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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鄉(xiāng)村亂情短篇合集在線閱讀 - 一個女高中生的遭遇

一個女高中生的遭遇

    (一)

    滿天風(fēng)雪,五輛爬犁在積雪厚實的大路上飛奔而來,每輛爬犁上坐著兩三個

    貧農(nóng)團(tuán)的小伙子。個個都戴著新分得的大皮帽子,穿著新分得的棉襖棉褲。好幾

    個人背著剛從地主家的地窖里挖出來的「套筒子」槍。打頭的爬犁上綁著一桿紅

    旗。他們從江東面的孤店子出發(fā),到樺皮廠來「掃堂子」了。因為興奮,他們對

    撲面的風(fēng)雪毫不介意,個個雙眼放光。

    土改進(jìn)行到了「砍挖運動」,分地主富農(nóng)浮財更大地激發(fā)了群眾性的斗爭熱

    情。本屯的老財們的金銀財寶、糧食牲口、家具衣服等等分得差不多了,為了更

    徹底的砍倒封建勢力的大樹,到外屯去挖浮財,完全沒有親戚、熟人撕不開情面

    之虞,這便叫做「掃堂子」,這當(dāng)然是先下手為強(qiáng)的事。

    孤店子貧農(nóng)團(tuán)敢作敢為的團(tuán)長于小三是在外面闖蕩了多年的光棍,他早就對

    樺皮廠的幾戶大財主十分眼紅,縣里派來的工作隊一說可以上外屯挖浮財,他頭

    一個奔的就是樺皮廠。其實他心底深藏的,除了幾家大財主氣派的大宅院外,還

    有好幾個讓他十分眼饞的地主嬌滴滴的小老婆呢。這可是本屯沒有的很重要的一

    項「財寶」啊。

    樺皮廠的首富江大善人的家里,已經(jīng)被抄得七零八落了。院子里、廳堂里、

    牲口圈里、茅廁里都已經(jīng)挖得難以下腳,連大瓦房的山墻都拆了兩堵。他家現(xiàn)時

    還比別的小戶人家明顯富有的是他家的柴火垛,所以現(xiàn)時還住著人的屋子里,炕

    都燒得熱熱的。一點都凍不著。這也算是他們屯的貧農(nóng)團(tuán)對這個一向給人免費看

    病、還辦了一個村塾的財主,所留的一點情面吧。

    江大善人和他的老伴,已經(jīng)被樺皮廠的貧農(nóng)團(tuán)圈到村公所里去了。只剩下兩

    個兒子,一個小老婆和一個女兒還在家里?,F(xiàn)在,他的小老婆和女兒正并排趴在

    后院東廂房的炕上養(yǎng)傷。都是前天「挖浮財」時受了拷打,屁股打壞了,褲子也

    不敢穿,光著下身趴在炕上直哼哼。

    江大善人的這個小老婆是從吉林市的一個戲班子里買來的,原本是唱刀馬旦

    的,叫花秀英,才二十一歲。因為到了江家還喜歡坐馬車上市里去看戲,是于小

    三在屯里打短工時遇見過的。雖然不是長得十分出色,可當(dāng)過戲子的風(fēng)韻仍在,

    自然很能勾動于小三這種光棍的yin念。

    江大善人的獨生女叫江玉瑤,才十七歲,是吉林市二中的學(xué)生,這座學(xué)校原

    是偽滿的女子國高,是挺有名的高中。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有不少跟著中央的新七

    軍跑到長春去了,也有一些跟著共軍干革命了,多數(shù)學(xué)生像江玉瑤一樣,念不成

    書了就回家了??伤丶揖挖s上了土改運動,在劫難逃了。她是江大善人前房所

    生,跟她生母一樣美艷非凡,深得江大善人的寵愛??陕涞竭@場轟轟烈烈的革命

    運動中,美貌只能更害了她。

    本屯貧農(nóng)團(tuán)挖浮財,因為江大善人兩口子都已衰老,經(jīng)不起拷打,起先只是

    按各屯通常的做法,把他兩個兒子衣褲剝光,兩臂平伸綁在扁擔(dān)了,進(jìn)行毒打,

    而且是打給老兩口看。先是一點一點摳他家埋藏和轉(zhuǎn)移的財富。前天進(jìn)入最后的

    攻堅戰(zhàn),江玉瑤和她的小媽終于難逃厄運,也被剝光了衣褲,吊到梁上,只能腳

    尖著地,狠狠抽打她倆的光屁股。小老婆受刑不過,招出了她私埋的一批首飾。

    江玉瑤什幺也招不出來,捱的打比她小媽更重。倒是她爹實在不忍心看她受

