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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了看畫板上畫了一半的畫,道:“恩恩,銘哥,等我哥回來我就跟我爸媽說,再也不把我哥送走了!” 周銘笑著點點頭:“你快回去吧,省的你媽一會兒全鎮(zhèn)找你。” “知道了,你也早點回去啊?!?/br> 周銘呼出一口氣,眼前好像突然有了希望,他轉(zhuǎn)身看著未完成的畫,想了想,提筆在中間畫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就在茫茫的枯黃的野草中,似乎還能看見他奔跑的快樂和對希望的向往。 江父果然一大早就乘坐長途車去接江寞回家了。 周銘躲在巷子后面偷偷的看,江寞消瘦的身形讓他心酸。 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想,這次絕對不能讓江寞再走了,實在不行,他就和江寞離家出走,到時候沒人管了,兩個人還好,等江寞見識了大場面,也不會心心念念著姜老師了。 一天的課,周銘都上的渾渾噩噩的,滿腦子都是江寞,又興奮又擔(dān)心。 晚上,周銘扒著自家院墻翻出去,小心的跑到江家后墻,躲在那里聽動靜,但是江家很安靜,根本什么都聽不到。 周銘有些失望的蹲在地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江寞。 不知過了多久,周銘聽門響了,他小心的過去,偷偷地望著大門,里面出來一個人,周銘仔細(xì)一看,是江寞! 周銘心里一陣激動,等江寞走近了,他跳出來一把抱住他。 “寞寞!你總算回來了!等死我了!” 江寞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后輕輕地拍拍周銘的胳膊,周銘松開手,嘴上還掛著笑:“你怎么跑出來了?對了,我想到了一法兒,還愁怎么跟你說呢!” 江寞定定的看著自己好友,看了好久才點點頭,低聲道:“咱們?nèi)ダ系胤桨?。?/br> 秋日的夜里,涼風(fēng)襲過,周銘坐在地上抓著江寞的手道:“咱們走吧,我市里的畫室就在汽車站附近,咱們?nèi)?.....去H市怎么樣?我老師說那里是什么古都,人特多,咱們?nèi)ツ莾?,就咱們兩個?!?/br> 江寞聽到周銘的話笑了笑,只是點頭。 周銘激動的眼睛都放出光:“你也同意了!我攢了點錢,咱們誰也別說,就兩個人跑。” 江寞還是笑著點頭。 周銘說了半天,突然笑了:“寞寞,其實沒什么的,我都想通了,不用管別人,咱們就自己好好的就好了,管他們說什么呢。” 江寞低下頭,低聲道:“好?!?/br>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感覺只有一絲活氣兒,周銘拉著他的手,安慰道:“等我們長大了,就不會這樣了,挺過去就好了?!?/br> 兩人沉默無言。 周銘沒來由的有些心慌,他握緊江寞的手,生怕這個人離開。 江寞突然開口道:“銘子,謝謝你?!?/br> 周銘一愣,道:“謝我干什么?” “謝謝你一直都在幫我,二呆跟我說了?!?/br> “你是我哥們兒,我不幫你幫誰!” 江寞抬起頭,眼中無悲無喜,嘴上掛著笑:“姜老師肯定不愿意管我的事,對吧?!彼穆曇粲行╊澏?,語氣卻又篤定。 周銘舔舔嘴唇,不知該說什么。 “我早就想到了,那天晚上我等了一晚上,他沒來,第二天早上只有你一個人追車,我就知道了?!?/br> “寞寞......” 周銘安慰的環(huán)住他瘦弱的肩膀。 “沒事兒,我都想通了?!?/br> 周銘點點頭:“他是個人渣,我們以后會遇到比他好一百倍一千倍的人,你不用難過?!?/br> 這句話好像娛樂了江寞,江寞笑了,對上周銘的眼睛:“真好,銘子,我這輩子幸虧還有你?!?/br> “廢話!” “你幫我好好照顧二呆吧。” 周銘一愣,低下頭想了想,道:“咱倆先去H市,安頓好了再回來看二呆,成吧?!?/br> 江寞笑了笑:“你比我會照顧人?!?/br> “誒,照顧誰啊,把你們哥兒倆照顧好就行了?!?/br> 江寞突然抱住了周銘,也不說話,輕輕地呼吸打在周銘臉上,讓他有點癢。 “銘子,你回去收拾東西,拿點錢,我就在這等你,不回去了,回去,就出不來了?!?/br> 聽到這話,周銘點點頭,回抱了抱江寞,起身道:“你等著啊,我馬上回來!” 江寞笑著點頭,他現(xiàn)在很瘦,臉頰的顴骨有些突出,但是笑容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暖,周銘拍拍他的頭,迅速的跑走了。 江寞看著周銘的背影漸漸消失,臉上的笑容也沒了,抬起頭看著暗沉的天空,起身往護(hù)欄走去。 周銘翻墻回家,小心的跑到自己臥室,把畫板內(nèi)側(cè)用小刀刮開,里面放著他攢的三百塊,一股腦的放到口袋里,他又打開衣柜,把自己的衣服內(nèi)衣什么塞進(jìn)書包,想了想又把常用的畫本放進(jìn)去,簡單的整理好,他偷偷的出了門。 路過mama和繼父的屋子,周銘想了想,跪下磕了個頭,然后再次翻墻跑了。 等他氣喘吁吁的跑到大壩,卻根本不見江寞的身影。 周銘皺皺眉頭,喊道:“寞寞!寞寞!寞寞!” 沒人回應(yīng)。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可能是江父知道江寞跑出來,把他抓回去了。 這樣想著,周銘迅速的往江家跑去,等跑到江家門口,卻聽不到任何動靜。周銘繞著江家院子走了好幾圈,不知道該怎么辦。 心里急的火燒火燎的,但是眼看著已經(jīng)快半夜三點半了。 周銘又返回大壩,把書包藏到一塊大石頭后面,想了想,又叫了一聲:“寞寞?” 可是根本沒人回應(yīng)。 他狼狽的跑回家,在自己屋子里走來走去,莫名的心慌。 一夜沒睡。 第二天天一亮,周銘打開門就往外走,正好碰上從廚房出來的母親,周母看見他的樣子,氣到:“天天不知道去哪瘋,人沒個人樣兒!” 周銘抿抿嘴,沒說話。 周母懶得看他,轉(zhuǎn)身回了廚房。 周銘看看廚房的窗子,低下頭安靜的出了門。 早上的空氣涼的讓人心寒,周銘繞著路跑到江家后墻,躲在那里偷偷的觀察,果然聽到了江父暴跳如雷的聲音。 他眉一皺,好像聽到了江父說江寞沒回來...... 不對啊,寞寞昨天晚上應(yīng)該回來了啊...... 周銘心砰砰的跳了起來,突然看見一個人奔進(jìn)了江家的大門,不知道說了什么,江父穿著拖鞋就跑了出來,江母隨后跟上,滿臉的眼淚還沒擦。 周銘心里一緊,也跟在后面。 跑的方向就是大壩的方向。 周銘眼眶紅了,喉嚨里像是塞進(jìn)一團(tuán)棉花,耳朵嗡嗡的,只能本能的跟著前面的人,邁著雙腿往前跑。 還沒待他跟進(jìn),就聽見江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寞寞??!” 周銘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