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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慧心直呼玩不動,這些小女孩都是魔鬼嗎? 可是現(xiàn)在,她騎虎難下,也不好改口說還是喝酒,只能絞盡腦汁想詩句。 這詩句可以是前人的,也可以自己現(xiàn)場作。余慧心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想到一句,卻不是這個世界的,再想一句,又是地球上的,真是日了狗了。 李菱華等得不耐煩,嘲弄道:“你若不會,便直接喝酒吧,何苦耽誤大家?” 余慧心冷睇她一眼,咬牙道:“那我便自己作一句!”這可是你逼我的,老子要用晏殊、蘇軾、曹雪芹來發(fā)大招了! 余慧心定了定心神,正要吟誦,百發(fā)百中·投壺女王·太和郡主之妹突然站了出來,冷眸盯著李菱華,厲聲道:“我來替她!她早先就說了不會,你非拉著她玩,現(xiàn)在又步步相逼,是想做什么?” “我、我沒有!”李菱華頓時急紅了眼。 其余人都不由往后退了退。 余慧心直覺她們是忌憚投壺女王的身份,畢竟是郡主的meimei……哎,那她自己也是郡主吧? “小郡主”走到余慧心身邊,端起酒對李菱華說:“我也不會,喝酒就是!”說完一口氣飲掉一杯。 第 28 章 余慧心怎好讓陌生人代替自己, 急道:“你小小年紀喝什么酒?我自己來!” 少女一笑, 燦若桃花:“無事, 我饞這個味呢?!闭f罷將她推開, 迅速將剩下幾杯喝了。 喝完, 將杯子向下一倒, 對眾人道:“不玩了!早知我就不來!”說完哼地一聲, 扭身就走。 陳氏趕緊拉著余慧心跟上去,少女見她們跟來,就沒回座位, 走到清靜點的角落停下。 余慧心走過去,輕輕福身:“剛剛多謝郡主?!?/br> 少女掩嘴一笑:“我不是什么郡主?!?/br> “誒?”余慧心驚訝中帶著尷尬,“我聽她們說你是太和郡主的meimei?!?/br> “太和郡主是我二姐, 她隨姐夫鎮(zhèn)守邊關, 郡主是舅……是皇上加封的。我姓裴,叫驪珠?!?/br> “呃……”這個姓氏, 不妙啊, 而且她剛剛是不是要說“舅舅”? 陳氏緊張地問:“裴姑娘莫不是……” 裴驪珠歪頭, 爛漫地道:“就是你孩子師父的meimei。” 余慧心和陳氏頓時不好意思。 裴驪珠道:“阿娘知道六哥收弟子的事, 一邊高興, 一邊又怕他教不好, 他沒有誤人子弟吧?” 陳氏搖頭:“肯定不會的。每日圓圓回來,都認認真真溫習功課,還說師父厲害, 我看教得極好?!?/br> “那我就放心了?!迸狍P珠吐吐舌頭, 暗怪自己不會說話。六哥就算去教學生,肯定也不會和女眷有往來,自己這樣說,她們不會以為她在打探什么吧? 哎喲,這說話的技巧還得練?。〔贿^她年紀小,就當是童言無忌吧~ …… 女眷出門,特別是應酬、燒香等大事,幾乎都會由家中男子護送。 趙國公府接待了二三十號女賓,同時也迎來了二三十號男賓,大多是二三十歲年紀的青壯年男子,趙國公府便安排了年紀相仿的兩位少爺來接待。 眾人聚集在演武場上練騎射,旁邊同樣備了酒水和瓜果點心。 余天瑞被引過去,看見熱火朝天的景象,覺得與他們格格不入。 他尋了個角落坐下,打算熬到那邊宴會結束,好接了陳氏和余慧心回家。 不片刻,有人來找他,是剛剛在門口和他打招呼那位,他昔日的同僚。 他和陳氏定親時,余美人順便給他弄了個小官身,好讓他和陳氏門當戶對一點。這官是實職,得天天到衙門點卯。上峰和同僚都知道他是走后門進去的,整天陰陽怪氣、合起伙來排擠他。他公務上一竅不通,因身份差距心底又自卑,想請教大家、融入大家,只能拿錢天天請客。倒也奏效,關系慢慢改善了,但他知道大家是拿他當冤大頭,還是憋屈得很。 后來余美人死了,上峰尋了個由頭將他革職,他倒是大松一口氣。 被革職后,有的同僚還找過他,仍是想吃喝玩樂的時候有人掏錢。彼時他不求大家接受了,掏不掏全看心情,反吃回了幾頓后,找他的人就少了。還剩下那么一兩位,不想貪他便宜,就愛找他玩,帶頭的就是面前這位——姓宋,家中排行老五,整日里不務正業(yè),大禍不敢闖,小禍不肯斷。 宋五郎走到余天瑞面前,笑嘻嘻地道:“好些日子不見你了,忙什么呢?” 余天瑞嘆道:“給孩子請先生,忙了好一陣,無暇他顧。而且孩子都上學了,我也不好再招貓逗狗了?!?/br> “瞧你說的,好像和我在一起就誤了正事似的!”宋五郎佯裝不滿,這不滿卻沒堅持到一息的時間。他鬼鬼祟祟地瞧瞧四周,從袖子里掏出一本書,遮遮掩掩地塞給余天瑞:“你看看,我昨日尋了本好書?!?/br> 余天瑞大喇喇地舉起書,隨意翻開:“你明知我看到書就頭疼——” “你給我低點!”宋五郎急得用手將書拍下去,又用身體擋住,示意他繼續(xù)看。 余天瑞覺得莫名其妙,免為其難地半瞇著眼往書頁上看去,看了大約兩行,驀地瞪大眼,再往后一掃,驚得跳起來,手忙腳亂地將書還回去:“你你你……你怎能看這種書?” “怎么不能?”宋五郎不以為意,反倒有些得意,“我跟你說,這書才出來,要不是我火眼金睛,還發(fā)現(xiàn)不了。就算發(fā)現(xiàn)了,旁人我也不會輕易告訴,看在你是我朋友的面上,我才先與你分享~” “我我我……我又不看這種書,求你別把我當朋友吧!”余大哥急得直冒汗。 他年少時風流過,平康坊沒少去、閑書沒少看,只不過以前看的閑書都是妖鬼故事、驚險刺激,偶爾中間夾雜著一兩句惡鬼化作美女勾引男人,寥寥數(shù)字就要讓他激動半天。 自從和陳氏結婚,他平康坊不敢去了——縱是去,也只欣賞歌舞,頂多摸摸小手;閑書也不看了。 修身養(yǎng)性這么久,突然給他一本滿目“朱唇”、“玉肌”、“香汗”的書,他哪里承受得了,忍不住懷疑這是陳家人對他的考驗! 對!定是如此!他們一向看不上自己,說自己配不上陳嫻,定是想捉他一個錯處好叫他與陳嫻和離! 太壞了!這世道真是太壞了!怎能如此害他這種規(guī)規(guī)矩矩的良家婦男?! “我給你說,你看看?!彼挝謇煞且褧o他,“我看了這書之后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