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7
日冬瑜都去了哪里?!?/br> 池燦交代下去不久便得到了回稟:“角門的門房說早上時隱約看到冬瑜姑姑從外頭進(jìn)來?!?/br> “這叫什么話?看到就是看到,隱約是什么意思?” “門房說當(dāng)時無人叫他開門,他正好去了一趟茅廁,回來時只看到一個背影,所以不確定?!?/br> 池燦想了想,再問:“之后呢,她還去過何處?” 雖然門房不確定,但他相信冬瑜定然是出去過了,不然不會突然尋了短見。 至于沒有經(jīng)過門房就能進(jìn)來,冬瑜在長公主府管事近二十年,想要弄一把角門鑰匙還是不難的。 “冬瑜姑姑還去看了姑娘?!?/br> “把兩名乳母叫來?!背貭N吩咐完,搖搖頭,“罷了,我過去問吧?!?/br> 聽兩名乳母說完,池燦揉了揉眉心,冷著臉道:“這么說,你們身為姑娘的乳母,卻留姑娘與別人單獨(dú)待在一起?” 兩名乳母嚇得跪地連連討?zhàn)垺?/br> 池燦冷冷盯著兩名乳母:“你們記著,以后無論任何人來看姑娘,你們都必須守在一旁,這個任何人亦包括我!這次念在你們初犯,暫且饒過,再有下次我就命人把你們活剮了喂狗!” 若不是想著母親去世,那么小的娃娃再換乳母的話怕難以適應(yīng),他現(xiàn)在就想把這兩個人推出去喂狗了。 池燦看了熟睡的女嬰一眼,無聲嘆氣。 他大概能猜到冬瑜為何會走上絕路了。 第811章 生變 池燦走到女嬰身邊,凝視著她的眉眼。 小小的女嬰還未長開,但眉眼已經(jīng)依稀能看出長容長公主的影子。 修長的手指描繪著女嬰眉眼的輪廓,池燦想:這個丑娃娃還是有些像母親的,不知道長大了會是什么樣子呢? “你知不知道,活下去沒那么容易呢?!背貭N低喃。 這個女嬰的存在,是皇室荒唐活生生的證據(jù),是太皇太后的眼中釘,rou中刺。 冬瑜姑姑被逼死了,以后還會有誰為此喪命呢? 太皇太后—— 池燦想到楊太后,漸漸握緊拳頭。 那是他的外祖母,是他任性活到現(xiàn)在的靠山,然而如果能選擇,他情愿長于普通人家,也不想領(lǐng)教皇家的無情涼薄。 楊太后聽聞冬瑜殉主的消息,沉默了一會兒,冷笑道:“沒出息的東西!” 來喜低了低頭,沒有吭聲。 “燦兒呢?” “公子每日都會去看那個孩子。” 楊太后眼中閃過幾分疑惑。 她以為燦兒對那個孩子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難道說想錯了? 燦兒是個聰明孩子,定然能猜出冬瑜自盡的真實(shí)原因,那么每日去看望那個孩子,實(shí)則是向她傳達(dá)要保住那個孩子的意思? 這個猜測讓楊太后很不快,顧及池燦是她一直疼愛的外孫,便把那份殺機(jī)暫且按耐下來。 時光如梭,新帝孝期已出,很快便到了新年,改年號為泰祥,這一年稱為泰祥元年。 在楊太后的催促下,新帝大婚一事亦提上了議程。 陽春三月,正是草長鶯飛之時,泰祥帝大婚,娶楊氏女為后。 帝后大婚的熱鬧自是不必多說,整個京城都仿佛沉浸在喜悅之中,一掃國孝的沉悶。 然而洞房之夜,泰祥帝看著鳳冠霞帔的皇后卻發(fā)了愁。 他目前對睡女人好像沒有一點(diǎn)興致,只要一靠近女人便會想到那夜大火女人驚慌失措的尖叫奔跑,還有噩夢中黎氏那一推。 沉重的鳳冠壓得皇后幾乎抬不起頭來,可泰祥帝遲遲沒有動靜,她便只能這么熬著。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托著小兒手臂粗的龍鳳喜燭的燭臺漸漸堆滿了燭淚。 