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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將軍忽然有些心塞。 為何昭昭看的是別人? 這樣一想,年輕的將軍再不留情,整個身子突然拔高,在半空中抬腳一踢,勾起對方長鞭甩到了不遠處的假山上,而后身子在空中優(yōu)雅轉了半圈,瀟灑落地。 “承讓?!鄙勖鳒Y沖謝笙簫頷首致意。 謝笙簫抬著下巴冷笑一聲:“技不如人,無話可說。這一鞭子我會記著,將來總有一日會替阿初還給你!” 她說完這話轉過身去,淡淡道:“侯爺請離開吧?!?/br> 這時一聲怒斥傳來:“笙簫,你又胡鬧了!” 謝笙簫身體一僵。 謝伯大步流星走來,看著滿地殘菊,臉皮一抖,怒道:“笙簫,還不快對侯爺?shù)狼?!?/br> 謝笙簫抿唇不語。 謝伯一臉慚愧:“侯爺,是我教女無方,這丫頭太胡鬧了?!?/br> 邵明淵淡淡看謝笙簫一樣,語氣微訝:“哦,原來這不是令公子,而是令愛?!?/br> 喬昭垂眸彎了彎唇。 她早就看出來了,邵明淵這家伙表面一本正經(jīng),實則一肚子壞水。 果不其然,謝伯一聽邵明淵這么說,臉色頓時五彩紛呈,心中憋屈無處釋放,于是瞪了謝笙簫一眼:“死丫頭還不回房去!” 謝笙簫涼涼道:“爹,是您叫破我的身份的?!?/br> 說完這話,謝笙簫揚長而去。 謝伯臉都黑了,恨不得把胡子一根根拔下來。 他為什么那么笨要叫破女兒身份啊,明明冠軍侯沒看出來的。 見謝伯欲哭無淚,喬昭嗔了邵明淵一眼。 邵明淵翹了翹唇角,笑道:“世伯不必介懷,令愛的身手放在軍營里也是不錯的。” 謝伯:“……”這算是夸獎嗎?真是謝謝了! “侯爺,回屋再說?!?/br> 幾人返回屋中,謝伯依然面帶赧然:“小女不懂事,實在讓侯爺見笑了?!?/br> 邵明淵笑笑,跳過這個話題:“世伯,晚輩今日拜訪,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br> “侯爺請講?!?/br> “晚輩這次前來,帶了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老仵作,兩日前已經(jīng)替我岳父一家開棺驗尸,查出岳父一家有二十四口都是死于割喉,真正在火中喪生的只有兩人?!?/br> “什么?”謝伯猛然站了起來。 他原本給人的感覺只是個性子直爽的老叟,可這時卻有殺氣突然爆發(fā)出來。 邵明淵久經(jīng)沙場,殺敵無數(shù),對這種氣息最是敏銳。 “侯爺這話當真?” 邵明淵點頭:“千真萬確?!?/br> 謝伯緩緩坐回去:“那侯爺有什么打算?” “晚輩既然已經(jīng)查出岳父一家是被歹人所害,自是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好讓他們瞑目?!?/br> “是該如此。”謝伯點點頭,深深看了邵明淵一眼,“可若是查不出線索呢?或者動手之人權勢滔天——” “雖千難萬阻,不改其志?!?/br> “說得好!”謝伯一拍桌子,望著邵明淵嘆道,“喬老弟有侯爺這樣的佳婿,雖死無憾?!?/br> 邵明淵心虛瞥了喬昭一眼,訕訕道:“世伯這樣說,晚輩太慚愧了。” 這時一名下人匆匆跑進來:“老爺,不好了,那些鬧事的潑皮又來了!” 謝伯臉色一變:“快看好了姑娘別讓她出去!” 邵明淵站起來:“世伯,晚輩陪您去看看?!?/br> 第411章 踹門 謝府的門被拍得震天響,外面?zhèn)鱽硇U橫粗魯?shù)慕泻奥暎骸伴_門,開門!街坊鄰居快來看一看啊,謝家女把人的腿踹折了,一家人躲起來當縮頭烏龜了——” 近日來這番熱鬧時不時上演,四鄰八舍已經(jīng)沒了新鮮感,只有窮極無聊的三兩人搬著馬扎坐在家門口嗑瓜子。 見謝家大門紋絲不動,里面靜悄悄的,領頭的人對一名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名手下立刻上前喊道:“再不開門我們可就踹了!” 里面毫無動靜。 “真的踹了!” 領頭的人抬腳踹了喊話的手下一眼:“哪來這么多廢話,再不踹門我就踹你!” 手下一聽,忙喊了一聲:“老子踹門了!” 咚的一聲響,大門顫了顫,依然紋絲不動。 踹門的手下甩了甩腳。 “廢物!”領頭的人斥道。 踹門的手下相當委屈。 不是他廢物啊,是謝府大門被踹壞了兩次后,門越換越結實了。 “老大您瞧好吧!”踹門的手下唯恐被頭頭嫌棄,往手上呸了兩聲,雙手搓了搓,中氣十足吼道,“老子不信踹不開你!” 他后退幾步,加快速度沖了過去,一腳踹到了大門上。 恰在這時大門忽地開了,里面的人淡定往旁邊一側,踹門的手下就如一支脫弦的箭,不受控制一頭扎到了地上。 一聲慘叫過后,跌了個狗吃屎的手下艱難翻了個身,摔得滿臉血。 領頭的人惱怒交加,罵道:“廢物,還不起來!” 踹門的手下掙扎一下,含含糊糊道:“老大,起不來——” 領頭的人瞪了旁邊人一眼:“快把他拖過來,別丟人現(xiàn)眼?!?/br> 等人拖走了丟人現(xiàn)眼的手下,領頭的人這才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男子。 “你是什么人?”領頭的人目光放肆在邵明淵身上溜達一圈,目露猥瑣之色,“喲,莫非是謝家那個母夜叉的相好——” 話未說完,他整個人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飛出老遠才在巷子對面鄰居家的墻壁上滑下來。 摔得七暈八素的領頭混混登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那些手下見老大成了這副模樣,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到底怎么辦老大您可吱一聲啊,小的們以前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老大:“……”他滿嘴血,怎么吱一聲? 領頭的人頭一歪,吐出一口血來,血水里混著兩顆牙。 眾混混:“……”好可怕,老大牙都掉了,以后還怎么吃豬肘子??? “把他……”領頭的人伸手指了指邵明淵。 眾混混一同看過去。 年輕男子一身玄衫,襯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云淡風輕對他們冷冷一笑。 眾混混下意識齊齊后退一步。 “本侯不和你們計較,去對你們主家說,讓他的靠山直接過來,免得浪費彼此時間!”他說完,轉身走進大門,對提著狼牙棒的門人道,“大叔把門關上吧?!?/br> 說到這,他又回頭看了眾混混一眼,語氣涼涼道:“記得提醒他來了后學會敲門?!?/br> 門人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看向邵明淵的眼神熱切無比。 邵明淵沖謝伯微微一笑,溫潤有禮:“世伯,咱們進屋接著說?!?/br> 謝伯摸了摸鼻子。 冠軍侯的威名他雖早就聽說過,可見了眼前年輕人后心中總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