    刑,又招了一批埋在屯外樹林里的大洋。才停止了拷打。

    拷打是在村公所的大屋里進(jìn)行的。江大善人兩口子站在炕上看她倆在地下捱

    打。因為屋里燒著炕,她倆雖然光著身子,還能抗得住凍。打完之后,算是給披

    了一件棉襖,套了一條棉褲,給穿了雙鞋,把兩人架回家中。還有兩個他家的長

    工仍住在他家,把后院東廂房燒了炕,才把她倆安頓下來。

    她倆原先的衣服,早在一開始分浮財?shù)臅r候,就把她倆屋里的炕琴(置于炕

    上的有多扇門的小柜子)、躺柜(置于墻根下的上方開蓋的大柜子),連同里面

    的衣物一股腦兒全抬到大場院里,全給分了。因此只剩了身上還穿著的衣服。

    花秀英還留了一雙棉鞋。江玉瑤更慘,因為她在學(xué)校里常穿的一雙膠皮底的

    白力士鞋,分浮財時,人見了都嫌穿白鞋不吉利,沒人要,就扔給她自己穿,換

    走了她本來穿的里面有毛的小皮靴,也給分了。所以她從村公所里被架回家時,

    是光腳穿著單薄的白力士鞋,在雪地里架回來的。

    因為屁股被打得相當(dāng)厲害,花秀英和江玉瑤都不敢再穿棉褲,只穿著一件小

    棉襖,趴在只剩了一條舊炕席的炕上。被褥也都被貧農(nóng)團(tuán)拿到大場院給分了。兩

    人的屁股都打得變了色。花秀英的屁股和大腿上一條條傷痕經(jīng)過兩天后呈深淺不

    同的青紫色,相間著泛出黃色的皮rou。江玉瑤的整個屁股和大腿上半段,成了連

    片的豬肝色,相當(dāng)嚇人。

    她們又沒有任何治傷的條件,只能自己咬著牙輕輕揉揉,試圖揉開瘀血,其

    實無濟(jì)于事。好在貧農(nóng)團(tuán)還講政策,不但沒有給他家斷柴禾,也沒有斷糧。她家

    原先的三個丫環(huán),跑了兩個,一個和還住在她家的「打頭的」(領(lǐng)頭干活的長工)

    睡到一鋪炕上,根本不來侍候了。這兩天都是花秀英硬撐著煮些高梁米粥給

    剩下的四口人填肚皮??山瘳幹缓攘它c米湯,吃不下幾粒,她根本吃不慣的高

    梁米。

    孤店子來掃堂子的五架爬犁沖進(jìn)樺皮廠時,本地的貧農(nóng)團(tuán)先已得到縣里的指

    示,并沒有發(fā)生沖突。本地的貧農(nóng)團(tuán)已經(jīng)陶醉在挖三家大財主浮財?shù)膭倮麑嵵校?/br>
    并不介意外屯的「階級弟兄」再來分一杯羹了。其實他們估計也再分不到什幺羹

    了。所以貧農(nóng)團(tuán)的正副團(tuán)長都出來接待「掃堂子」的隊伍。和于小三切握手,主

    動介紹三個大戶的情況,并領(lǐng)他們先進(jìn)了江家大院,拿這家首富先開刀了。

    已經(jīng)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江家的老三和老四,一個二十,一個十八,聽說又來

    了一幫帶了槍的「紅胡子」,慌忙裹上棉襖,套上棉褲——因為他們在受刑后也

    沒了里面穿的衣裳和內(nèi)衣內(nèi)褲,就剩了滑殼的棉襖棉褲。而且比女的家屬更晦氣

    的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連棉鞋都沒收了。光著腳跑到前院,給「紅胡子」們

    跪下,嚇得亂抖。

    當(dāng)然,無論他們怎樣誠惶誠恐地表示對貧雇農(nóng)的服從,賭咒發(fā)誓地哭喊再沒

    有浮財可挖,還是被大伙擁進(jìn)后院寬敞的上房,照例剝光了衣褲,雙臂綁上扁擔(dān),

    再次拷打起來。一直打到老四終于熬不過打,又說出了光復(fù)時在中央軍任上校的

    老大回家,給老父留下的一支匣子槍和五十發(fā)子彈所埋的地方。這成了孤店子貧

    農(nóng)團(tuán)的項勝利果實,把本地貧農(nóng)團(tuán)的兩位團(tuán)長看得眼里直冒火,也無可奈何

    了。

    接著,這伙人又闖進(jìn)了東廂房。兩個女的已經(jīng)慌慌地穿上了褲子,站在炕沿

    跟前,低著頭戰(zhàn)栗不止,等待著難逃的厄運。于小三頭一眼先看到一頭烏亮長發(fā)

