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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嫂嫂來做什么?快,里頭請!” 她轉身將陳氏請進房中,陳氏拿出一封請?zhí)骸笆求P珠送來的,請我們去裴府做客呢。我原以為她只是說說,想著過兩日再寫拜帖,畢竟昨日答應了她,到時候她推說沒空,這事就算了了,誰知她竟是真的,看樣子是真不嫌棄我們?!?/br> 第 30 章 余慧心打開請?zhí)? 笑瞇瞇地道:“多可愛的小姑娘, 嫂子倒疑她?” 陳氏尷尬地道:“我是不敢想我們能有這么好的運氣?!?/br> 那可是皇帝的親外甥。 要說皇帝的外甥也不止姓裴的, 但別人可沒有宰相這樣的實權人物當爹, 又有個在邊疆立了戰(zhàn)功的太和郡主當姐妹。能替皇帝排憂解難, 皇帝自然偏疼, 趙國公府想巴結都難, 哪曾想余家這邊先來了一個裴義淳當圓圓的師父,又來一個裴驪珠要與她們做姐妹。 余慧心微嘆:“倒也是。你這么一說,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與驪珠相處了?!?/br> 陳氏沉吟片刻, 打趣道:“你昨日倒沒考量這個,與她聊得挺痛快的?!?/br> “當時未想太多?!?/br> “那將來也別記著,免得太扭捏了, 人家反而不喜?!?/br> 然而不是誰都像她們這樣從容。 余老爺和段氏知道她們要去長公主府, 差點將家里鬧得人仰馬翻,一個說要做新衣裳, 一個說要備禮物。 陳氏勸道:“都不必了。衣服不是才做過?哪里用得著做新的?!?/br> “那可是長公主府呀!”段氏急道, “萬不能隨意了!” 陳氏笑道:“自然不能隨意, 但也不能太隆重了, 謹防逾制?!?/br> “哎喲!”段氏一驚, 直接白了臉, “那得好好檢查一番,可別穿錯了!” 朝廷有規(guī)定,什么樣的人家穿什么樣的衣料、戴什么樣的首飾。余家差不多只能穿淺色、暗色的粗布麻衣, 最多戴個銀飾, 金玉寶石是不準的。 但實際生活中,百姓煩惱的根本不是能不能穿的問題,而是穿不穿得起的問題,所以官府查得并不嚴。只要不出門招搖,在家穿根本沒人管。 而逢年過節(jié)辦喜事,平民百姓也可以穿綾羅綢緞、戴金銀珠寶。若是平常出門不小心逾了制,完全可以說家里在辦喜事,再尋點關系、送點好處,事情就揭過去了。當然,前提是沒逾得太多,若是庶民用了宗室制式,那肯定是以謀逆論處了。 余慧心平常出門倒是素凈,衣服都是棉布,細節(jié)打扮沒有很在意,就算有逾制也不多。 但去長公主府就不一樣了,一點兒都不能逾!畢竟這規(guī)矩就是她家定的,穿錯了跑她面前不是找死么? 為此,段氏想做新衣服的想法只能擱置了。 至于余老爺說要送禮物,陳氏也勸阻了:“長公主府什么好東西沒有?我們哪有拿得出手的?若是拿出手了,被說心術不正還算小事,若說來處不當就是大事了?!?/br> “哎喲!”余老爺頭疼,“總不能什么都不帶吧?” “裴七以她的名義請我和七巧,就只當是小姐妹間互相走動吧。不必刻意帶禮物,若有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倒是可以拿去討她歡心?!?/br> 余慧心眼睛一亮。要說新奇,她這個穿越女絕對能想到無數!但往細了想,她又想不到了——真正新奇的東西,比如飛機、火車、人工智能……全都受制于生產力水平搞不了。 這時候她就恨自己不是那種全能型的穿越女,連可以手工DIY的香水、肥皂都不會造。這些東西不說多可貴,新奇卻是足夠,拿來送長公主和裴驪珠這樣身份的人是再合適不過了。 可惜她上輩子雖是理科生,學的卻不是化工,原理一概不懂,又沒自己DIY過,經驗一點也無,只好放棄了這個最優(yōu)選擇。 要不做點吃食帶過去?大不了就炸個薯條! 但那是長公主府,拿吃的去怕是要驗毒;萬一過幾天因為吃了別的拉肚子,都怕要疑到她頭上,還是算了。 吃的不行,她又想到玩的。此時已經有麻將和撲克,但不叫這個名字,叫骨牌和葉子戲,應該是麻將和撲克的老祖宗。 余慧心不太會玩,又覺得沒有后世的麻將和撲克好玩,想過拿紙什么的將撲克、麻將畫出來,到時候拉上丫鬟湊成桌,雙扣、地主、國標、血戰(zhàn)都可以搞起來。 要不現在做一副,拿去長公主府?但這種玩物喪志的東西,還聚眾賭博,會不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余慧心想來想去,發(fā)現沒一樣可行,只能徹底放棄。 以后有機會再說吧,等混熟了,說不定小黃文都可以投喂。 …… 裴義淳被同窗和好友煩了數日,來煩他的人一日比一日多,個個都提到一本叫的書,言語間認定是他寫的。 裴義淳百口莫辯,干脆閉門謝客,躲在屋中作畫。 他想畫鳥,鳥兒不滿他克扣糧食,待他選好位置就扭過身、換個造型。裴義淳無奈,只好再挪挪方位。鳥兒又換,如此折騰了三四遍,他干脆不管了,隨便它怎么動。反正以前不是沒畫過,模樣都記在心里了。 然后鳥兒就撲騰起來,一會兒唱歌、一會兒卿卿我我,見他心無旁騖,干脆開始打架,打得鳥籠搖搖欲墜,鳥毛也飛了起來,還濺了兩滴鳥屎在畫紙上。 裴義淳氣得將筆一擲,叫來捧硯:“走!去花園!這鳥給我送走,煩人!” 到了花園,碰見裴驪珠帶著丫鬟在摘花。 裴義淳急道:“你給我住手!我要畫畫,被你薅得缺胳膊短腿的,我怎么畫?” “那你畫我摘花吧~”裴驪珠繼續(xù)摘,“名字我都給你想好了,就叫!” 裴義淳轉身就走,對拿著筆墨紙硯的捧硯道:“再換!” 最后換到湖邊,畫鴛鴦戲水。剛構思好內容、起了一半的線條,裴驪珠挎著花籃從橋上經過,對他道:“六哥,我下午有朋友要來,你借我點東西使使唄~” “不借!”裴義淳皺眉,“你走開些,好好的景被你糟蹋了?!?/br> 裴驪珠怒道:“我不好看么?” “好看好看……只是我不畫仕女。你既要招待朋友,就快去做準備?!?/br> “你知道我朋友是誰嗎?” “是誰都和我沒關系!” “……那就不告訴你了。”裴驪珠一哼,扭身走了。 裴義淳繼續(xù)作畫,畫著畫著,腦中出現朋友來煩他的場景。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