓客,高贊迷迷糊糊地差點躺下。 這么個情況怎么送人回家? 敢把高贊往家里領(lǐng),安季同知道后可能要炸毛,安楠想了想,還是把人往酒店里送,喂了蜂蜜水,給他脫掉外衣擦擦臉也好睡得舒服點。 喝醉的高贊不耍酒瘋,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睡顏很乖。 安楠沒敢放他一個人在酒店里人事不知地睡,去浴室卸妝洗澡換了浴袍,沒什么睡意就趴在床邊看著高贊的側(cè)臉,然后……數(shù)睫毛。 也是真無聊。 數(shù)著數(shù)著,困意來了。 同時,手機震動起來,熟悉的【陪我玩】要命似的又來。 安楠無語片刻,回復(fù):【我要睡了。】 瞥了眼時間,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今晚已經(jīng)十點半了,佚名居然還不睡覺。 佚名:【你昨天沒陪我,今天又不陪我!】 文字里透著一股子小媳婦似的委屈感,強烈得無法忽視。 安楠揉揉眉心,大概是今晚喝多了的錯覺。 安楠:【我不是說了么?男朋友生日?!?/br> 佚名:【陪我!】 安楠:【乖,去睡吧,很晚了。】 佚名:【……】 省略號消失在手機屏幕上,壁紙重新出現(xiàn)。 這么一鬧,睡意消散不少,安楠關(guān)了燈,躺在隔壁的那張床上,閉上眼睛慢慢地醞釀睡意。 不知過去多久,另一張床上的高贊迷糊地摸進廁所再回來,瞇著眼睛看了看,爬上安楠的那張床。 男人的體溫總會比女人高一些,尤其是喝了酒的男人。 安楠只覺身邊躺了個大號熱水袋,熱得不行,睜眼一看,高贊抱著她的腰靠在她肩旁睡姿那么別扭也不改改,她拉拉被子給他蓋好,免得著涼。 兩人相擁而眠一晚相安無事。 第二天,高贊頭疼欲裂地張開眼睛,被身邊的溫柔和手下的柔軟所震驚,臉色就是一黑。 他喝醉后不會做對不起安楠的事了吧? “早?!?/br> 聲音聽起來挺耳熟的? 高贊惴惴地抬頭,看到安楠的瞬間松了好大一口氣,幸好幸好。 隨后他想到什么拉開被子往里面一瞅,安楠穿著浴袍,他還穿著衣服,那就什么都沒發(fā)生? 仿佛是為了回答他心里的疑問,安楠輕笑一聲,挪揄意味滿滿地道:“放心,我沒對你做什么?!?/br> 那一刻,高贊的心里是失望且怨念的:我倒是希望你對我做些什么! 第二次了! 第二次醉酒醒來和安楠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個房間,就是沒更進一步! 安楠并沒察覺到男朋友在失望什么,或者說她察覺到了也不以為意。 女人性/欲的旺盛時期比男人來得更晚,她的戀愛神經(jīng)剛長上去沒多久,還沒那么快到這一步。 讓各自的助理送來換洗衣物,收拾過后去吃早飯。 吃完后,高贊有事回公司,安楠則回家收拾東西,她今天下午的班機回京市。 高贊想先送安楠回家再去公司,被安楠拒絕。 昨晚他們倆喝了不少酒,未免酒精隔夜殘留造成酒駕是必須打車出行的,沒特意送的必要。 高贊被說服了,兩人分別打車離開。 碧海小區(qū)到了。 安楠關(guān)上出租車的車門,經(jīng)過有些年頭的保安亭,穿過小徑,走過拐角…… 一只手從旁伸過來迅速地抓住安楠的手腕往回一拉,安楠反應(yīng)過來還沒看見對方的臉就抬腿往下三路一踢,這記撩陰腿用力十足一旦踢中必定斷子絕孫。 來人絲毫不懼,抬腿往腿窩一踹,安楠腿經(jīng)一麻一個踉蹌腳步不穩(wěn),咬牙用另一只沒被束縛的手去攻擊,卻被人鎖住喉嚨。 “別動?!?/br> 安楠暗罵自己警惕心下降得厲害,聽話地沒有繼續(xù)反抗。 來人的身手在她之上,繼續(xù)爭斗下去吃虧的只會是她,她平靜地遞上手包:“要多少?” “呵?!眮砣吮贿@句“要多少”逗笑,維持掐著安楠喉嚨的姿勢往前一站,讓安楠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臉。 果不其然。 看清的那一瞬間,安楠的瞳孔劇烈收縮,眼里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你沒死!” 來人正是掉進海里生死不明的仰光譽。 安楠兩次被同一個人綁架,第一次是假扮警務(wù)人員偷襲,第二次是出氣不意埋伏在她回家的小路上,偏生兩次都是一擊即中,沒有多的反抗余地。 安楠咬牙:“你抓我干什么?!” 她和仰光譽一沒仇二沒怨,一而再再而三地抓她,簡直腦子有??! 腦子有病的仰光譽在笑:“帶你去見一個人?!?/br> “什么人?” “乖一點。” 安楠噤聲,聽話地被仰光譽綁起雙手上了車,副駕駛座的安全帶還是他幫忙系的。 如果綁架安楠的是其他目的不明的陌生人,她的警惕心絕不會少,換成仰光譽,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盡管目的不明。 車開出好一段路,她問:“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仰光譽:“命硬?!?/br> 安楠不置可否,她先被救起來還得進行搶救,仰光譽能活下來,不是海底下有特殊通道就是有人提前在那接應(yīng)。 仰光譽不說,她問再多也得不到答案,索性不問。 倘若海底下有人接應(yīng),那得多少人?怎么在警方的包圍下離開的?越想越滲人。 她的識時務(wù)讓仰光譽高興,高興之余他有了談話的沖動:“我看你過得挺好?!?/br> “托福。” “還交了男朋友?!?/br> “20歲不早了?!?/br> “也是?!毖龉庾u笑道,“我第一任女朋友可比你小了好幾歲。” 這一句頓時惹得安楠用看變態(tài)的眼神看他,看得仰光譽額冒青筋:“想什么呢,我們是自由戀愛,而且我也才30,又不是老牛吃嫩草,你那什么眼神!” 安楠一愣:“你30?” “不像嗎?”仰光譽打量后視鏡里的自己,膚色偏白,戴著眼鏡,整一個斯文敗類,“是有人說我還像個學生,臉長得嫩騙人的時候比較方便?!?/br> 安楠:“……” 即便雙手被綁時機不對,她還是笑了,“哪有人這么說的?” “沒什么不能說的。”仰光譽聳肩,“我們互相看得明白,我沒必要在你面前裝好人。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別想跑,逼我用其他手段?!?/br> 安楠點頭:“我知道,上次你就沒對我做什么?!?/br> 仰光譽甩了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過來,“有什么想問的?” 安楠:“你要帶我去見誰?除此之外,我沒其他想知道的了?!?/br> 唯一想知道的問題么? 仰光譽似笑非笑地瞥著安楠,見她真的沒有半點被人綁架的忐忑不安自覺,不由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