    的花秀英,心里一動??神R上被江玉瑤腳上穿的白力士鞋吸引了注意力。他在新

    京(長春在偽滿時的稱呼)打短工時見過露著胳膊和大腿的年青女運動員,就是

    穿這種白鞋的,那種青春靚麗的樣子給他留下永久難忘的印象。

    所以一見這鞋他就像身子過了電似的顫了起來,這雙鞋雖然已經(jīng)穿舊了,但

    是在棗紅小棉襖和黑棉褲的襯映下還是非常的打眼!從這雙鞋又向上掃到江玉瑤

    蓄著劉海披著短發(fā)的俊美臉龐,他就完全把花秀英撇一邊了。馬上決定今天無論

    如何頭一要緊的是把這個女娃搶到手。

    不過,他還是先拿花秀英開刀,先把這個有一雙媚眼的「戲子」剝光了身子,

    用麻繩結(jié)結(jié)實實地五花大綁起來,把兩只豐滿的奶子勒得更加突突的。在背后穿

    了吊繩,高高吊在房梁上,吊得雙腳離地一尺多,花秀英很快就痛苦地嚎叫起來。

    于小三掃了一眼她的屁股和大腿,嘖嘖連聲說:「這小娘們的下身打得也太

    厲害了,我都舍不得再打了!」便叫手下拿來來時準(zhǔn)備好的一把線香,挑出二支,

    用火柴點了,吹吹旺,拿到花秀英眼前,說:「看見沒有?不招出財寶來,就使

    這燒你的奶子!」花秀英使勁搖著頭,叫:「不??!不!不要燒啊!不要??!」

    但于小三得意地把吹掉香灰的香點到她兩只奶子的下方,使她極叫起來。扭

    曲著身子,亂登著光腳丫子。小伙子們都哄笑起來。

    在線香的反復(fù)燒烙下,花秀英吃不住勁,里里拉拉泚了一地的尿!終于招出

    了她打算逃命時帶的幾個金鎦子和二十個袁大頭。是她不斷變換地點,最后藏在

    炕頭的一塊活動的磚頭后面的。她被松了吊繩和綁繩癱在地下,光身子受著好些

    貧農(nóng)團(tuán)小伙的褻弄,狼狽不堪。

    輪到江玉瑤也被剝光了站在地下,于小三沒忙著給他上刑,貪饞地打量著她

    勻稱面苗條的身子,品嘗她羞怯而畏縮的表情。他先貪婪地?fù)炱鹚撓碌陌琢κ?/br>
    鞋,仔細(xì)端量這種使他神魂顛倒的鞋子,又摸摸她連片紫脹的屁股,說:「啊呀

    呀,你這腚瓜還能抗得住再打呀?我看倒是用這膠皮鞋底子再扇上一頓合適,指

    定不能破皮出血的。」

    她被他摸著屁股,本來已經(jīng)羞紅的臉蛋更紅了,連脖根都赤紅赤紅了。于小

    三用食指的指節(jié)鉤著她的下頦逼她抬起頭來,問她:「有沒有跟男的睡過覺???」

    她臊得不知所措,使勁地?fù)u著頭。于小三細(xì)細(xì)觀察她緊貼在眉骨上的兩條彎

    彎的眉毛,又打量了她平滑而白嫩的下腹和緊緊閉合的陰部。兩手捏著她兩個乳

    暈粉紅而rutou像葡萄般的rufang,先搓揉了一番。

    于小三認(rèn)為她還是處女,哈哈一笑說:「不錯不錯!還真是原裝貨呢。」便

    揪著她的頭發(fā)拉到炕邊,把她上身按在炕上,屁股撅在炕沿上,用膠皮鞋底子開

    始扇打她的腫脹變色的屁股。

    啪嗒!啪嗒!啪嗒!

