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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他只能點點頭,拍著江寞的背,安慰他。 “你們干嘛呢!”突然一聲暴喝。 江寞身體劇烈的發(fā)抖,還不待周銘反應(yīng),江寞就被江父拖起來往家走。 周銘眼淚脫框而出,跑著道:“江叔,江叔你聽我說,別把寞寞送出去了,江叔!” 江父轉(zhuǎn)過身一把把周銘推到,狠狠地說:“你也應(yīng)該送過去被教教!” 周銘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江寞被拖走,心里一片荒蕪。 江寞被江父帶回家,事情在鎮(zhèn)上傳開了,大家都小聲的議論著江家的大兒子和沈家的養(yǎng)子,話里話外沒一句好聽的,就連江寂的小伙伴也都不再跟他玩耍了。 周銘恍恍惚惚的回到家,周母一看到他上來就想踹,被繼父攔住。周銘愣在原地,呆問道:“怎么了?” “你還有臉問!你是不是跟江家那個孩子在一起呢!” 聽到江寞,周銘咬咬牙,立馬道:“媽,你去勸勸江嬸兒吧,別把寞寞送走,那地方不是人呆的!” “還說!人家管自己兒子我摻和什么,我還沒把你送去呢!” 周銘退后一步,不可置信道:“媽?” “你是不是跟江寞搞二椅子?是不是!” 聞言,周銘臉一下子刷白:“你說什么呢媽!我......” “你別說了!我!”周母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對不起你爸啊,我對不起你們周家列祖列宗??!” 繼父也不看周銘,只去扶著周母,meimei思瑤躲在門后面懵懵懂懂的看。 周銘張張嘴,道:“我...我沒有......” 然而根本沒人在意他說什么,家里亂成了一團,周銘覺得自己像一個旁觀者,明明身在其中,卻根本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 經(jīng)過中午的鬧劇,周銘躺在床上發(fā)呆,想了想,還是起身往學校跑去。 大家都在上課,周銘蹲在姜老師辦公室門口,蹲的腿都麻了,姜老師才回來,一看到他就皺起了眉頭。 周銘抿抿嘴,上前懇求道:“姜老師,求求你幫幫寞寞吧,他爸把他送到鄰省那個學校,根本就是虐待學生,他每天都挨打,你幫幫我們吧,求你了!” 姜老師淡定的開了門進去,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說:“跟我無關(guān),不要找我。” 周銘咬咬牙,低頭道:“求求您了,幫幫我們?!?/br> “幫!不!了!” 那人悠哉悠哉的喝了口水:“你求我沒用,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跟他,早就沒關(guān)系了?!?/br> 周銘目眥盡裂,握著拳頭上前,突然跪了下來:“求求你了!求求你行不行!你救救他吧,他那么喜歡你......”眼淚順著周銘的臉滑下。 姜老師停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周銘,道:“幫不了?!甭曇衾淠翗O。 周銘抬頭死死地盯著他:“就看在你曾經(jīng)教過他!你是他的老師??!” “他的老師多了去了,你去找別人吧。” 周銘那天下午求遍了他的老師,但是人情冷暖也體驗了個遍,沒人愿意管這事,尤其事情還比較敏感,更沒人管了。 世間冷漠,大抵如此。 等周銘回到家,周母連眼神都懶得施舍,一家三口吃著飯,沒人理會周銘。 他沉默的回到臥室,對著墻愣了半天,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江寞番外 江寞又被送走了。 周銘追著大巴車跑了不知道多遠,摔在地上,胳膊膝蓋全是血,就這樣也沒能攔住,根本沒有人聽他的話,沒有人相信他,他無從辯解,也救不了江寞。 他每夜每夜的想起江寞,想起他第一次跟自己說起姜老師時一臉憧憬的樣子,想起他狡黠的沖自己眨眼睛的樣子,想起了那個晚上他明亮的眼神,想起了那日中午他痛苦絕望的眼淚,周銘睡不著覺,起身蹲在床上安靜的流眼淚,他現(xiàn)在清減的厲害,就像一個陌生人,一個行走的病毒,不止外人不愿意跟他玩兒,甚至自家的母親和繼父都漠不關(guān)心,然而無論他做多少申辯,也沒人聽。 江寂突然找到了周銘。 周銘像是抓住了一根繩子,他近乎渴求的語氣說著:“二呆,你求求你媽,你求求她把你哥接回來,好不好?” 江寂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周銘就好像祥林嫂一樣一直不停的重復(fù)著,讓江寂回去求求江嬸,他忘不了江寞絕望的眼神,他必須救他。 江寂皺皺眉,突然道:“你跟我哥是二椅子么?” 周銘一愣,沒有接上話。 “問你呢!為什么他們都說我哥是二椅子,你也是,到底是不是?是不是你帶壞的我哥?” 周銘深吸口氣,他僵硬道:“你也不信我們?” 江寂眼眶一紅:“別人都這么說!我媽也不讓我找你!” 周銘抓著江寂的肩膀急道:“不是的,二呆!你相信銘哥,我跟你哥哥就是很好的朋友,你不知道么?我們怎么可能......你自己好好想想?。 ?/br> “銘哥!”江寂扁扁嘴坐在地上:“我媽每天都看著我,她說我哥有問題,去治病,我也沒辦法?!?/br> 周銘急的蹲在他面前:“你哥上次回來的樣子你忘了么?那是個人樣兒?” 江寂一愣,低聲道:“我怎么跟我媽說?。俊?/br> “你回去告訴你媽,說那個學校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天天打人,還死過孩子,讓你媽把你哥接回來?!?/br> 江寂點點頭,起身說道:“銘哥,那我回去說說,你......” “我沒事,別管我?!?/br> 江寂扭頭跑遠了,周銘閉上眼睛,只能在心里祈禱老天保佑。 事與愿違,過去了一個星期,江寞沒回來,江寂被看的更緊了,周銘只覺得自己也要絕望了,他好像身處一個無底洞,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說的話沒人聽,沒人信,他每天抱著畫板走在鎮(zhèn)上,對別人的指指點點早已習慣,麻木不仁。 他的繼父雖然對他不聞不問,但是書本費還是按時交上,周銘上了初二,江寞還沒回來。 畫本上各種各樣的江寞畫了一本,江寞還沒回來。 周銘突然覺得自己活著的意義就是等江寞回來,他的世界好像只有他自己,偶爾會有偷跑出來的江寂聊以安慰。 深秋的天氣,大壩上沒什么人,到處是荒草,蔓延開去,像是枯黃的海,讓人心里沉重。 “銘哥!” 聽到江寂的聲音,周銘回頭,江寂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興奮道:“我哥要回來了!” 周銘手指顫抖,抓住江寂的胳膊:“真的?” “真的,我聽到我媽打電話了,說是明天去接。” 周銘點點頭,手指抖得連畫筆都拿不穩(wěn),喃喃道:“回來了,總算回來了?!?/br> 江寂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