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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周檀自認(rèn)是個對“真實”極端執(zhí)著的人。但現(xiàn)在的他又不是這么確定了。他甚至可以閉上眼睛,捂住嘴巴,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希望現(xiàn)在握在手里的都是“真實”。包括好不容易來到他身邊的那個人。“無聊的妄想。”周檀作為他們當(dāng)中開口說話次數(shù)最少的人,突然說了這么一句,所有的人都看著他。“我要回去了,你們愛研究研究,不要把我扯進(jìn)來。”周檀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好。我們這里有個自認(rèn)為心中毫無疑惑的現(xiàn)實主義者?!币顑x面無表情地看著周檀道,“周檀,其實你現(xiàn)在就是到場的所有人之中最相信我的人吧?”“可笑,我不相信沒有足夠證據(jù)的東西?!敝芴蠢湫?,“你還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是不知道,但你自己知道?!币顑x說著開始摸口袋,“這個空庭,是當(dāng)初我和葉維則、張鸞三個人共同構(gòu)建的,所以充滿了我們?nèi)齻€潛意識中得東西。這片樹林和花,是我的封閉生態(tài)區(qū);涼亭高背椅都來自張鸞的家;那些藏在草叢里面的書本,零碎擺件,甚至實驗器材,來自葉維則的實驗室。除此之外,你是所有人當(dāng)中,第一個開始和這里產(chǎn)生同步的人,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周檀:“……你想說什么?!?/br>尹令儀從口袋里拿出手來,展開在周檀眼前,道:“我今天來得早,撿到了有趣的東西。這只是其中一個,在后面樹林里掉得到處都是?!遣皇呛苎凼??我記得你到我們N城參觀和簽約第一天,N城廣場上也出現(xiàn)了這么個東西。你想說自己真的沒見過?”尹令儀手心里托著一只朱紅色的紙鶴。周檀站著沒動,最后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這個不足半個手掌大的小玩意。他將紙鶴捏在手里,舉目四望。包圍著空庭的森林在晴天下閃耀晴光,開滿鮮花的草地里零零散散落著些同樣的朱紅色。這是他長久以來,最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疑惑。周檀幾乎是屏這一口氣捏起了這只紙鶴,慢慢將它拆開來,生怕將它撕壞。紙鶴用一面朱紅,一面白色的便簽紙折成,周檀一點點剝開它,將白色的內(nèi)面緩緩展開在掌心里。大學(xué)里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學(xué)長,當(dāng)年在紙鶴里寫下了什么呢?為什么寫了又后悔,扔到湖里去?周檀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紙鶴之中應(yīng)當(dāng)是空白的。可是紙鶴中有字。這仿佛是最大的嘲諷,對著周檀尖聲炫耀:你看,這些都是假的。你活在這一場盛大的演繹里,孤獨地做一個不知道結(jié)局的人。伏筆早就被埋下。都是劇本!都是寫給你一人看的劇本??!紙鶴內(nèi)里白色的一面寫著:王雪川647-989-39****然后周檀眼前的庭院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房間里模糊的月色。他驚醒了。周檀呼吸急促,意識混亂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在何方。對,他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隱約覺得有人抬著自己的腿,靈活的唇舌逗弄著他,直至剛剛將他弄醒。“……李陵?”周檀抬手揉了揉眉心,想讓自己清醒一下。“嗯?!甭袷自谒硐碌睦盍旰貞?yīng)了一聲,嘴里仍然沒有放過他。“現(xiàn)在是幾點?你……啊……”周檀剛問了一句,就被李陵的舌頭狠狠磨在頂端的小縫上,激得他瞬間醒了過來。雖然他早就知道李陵這個人看著好像畏縮,其實膽子大起來特別嚇人,但還是敏銳地覺察到現(xiàn)在的李陵有些不同。不對,他不是李陵。他曾經(jīng)是其他人,也曾經(jīng)誰都不是。周檀想問些什么,又決定什么都不問了。李陵專心地折騰周檀,從上舔到下,guntang的性器像被火淬過的兇器,李陵騰出一只手,將周檀一條腿抬起來壓到一邊去。周檀韌帶挺不錯,雖然覺得別扭,但也就任由李陵掰開了。只是接著李陵開始往后舔……周檀心跳了一下:“……李陵??”李陵從周檀身下抬起頭來,一言不發(fā)挪上去,合身壓住了周檀,一手還按著他的腿。周檀感覺到李陵的手指在自己身后的入口處摸索,頓時哭笑不得:“你大半夜的弄我,是想要這個?……這方面我沒什么經(jīng)驗,麻煩你小心點。”李陵不說話,一根手指探了進(jìn)去。那手指一動,前所未有的體驗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周檀老臉就有些掛不住,心中亂七八糟地想著“啊這是第一個上我的男人”、“這樣好像也不算太壞”、“李陵想要一切都好說”之類。直到李陵對他說:“你倒是給點兒反應(yīng)?!敝芴床呕剡^神來。“……我還好。”周檀強(qiáng)作鎮(zhèn)定,“感覺什么沒有?!?/br>“……”李陵看他話都說不清爽了,也不拆穿,只是嘆了口氣,“難道你,后面沒有感覺。”“好像是,不過對你沒什么影響?!敝芴瓷焓址鲎±盍甑难冻鲆粋€微笑。李陵撐起手臂,俯身在周檀上方看著他,一手仍在周檀體內(nèi)輕輕地動,極盡緩慢地進(jìn)出。周檀看似放松地展開身體,而他手臂和腹部上優(yōu)美起伏的肌rou緊張地繃著,完全出賣了他。李陵道:“我以為你也會喜歡這樣。”“哪樣我都喜歡?!敝芴吹氖盅刂盍甑谋持泵剿暮箢i,將他的頭按低,親吻眼角和前額,又湊到李陵耳邊說,“這么多年了,各種方式我全想象過了,你只管來。對象對了就好,別太在乎形式?!?/br>李陵怔了一下沒待要說什么,周檀另一只手已經(jīng)到了他身下,狠狠捏著他的屁股,又道:“還是說,想聽我求你?那我就求你了?!?/br>“來吧李陵。”“用力傷害我。”李陵只覺得腦袋里有雪亮電光在黑霧中閃過,似是將一片混沌的天地劃開。那阻撓著過去的記憶的大片濃稠霧靄,就這么散開一個角落?;璋堤旃饫?,隔著遙遠(yuǎn)的時空,有一雙無辜的眼睛,仿佛盛著山頂融化的雪水,注視著他,對他說:來吧……。傷害我。一模一樣的語調(diào),像是想將自己拆開來,捧出中間最柔軟溫?zé)岬牟糠?,遞到他面前,懇求他收下。然后李陵突然低頭一口咬住了周檀的肩膀。他咬得太狠,雪白牙齒切進(jìn)血rou,周檀還發(fā)出一聲有時痛又是享受的聲音:“嗯……”下一刻周檀覺得胸腹一熱,李陵射在他身上。周檀不敢相信地騰出一只手摸到灑在自己小腹上得東西,道:“李陵,你這樣怎么行?!?/br>李陵埋頭在他肩上喘息了半晌,才擠出一句:“……你要點兒臉?!?/br>“這就覺得我不要臉了?”周檀抹了一手的粘滑,就著李陵壓著自己的姿勢,探到李陵身后去,曖昧地在入口處揉弄,“沒臉的還在后頭呢。好好跟我學(xué)吧,為將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