    他掄圓了胳膊不慌不忙地作踐她雖然腫脹變色、但比花秀英小巧而更加誘人

    的屁股。江玉瑤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閨女根本經(jīng)不起打,一捱打就尖叫起來。不

    停地扭動著屁股,兩只光腳丫子踢蹬出種種花樣。使圍觀的那幫小伙子興奮不已,

    怪聲喝采!淹沒了她柔婉的號痛聲。這真是個群眾性的節(jié)日啊。

    可憐的女學(xué)生屁股又被作踐了一番,哭得滿臉眼淚鼻涕的,什幺也招不出來。

    哀告道:「爺爺?。∥以趯W(xué)校念書,家里的事我啥也不知道,打死我也說不

    出有啥值錢的東西藏在哪里呀——!饒過我吧!求求你們啦!」

    于小三拿她的屁股過了一番癮,又輕薄地摸著她打得發(fā)燙的屁股,說:「啊

    呀呀,打你這樣的屁股,真有點不忍心啦!可你什幺都不招,哪能饒你呢?」于

    是又換了一種刑法——使竹筷子夾她的手指,也就是從前衙門里審問女犯人的拶

    刑。

    江玉瑤跪坐在地下,兩手合十,被于小三用五根筷子夾在她四對手指根部,

    直接用手攥著兩邊竹筷的兩端,起勁夾她的八根手指。俗話說十指連心,何況是

    嬌滴滴的女娃,真把江玉瑤疼得死去活來,殺豬似的嚎著:「天爺啊——讓我死

    了吧——!」尿了一地的尿。身子一時上挺,一時下坐。亂晃著頭,一頭的汗,

    疼得臉臘黃臘黃。

    于小三怕她死過去,便松了手,讓她喘喘氣。逼問她:「這回知道厲害了吧?

    再不說,就一個勁夾!那能讓你死?就是要你活受罪!「

    江玉瑤一面喘一面嗚嗚痛哭;「55555——我真不、不知道有、有啥值錢的

    ……5555——我就知道……我、我爹在我出生時,在、在后院丁香樹下埋、

    埋了一壇子人送的紹興酒,要等我出、出嫁時再打開的。555555——那也不值錢

    啊。

    555555……「

    于小三聽了就指揮手下到院子里看,后院已經(jīng)挖了多處,丁香樹下倒還沒翻

    動過。便七手八腳把凍土挖開,果然有一壇泥封的紹酒。壇子底下竟還壓著一對

    鳳凰形的金頭飾!大概是要給當(dāng)新娘的寶貝女兒添彩的。

    于小三拿著這對鳳釵,回屋向趴在地下還在哼哼的江玉瑤夸耀說:「看看,

    這多值錢?比你小媽招出的金鎦子不知值錢幾倍!」江玉瑤看了一眼,慌忙說:

    「我爹只跟我說埋的酒,別的我實在不知道呀——!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

    啦——!」爬起身來,向于小三搗蒜似的磕頭,又轉(zhuǎn)圈朝一屋子貧農(nóng)團(tuán)的人磕頭。

    這幫「掃堂子」的在江大善人家既得了槍,又得了金首飾和袁大頭,便又對

    另外兩家財主下了手。一個胡大馬棒是偽滿時當(dāng)保長的。娶了三個小老婆,可一

    個兒子也沒生出來,卻有三個女兒,只有一個十六歲的女兒還沒出嫁。另一個田

    大胖子,家里還有一個十四歲的女兒和一個八歲的兒子。在胡大馬棒家的最小的

    小老婆那里,又逼出了幾張在吉林的房照,在另一個小老婆那里逼出了也是她最

    后的家底——金鎦子和袁大頭。別的東西,因為「正主」地主本人和老伴都在本

    屯貧農(nóng)團(tuán)監(jiān)押下,也就榨不出多大油水來了。可讓本屯貧農(nóng)團(tuán)的兩個團(tuán)長沒料到

    的是,孤店子來的階級兄弟臨走時提出,因為地主老財?shù)膲赫ィ麄兺陀泻枚喔F

    棒子至今還娶不上媳婦,打著光棍,樺皮廠的老財有這幺多的小老婆和大閨女,

    也該分給孤店子的階級兄弟幾個。而且指名要江玉瑤和胡大馬棒的兩個小老婆,

    田大胖子的女兒。這幾個其實都是于小三相中最有姿色的。他還很有分寸地留有

    余地,并不一古腦兒全端,樺皮廠的貧農(nóng)團(tuán)還沒往分小老婆、大閨女上想呢,這

    給他們開了一條思路,也就不太計較,同意孤店子來的階級兄弟把人帶走。而且

    還很慷慨地奉送了四條棉被,把這四個已經(jīng)沒收了內(nèi)衣內(nèi)褲的女的,在棉襖棉褲

    上再裹上棉被,以防在爬犁上頂風(fēng)冒雪,凍出個好歹來。

    臨動身時,樺皮廠的貧農(nóng)團(tuán)長雖然對江玉瑤這樣的美人兒被孤店子捷足先登,

    有惆悵之感,但看到五架爬犁還都空空如也,便忽發(fā)豪興,一擺手,讓這幫階級

    兄弟可勁往爬犁上裝那三個老財家的柴禾,每架爬犁都裝得滿滿的,便滿載著樺

    皮廠階級兄弟的革命情誼,勝利返回孤店子了。

    (二)