皇后終于忍不住輕輕喊了一聲:“皇上,是不是該喝合巹酒了?” 泰祥帝眼看拖不下去了,對禮官點(diǎn)頭示意。 很快系著紅綢的一對龍鳳杯盞就端了上來。 在禮官的主持下,帝后喝過合巹酒,女官伺候皇后脫去鳳冠霞帔,帝后二人各自去沐浴更衣。 換上大紅里衣的皇后由宮女扶著坐回雕龍刻鳳的床榻上,靜靜等待著皇上的到來。 夜?jié)u漸深了,外頭終于傳來腳步聲。 皇后微微松了口氣,挺直腰板。 泰祥帝走了進(jìn)來,命宮婢們?nèi)纪讼?,挨著皇后坐下來?/br> “皇上——”皇后心里一陣緊張,紅著臉喚道。 泰祥帝執(zhí)起皇后的手,眼睛半瞇:“朕好像有些醉了,睡吧。” 皇后眼巴巴看著泰祥帝一頭倒下來,很快發(fā)出輕微的鼾聲,不由目瞪口呆。 皇上好像就喝了一杯合巹酒,這就醉了? 滿心復(fù)雜的皇后嘆口氣,安靜躺在了泰祥帝身邊。 按著規(guī)矩,帝后大婚一個月內(nèi)皇上都該歇在皇后寢宮,可人們驚訝發(fā)現(xiàn)帝后成親一個月后皇上依然不翻其他嬪妃的牌子,不是睡在皇后那里,就是睡在書房。 楊太后對此自然是樂見其成。 宮里已經(jīng)有兩位皇子兩位公主,眼下最重要的是皇后早日誕下嫡子,坐穩(wěn)后位,這樣他們楊家才能安穩(wěn)。別說皇上只是月余不臨幸其他嬪妃,一兩年不翻其他嬪妃的牌子才好呢。 在皇后前來請安時,楊太后特意點(diǎn)了出來:“皇后,這個時候你可不要想著什么賢良淑德的名聲勸皇上雨露均沾,趁著現(xiàn)在皇上專寵于你,早早懷上孩子才是正經(jīng)?!?/br> 皇后聽了只能在心里苦笑。 大婚一個多月以來皇上連碰都沒碰過她,她占著專寵的名聲卻還是處子之身,其中苦楚又該向誰訴說呢? 楊太后見皇后神情有異,以為她轉(zhuǎn)不過彎來,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你是皇后,又是新婚,帝后龍鳳和鳴是國之幸事,沒有不長眼的會拿這個說話。等你懷上孩子,再提議皇上雨露均沾,那時別人只會贊你賢良大度,現(xiàn)在你可千萬別犯傻?!?/br> 皇后越聽心里越難受,勉強(qiáng)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多謝太皇太后提點(diǎn)?!?/br> 楊太后笑起來:“你是我的侄孫女,我不疼你疼誰呢?” 楊太后說著拍拍皇后的手:“去吧,好好照顧皇上,至于那些嬪妃與庶出的皇子皇女,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你不必記在心上?!?/br> “是?!被屎蠊郧牲c(diǎn)頭。 然而楊太后口中“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很快就成了最讓人揪心之事。 春夏交接的那幾日,宮中不少人患了風(fēng)熱之癥,發(fā)熱的人漸多,很快伺候二皇子的內(nèi)侍們便發(fā)現(xiàn)二皇子發(fā)燒了。 新帝多年無子女,對子女的重視不同于一般帝王,二皇子一病非同小可,很快就請了御醫(yī)們會診。 可令眾御醫(yī)不解的是,二皇子明明只是風(fēng)熱癥狀,身體卻一日比一日衰弱下去,到了第四日夜里渾身一陣抽搐,竟然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