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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真是要命??! “三天后我正式搬家?!鄙勖鳒Y拋出了一個消息。 楊厚承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太好了,你早該搬了。就你們那個侯府,還不如呆在客棧舒心。” 朱彥跟著點頭。 “那天記得過來喝酒,現(xiàn)在我還有些事要做,就不留你們了?!?/br> 邵明淵回到靖安侯府,在靖安侯夫婦面前提出了搬家的事。 靖安侯有些意外:“這么急?” 沈氏直接惱了:“搬家?我知道,你是嫌給我早晚請安煩了,所以才想早早搬出去逍遙自在,是不是?” “母親想多了?!?/br> 沈氏冷笑:“我想多了?不然你這么著急上火搬出去做什么?你這個不孝子,在北地呆了那么多年,才回來幾天,家里就留不住你了!” “母親,冠軍侯府是圣上賜的宅子,如今已經(jīng)修葺好,如果不搬,恐怕會令圣上不悅的?!?/br> 一聽邵明淵搬出了皇上,沈氏不好再多說什么,恨恨道:“那就隨你好了?!?/br> 三日后。 靖安侯問沈氏:“夫人,二郎今天搬進冠軍侯府,可準備了暖屋的物品?” “準備了。這種小事侯爺如此上心做什么,難道我是這么不周全的人嗎?”沈氏淡淡道。 靖安侯尷尬笑笑:“我就隨口問問?!?/br> 男主外女主內(nèi),這話按理他不該問的,只是夫人對次子什么態(tài)度他也清楚,這才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侯爺放心,我給老二準備的禮物,絕對讓他高興。”沈氏意味深長道。 她可是給邵明淵準備了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就等著揭曉那一刻,讓他“高興”了。 冠軍侯府今日難得熱鬧,不只池燦三人來了,邵景淵與邵惜淵也到了,再加上身體好起來的喬墨,眾人湊了一桌子,就連晨光都特意跟喬昭請了假,趕過來湊熱鬧。 酒過三巡,邵景淵開口道:“二弟,恭喜你了,如此年輕就成為一府之主,讓大哥好生羨慕?!?/br> 池燦聽得直皺眉。 靖安侯世子這話,聽著有點酸啊。 邵明淵淡淡笑道:“大哥早晚也會有這么一天?!?/br> “呃,對了,那個系紅綢的紅木匣子是母親命我?guī)н^來給你暖屋的,母親交代我跟你說一聲,一喝酒險些忘了。” 邵明淵看向靜靜擺放在桌案上的紅木匣子。 母親居然會給他送禮物? “是什么東西啊,還用上好的紅木匣子收著?”池燦起身把紅木匣子拿起來,放在手里掂了掂,“不算重。庭泉,我打開了?” 那老妖婆不是什么好東西,最會刻薄庭泉,他倒是要瞧瞧是什么。 “嗯?!鄙勖鳒Y沒有反對。 沈氏會送禮物已是出乎邵明淵意料,在他想來,頂多是一些貴重卻沒有什么誠意的物件罷了。 池燦把紅木匣子打開,不由怔住,喃喃道:“怎么這么多信?。俊?/br> 第253章 傷心 “什么信?”邵明淵站了起來。 池燦目光落在信封上,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猛然合攏了紅木匣子,干笑道:“沒什么,一堆沒意思的玩意兒。來,來,咱們繼續(xù)喝酒。” 邵景淵不悅地皺眉。 這人怎么說話呢? 邵明淵已經(jīng)走了過來,伸手去拿紅木匣子。 池燦一手摟著紅木匣子往后躲,心知躲不過,揚手把匣子扔出去:“楊二,接著!” 楊厚承條件反射伸手。 邵明淵一躍而起,瞬間把紅木匣子抱在手里。 楊厚承攤攤手:“拾曦,你知道的,讓我和庭泉比武力,就好像讓我和子哲比下棋,和你比美貌,純粹是為難我?!?/br> 池燦一反常態(tài)沒有與楊厚承拌嘴,面沉如水看著邵明淵。 眾人都意識到不對勁,目光全落在邵明淵身上,氣氛莫名緊張起來。 邵明淵低頭打開了紅木匣子。 池燦欲言又止,深深嘆了口氣。 入目就是滿匣子的信,一封又一封,有的信封已經(jīng)泛黃,還有的被蟲蛀了,露出里面粗糙的信紙和模糊的字跡。 北地環(huán)境惡劣,常年處在戰(zhàn)火中物資匱乏,即便很有錢,許多在京城富貴人家習(xí)以為常享受的物件都是買不到的。 比如,那些昂貴的信箋。 邵明淵不由自主拿起一封信,摩挲著粗糙的紙張。 這是他寫的信。 是他成親兩年多來,懷著愧疚和期待,寫給妻子喬氏的信。 可如今,這些信全都被鎖在這個小小的紅木匣子里,在他搬家之日,被母親送了過來。 到現(xiàn)在,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來他在戰(zhàn)火連天的北地一筆一劃寫下的這些信,他的妻子喬氏,從來沒有收到過。 他以為,喬氏是一直怨著他的,怨他沒有做到一個丈夫的責(zé)任,不曾陪在她身邊,所以才只字不回。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她竟然從未收到過他的信。 那么她第一次見到他時,被韃子推著站在斑駁的燕城城墻上,心里在想什么? 是不是……格外的痛恨他? 邵明淵的臉色越發(fā)得白,蒼白如雪。 “庭泉,這些是什么???”氣氛太壓抑,針落可聞,楊厚承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頂著莫名的壓力開口問道。 邵明淵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喉嚨澀然,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有什么可難過的呢,母親對他如何,早就該看清楚了。 “是——”邵明淵強行開口,忽然一陣氣血翻涌,一股腥甜從喉嚨往上涌。 “我先出去一下。”他匆匆撂下這句話,閉緊了嘴大步往外走去。 “庭泉——”楊厚承幾人不放心追了上去。 才走出房門,灼熱的暑氣撲面而來,毅力堅強如邵明淵,依然忍不住嘴一張,一口熱血噴了出來。 鮮紅的血落在青石臺階上,格外刺眼。 “將軍!”聚在院子里喝酒的親衛(wèi)們勃然變色,嘩啦一下涌過來。 邵明淵抬手制止:“喝你們的酒!” 世人眼里溫潤貴公子般的冠軍侯,在將士們面前卻是直接的、冷硬的。 北地那么多年同甘共苦、刀尖上舔血的生活,造就了這些男兒鐵血的性格。 將軍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命令,所有人重新坐下來,默默喝酒,可是這些流血不流淚的兒郎,在這一刻,淚水卻悄無聲息砸進酒杯中。 辛辣的酒與苦澀的淚混合在一起滾過喉嚨,讓每一人都恨不得拿起刀,把那些讓他們不平的事砍得灰飛煙滅。 “庭泉,你——”追出來的楊厚承等人面色大變。 “二弟,你怎么了?” 池燦猛然看向邵景淵。 邵景淵有些莫名其妙:“池公子為何這樣看著我?” “看著你?”池燦挑眉,因為喝了酒,雙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