    江玉瑤裹在棉被里被爬犁拉到她完全陌生的孤店子,理所當(dāng)然的就成了這個

    屯的土改頭號功臣于小三的應(yīng)得獎品。于小三已經(jīng)住進(jìn)了這個屯里最好的房子—

    —小財主駱家海的獨門獨院。但要比起她自己家來,實在是天上地下。

    江玉瑤既然被于小三占有了,他倒也知道憐香惜玉,并不馬上便要成婚。而

    是在他家養(yǎng)了半個月的傷,等手指和屁股、大腿上的青紫傷痕都褪了,他和他們

    貧農(nóng)團(tuán)的四梁八柱一起胡吃海喝了一頓,才跟江玉瑤圓了房。

    于小三家里有個五十多歲的老媽張氏,還有個比江玉瑤小一歲的meimei于小花。

    都已經(jīng)用財主家分來的衣裳鞋襪打扮得像模像樣,可舉止卻還脫不了窮人家

    的土鱉氣。見于小三娶了大財主家的嬌閨女,生怕她在這個家里安不下心,放不

    下身段,變著法子要把她收拾得服服貼貼,由他們呼喝。江玉瑤落到這個境地,

    也只有聽她們母女的擺布了。

    先說穿著,小花看上了她穿來的棗紅小棉襖和黑棉褲,成婚后,就用自已穿

    的一身很土氣的花棉襖、花棉褲換了去。大冷天的不給她棉鞋穿,還讓她光腳穿

    那雙白力士鞋。要她上院子里抱柴禾,雪地里一踩,鞋就得濕,回屋里多久也捂

    不干。

    再說吃喝,有一點大米白面和葷腥,先得盡于小三和婆婆享用。她得站在地

    下伺候三個人吃完了,才能啃個涼大餅子、剩窩窩頭,就點殘羹、咸菜,勉強(qiáng)填

    飽肚子。

    小戶人家的一應(yīng)家務(wù)活,她得一樣一樣從頭學(xué)起。除了針錢活她還有一點基

    礎(chǔ),在女中也上過這方面的課;此外一概都完全是生手。有一樣做不好,那就準(zhǔn)

    得捱打。于小三不在家,婆婆就叫小花來打。于小三在家,婆婆就讓于小三來打。

    至于婆婆隨時隨地扇她耳光、鑿她腦門、揪她耳朵、擰她后脖頸,那就更是

    家常便飯了。還有一種懲罰辦法,就是罰跪:罰門檻。有時頭上還得頂半塊磚。

    再說于小三,他這個人的yin勁特大,有時大白天來了勁,也立馬就得干上。

    也不一定要上炕,逮著哪里就是哪里。而且他在城里打短工時,也曾逛過窯

    子,知道一點窯姐的zuoai方式,便要江玉瑤一樣一樣學(xué)著做。做得不稱他的心意,

    那就要打。所以,他不但平時因為江玉瑤做家務(wù)活出了錯要打江玉瑤,他媽看江

    玉瑤來氣了要打江玉瑤,就是在cao江玉瑤時不稱心了也要打江玉瑤。

    因為在江大善人家起出了黑槍,「善人」的畫皮就撕了,送到烏拉街在公審

    大會上槍斃了。才三十二歲的后房受盡rou刑和jian污后,分給了杜家的打頭的,投

    井自殺了。家里掃地出門的江玉瑤什幺依靠都沒有,只能在于小三家苦熬了。

    轉(zhuǎn)眼到了春天,地上的雪化盡了,屯子里泥濘的道路被春風(fēng)一刮就干爽了。

    這天一清早江玉瑤就捱了打,起因是抱的柴禾有點濕,一燒就冒了一屋子的

    煙。于是她就被婆婆喝令跪在她跟于小三睡的東屋的炕跟前,叫于小三來打。這

    家的地就是里屋也不鋪磚的,穿著白力士鞋的江玉瑤往地上一跪,就習(xí)慣性的把

    腳尖頂在地上,以免地上的土臟了白帆布的鞋面。于小三也就很熟練地摘下她的

    一只鞋,把她的褲子向下一擼,風(fēng)快地在她的光屁股上敲打起來。

    啪噠!啪噠!啪噠!啪噠!……

    江玉瑤也就習(xí)慣性地扭著腰,在炕沿上左右搖擺著屁股,把握拳的兩只小手

    交替擂打著炕席,可憐地叫喚著:「爺爺?。e打了呀——!我再不敢了啊!我

    改呀!555555……」于小三已經(jīng)把用膠皮鞋底揍她的光屁股作為一種樂趣了,一

    邊聽著鞋底擊rou聲和她哀婉的哭叫聲,一邊看著她兩片渾圓的屁股扭過來扭過去,

    成了他的一種癖好。所以,打了一陣子,就停下,用手摸著她變紅發(fā)燙的屁股,

    仔細(xì)地察看一番,按揉一陣,又再打上一陣。

    因為在捱cao時也經(jīng)常要被打屁股,江玉瑤在被打屁股時已經(jīng)習(xí)慣性的會yindao

    流出yin水。產(chǎn)生性興奮。而且是在膠皮鞋底打光屁股時反應(yīng)特別強(qiáng)烈。很快,炕

    沿就濕了一片。她的鼻翼扇動著,開始微微喘起來。打她的于小三很快就覺察到

    她的異樣,立馬脫下自己的褲子,把勃起的yinjing插進(jìn)她的陰戶,盡情搗弄起來。

    而且還用手里的白力士鞋的鞋底,抽打她的臉頰,還親暱地斥罵道:「臭不

    要臉的小母狗!sao腚一打就起興,——以后不許再叫我爺爺,再叫就打爛你的sao

    腚!要叫我親親好哥哥,聽見沒有?」江玉瑤一邊喘著,一邊叫著「親,親親,

    好,好,好哥,哥呀!我都改呀!我全,全聽你的啊——!」在他的身子下面迎

    合他狂暴的抽插和揉壓。

    最后他們倆人都提上了褲子,掀起門簾到外屋地時,見到的是小姑鄙夷的眼

    光,江玉瑤還被婆婆兜頭打了個滿臉花,喝罵:「小狐貍精!捱著打還勾引男人!

    上門檻跪著去,不準(zhǔn)吃早飯!「她被罰一直跪到他們都吃完早飯,才叫她起

    來刷碗、糊豬食,喂完豬又得到井臺去挑水。一刻不能消停。直到午間伺候他們

    吃完飯,才讓吃了一個窩頭,呷了半碗涼湯。

    當(dāng)了屯里支書的于小三下午出門辦事去了,她婆婆和小姑在西屋睡午覺,而

    她卻被勒令學(xué)著納鞋底。她靠著窗臺坐在炕上,吃力地用錐子扎著鞋底,使勁抽

    著納底的麻線,這機(jī)械而乏味的勞作,催動她的困勁,不久就萎在墻角睡著了。

    婆婆和小姑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她還在睡,抓著了她「偷懶」的實據(jù),當(dāng)然不會

    放過整治她的機(jī)會。于是,江玉瑤被剝得只剩一個她自已縫的兜肚,跪在門檻上,

    等著于小花來打。于小花拿來趕驢的小鞭子,在她光滑的后身上上下下摸了一遭,

    說:「這屁股還是留著讓我哥來打,我不打你屁股了,打你的后背吧?!咕驮谒?/br>
    的白嫩的背皮上掄開了鞭子。

    這背上的rou沒有屁股上厚,鞭子打下來,火辣辣地比打屁股痛得多了。每一

    鞭都抽出一道紅印子,疼得玉瑤扭著身子一聲聲哭叫:「哎呀——!疼死我啦!

    我再不敢啦!55555……我都改啊!

    而她婆婆則拿著她沒納完的鞋底扇她的雙頰,不緊不慢地左一下、右一下,

    邊打邊訓(xùn)斥著:「你吃我于家的飯,就得好生做我家的活!好好改改你財主閨女

    的臭毛病。一回回說&039;再不敢啦&039;,&039;都改啊&039;,一回回又犯老毛??!一回回捱

    打,總也不長記性?!』?,給我使勁打!」

    母女倆把玉瑤好一頓作踐。玉瑤的雙膝在門檻上硌得實在受不了,只能用雙

    手撐在地上來減輕痛苦,最后搗蒜似地向她倆磕頭求饒。

    于小花終于打累了,才讓她穿上衣褲,跟她到牲口圈里去鍘草,鍘完草又派

    她去劈柈子。劈完柈子又是喂豬食,支使得她忍著背上的鞭傷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累得身子

    要散架似的,卻再也不敢歇一歇。才在于小三回來,伺候他們娘兒仨吃完晚飯后,

    恩準(zhǔn)吃了兩碗苞米面糊糊,結(jié)束了這一天的「改造」生活。

    可到了夜間,她又遭受了新的苦難。于小三發(fā)覺了她背上的紅痕,行房時不

    要她采取仰天躺著的姿勢,要她學(xué)一種他在窯姐那里學(xué)來的「倒?jié)才D燭」的姿勢,

    騎坐在于小三身上。她完全不習(xí)慣這種行房方式,不知怎樣使于小三獲得性滿足。

    惹惱了于小三,便又跪在炕上,光著屁股捱了一頓膠皮鞋底。直到她在一下

    下鞋底摑打下,照于小三教的方式上下顛聳身子、并進(jìn)行推磨式擺動,才在重新

    交合時使于小三比較滿意??傻接谛∪M興,讓她可以睡下時,已經(jīng)過了半夜了。

    (三)

    轉(zhuǎn)眼到了春耕種地的時節(jié)。于小三本來對農(nóng)活不在行,當(dāng)了支書,自有人來

    幫他翻地、送糞、下種。只是到了間苗時,老婆子領(lǐng)著小花和玉瑤下了地,玉瑤

    又得學(xué)著干農(nóng)活了。好在只是用手鋤間苗除草,不是累活??墒抢掀牌乓髹`她,

    不準(zhǔn)她蹲著,必須彎著腰干。還讓她和小花各干一根壟。小花是干過這活的,當(dāng)

    然比她干得快,便說她有意磨蹭,想偷懶,揪著頭發(fā)拉到地頭就是一頓揍!

    小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她哥打玉瑤屁股的方式,叫玉瑤自已脫下一只鞋來,光著一

    只腳,站在地頭,大彎腰,兩手扶著小腿梁,撅起屁股來讓她使膠皮鞋底抽打。

    打不幾下,覺得隔著棉褲打不得勁,就把她褲帶解了,褪了棉褲只剩一條襯

    褲打。

    又打了一回,還覺得不得勁,又把她自已縫的襯褲也扒了下來,光著屁股打。

    玉瑤是頭一回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打光屁股,雖說鄰近地塊里干活的人不在跟

    前,也臊得脖根通紅的,眼淚嘩嘩地淌。但一點不敢反抗,只是可憐的小聲哀求:

    「我再不敢了,我改我改!好meimei,我好好跟你學(xué),我再不敢了,饒饒我吧!」

    生怕引起人的注意,出更大的丑。

    小花對玉瑤倒也并不想過分的作踐,畢竟都是年輕的女子,小花對玉瑤總是

    有點同情和可憐的意思。何況玉瑤還能教她做時新的衣裳,幫她做她不知道的發(fā)

    式。她打玉瑤完全是為了顯示她的威風(fēng),她在家里高于玉瑤的地位而已。所以打

    了一陣,見玉瑤一個勁的服軟,也就不再打了。

    接著再干,玉瑤生怕干得慢了再捱打,心里便慌。一慌就出錯,一連鋤掉了

    好幾處應(yīng)留的苞米苗。她用土培著,想掩飾自己的過失。但鋤完一根壟后,再回

    頭望,鋤斷了根的苞米苗葉子就蔫了。

    婆婆看出來了,就過來揪著她的頭發(fā),披頭蓋臉的打了好幾個大嘴巴。說:

    「你存的什幺心?把苗都間沒了,還用土培著。你是不愿意嫁到我們小戶人家來,

    想要叫俺家收不上糧食,吃不上飯哪?你一個地主閨女,使這種陰招破壞生產(chǎn)!

    是不是想報復(fù)呀?小花過來!給我好生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屄娘養(yǎng)的

    小妖精!「

    于是,江玉瑤又被拉到地頭,這一次干脆逼她脫下棉褲,依然是兩手扶著小

    腿梁大彎腰站著,脫了一只鞋,內(nèi)褲腿到膝部,光著屁股又捱膠皮鞋底叭叭地揍!

    玉瑤又是念叨著「再不敢了,我改我改的嗑兒,」痛哭流涕求饒。一直打到

    兩片屁股通紅發(fā)紫了,才放她起來,穿上棉褲,繼續(xù)干活。

    傍晌,她們母女倆人回家去吃午飯,把玉瑤留在地里,說是不鋤完這塊地,

    不準(zhǔn)回家。

    江玉瑤一個人留在田野上,春天的陽光已經(jīng)很有暖意了。遠(yuǎn)遠(yuǎn)望去,看不到

    還有人留在田地里干活,屯子里的房子和樹在遠(yuǎn)處形成一片紫褐色的陰影。已經(jīng)

    相當(dāng)溫柔的春風(fēng)吹拂著她的額發(fā),她總算有了一個難得的機(jī)會,獨自享受大自然

    春天的撫慰。

    雖然肚子餓得咕嚕咕嚕響,但她有一種解放的感覺。當(dāng)然她知道不完成派給

    她的活,回家少不了還要捱打。不過從進(jìn)于家以來頭一回不受人監(jiān)管獨自行動,

    心情自然就有輕松之感。便不顧打了兩次的屁股上未消的疼痛,蹲在壟間開始間

    苗、松土、除草。

    因為女子高中還有園藝課,在學(xué)校的園圃里她也干過幾次松土、除草的活。

    上午又使手鋤干過半天,再干就有些熟練了。加以可以蹲下,不用老彎著腰,

    雖然屁股痛,畢竟松快不少,所以進(jìn)度就越來越快了。她很小心的保證質(zhì)量,生

    怕那母女倆來檢查時再挑她的毛病。所以一直控制著進(jìn)度,不干得太快。

    這時,有一個白發(fā)的老農(nóng)從地邊走過,勾起她對白發(fā)老父的思念。白發(fā)老父

    是她最親的親人,也是對她關(guān)照得無微不至的貼心人??捎谛∪嬖V她老人家在

    烏拉街公審大會被槍斃的消息,她邊眼淚都沒敢流一滴。生怕一哭死去的老地主,

    招致惡毒的打罵。只有到今天一個人的機(jī)會,她才可以痛快地哭上一場,為她的

    老父,也為她自己!

    這一哭,淚水像開了閘似的,瀉進(jìn)她剛用手鋤翻松的壟土,有的還落到了白

    力士鞋的鞋幫上了。她在學(xué)校里時就有經(jīng)驗:白帆布幫了再一沾土,就會很臟。

    而這雙白鞋雖說說是于小三要她一直穿著的,在她自己心里,是替老父穿孝。

    當(dāng)然不愿意弄臟。便脫下來擺在地邊上讓太陽曬著,自己便赤著腳繼續(xù)間苗。

    又干了一陣,她拿起鞋看看已經(jīng)干了,便又拍打了腳底板上的泥土,重新穿

    上了鞋。這鞋又使她回想起在高中時和吉林市一中一個男生的交往。他叫胡沖,

    這吉林有名的西醫(yī)胡一刀的獨子,和她是在羽毛球比賽時認(rèn)識的。后來常常相約

    到公園打羽毛球。她那時總是紅衫藍(lán)褲白襪白鞋,他總是白衫白褲白襪白鞋,在

    眾人眼里是一對理想的「璧人」。他倆約定了畢業(yè)后都到沈陽去讀醫(yī)科大學(xué)的。

    可后來時局一變,胡沖跟他在新七軍當(dāng)營長的舅舅,做了少尉副官,穿著嶄

    新的軍裝,來向她告別。她想起那時的情景,又后悔那時沒有以身相許,她所矜

    持的少女的貞潔,只換來泥腿子狂暴的蹂躪。眼淚又一串一串的掉。又怕再弄濕

    了鞋,很利索地一抹眼淚,不哭了。

    她繼續(xù)間苗,蹲得腿酸了,便跪著一步一步挪地方。只是礙著屁股痛,不敢

    坐一坐。日頭還挺高的時候,她就一個人把一塊地的苗間完了。半跪半坐的側(cè)著

    屁股倚在土埂上休息。小花來到地頭來檢查時,剛因為她又在偷懶而要發(fā)作,可

    一見整塊地都間完了苗,質(zhì)量也不錯,反倒笑著夸獎了幾句,拉著她回家了。見

    到于小三說:「我嫂子今兒干活還不錯,下午一個人就把刀把地的苞米苗間完了。

    活干得還挺利索呢!「

    于小三便摸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得意地說:「好啊,在我家慢慢磨練到炕上

    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