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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公主開門?!崩罹腹蛟陂T外,連連叩門,引得玉棠很像抽劍將這些人都解決掉,春眉打開門將喜服接下,“公主不習慣你們伺候,有我就夠了,若是有何不妥在勞煩姑姑們?!?/br>“是,你們在門外候著,等候公主的吩咐。”“是!”“是!”春眉關(guān)了門,手捧紅嫁衣鳳冠,走到玉棠身邊,笑靨如花,比他還像新娘。金鳳冠加上南珠串成的珠簾流蘇,紅紗拖裙嫁衣,金絲鳳凰繡,繡紋縝密,鳳眼與羽毛之上都用紅寶石或是珍珠裝飾,放在手中還有沉甸甸的壓手感。“公主,看來恒王爺還是很在乎公主的,這件嫁衣很隆重,就連上面的南珠都是顆顆如銅錢一樣大,戴在頭上會沉吧?”玉棠坐在床上梳頭發(fā),頭發(fā)一直垂到腰上,木梳根根梳離,聽春眉說此話絲毫沒有心動,而是抬抬眼睛,說道:“你可以戴上試試?!?/br>“春眉怎么能戴呢,這是公主的婚服和鳳冠?!贝好际峙踔P冠,小跑到玉棠身邊,將鳳冠戴在玉棠頭上,珠簾垂在臉頰兩旁,前額綴著的鳳擷珠,落在眉心,“我們公主真好看,要是公主真的讓春眉走了該怎么辦,真的讓兩位嬤嬤照顧嗎?”“那你何時才能嫁人呢,我看得出這幾日你雖然不舍得我,你對木青的心思我也能看的出來,你是我身邊最后心疼的之人,你若是能回臨安,也能幫我照顧外祖父?!?/br>春眉仔細將鳳冠取下來,然后起身將鳳冠放到妝臺,背著身收拾桌上的胭脂水粉,“公主,春眉不會回去,丞相有溫大人照顧,公主只有春眉呀?!?/br>“說你傻,你真傻。”玉棠又不是女子,怎會輕易被人欺負,這個小女人明明什么都不會還要說這樣的大話,她頭上的一支翠玉簪子還是玉棠給她的,她喜歡便每日都戴著,這樣讓人心疼的姑娘,玉棠怎么舍得她受苦。三千青絲如瀑,一根青絲一縷愁,玉棠用手指托著這些發(fā)絲,似乎想起某一天君晟幫他梳頭發(fā),也說過類似的話,“春眉,你留在我身邊吧,如果沒人要你了,我要你?!?/br>“唉,春眉記下了。”春眉回眸一笑,眼角彎彎小女兒神態(tài),這等嬌娥留在他身邊卻是可惜,送與他人又何嘗不是剜心之痛。“公主,木青說要護送公主明日成親之后離去,那咱們怎么辦?”“希望柳暗花明吧?!庇裉默F(xiàn)在如同被綁住四肢無法動彈,丞相府自然是得到了密詔不能有所動靜,君晟又遠在邊陲,玉棠就是案板上的魚rou,任由圣上這只刀俎宰割,還是玉棠高估了帝王心,是他年輕氣盛考慮不周。房內(nèi)有一只木桶,用鐵皮箍著,木色如棗色深紅,遇光則亮,觸膚之處皆是如綢緞絲滑,恒王府能將這等小事都安排的仔細,看來也不能小覷。玉棠披著薄紗坐入木桶之中,沒入水中才將薄紗褪去,露在外面的手臂好似初夏的新藕白的嚇人,春眉立在一旁擦洗,忍不住討喜說道:“咱公主是個玉雕的人哪?!?/br>“玉?”玉棠不可思議的冷冷的抽著嘴角,然后將手臂放在眼前,看久了竟不像是他的身體,“從來都是我說君晟哥的話,何時轉(zhuǎn)到我身上,玉人,從來玉都是被人佩戴把玩之物,更何況是皇宮里的子女,我和他們并無不同,只是我自視聰明醒悟太慢。”“公主?”“好了,我不說了?!庇裉淖灾缃衤裨共o用,只待走一步看一步,古往今來被自以為是害死的人還少嗎,凡是略有小才之人都是自以聰明,反而落得難堪下場,他玉棠又有何德何能。閉眼假寐之時,水桶之中腿腳相撞,驚得玉棠睜開眼睛,只見春眉雙手護胸站在木桶中,透紅的身體上掛著水珠,水氣氤氳,低眉頷首好一個嬌羞,那雙眼睛不敢看他,輕咬著嘴唇很是拘謹。玉棠只覺得心中煩躁,心癢難耐,別過頭去厲聲訓斥,“春眉你做什么?”“公主,春眉還是不想公主委屈,公主,春眉,春眉?!?/br>“夠了,你出去,不管怎樣不能污了你清白的身子,你讓我如何同木青說,畢竟我已口頭允諾將你許配給他,無論如何都是個好去處,你不能一輩子在我身邊?!?/br>“春眉愿意在公主身邊一輩子,無論是什么樣的身份?!?/br>玉棠鼻腔里全是抑制不住的熱氣,憤怒也到了極點,就連手指都有些哆嗦,“你若不聽話,我現(xiàn)在就讓木青帶你走。”“是。”春眉低聲應答,然后從木桶中出去,玉棠始終沒敢回頭,只聽到她慢慢穿衣的聲音,“公主先洗浴,春眉去幫公主準備點心,明日大婚一定沒有時間吃東西?!痹捯魟偮?,她就走出門去,雕花木門哐的一下合上了。玉棠長舒一口氣,不敢觸碰燙人的巨龍,只將頭埋進水里,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笨蛋春眉怎可這樣魯莽行事,連教習姑姑給看的畫都跑到腦海里,這個莽撞的傻丫頭,玉棠就算真的饑渴難耐也不用她傻傻的過來,明明說的對他沒心思,玉棠這般訓斥她,這丫頭只怕是傷了心。“春眉,幫我更衣?!庇裉牡吐暦愿溃好季椭Z諾的在門口走進來,低著頭像是犯錯一樣走進來,“怎么這就不高興了,以后路還長,你只記得你是我最相信之人,無人可替代,記住了?”春眉伴著哭腔,拿著衣衫站在玉棠身邊,柔聲埋怨道:“公主最會欺負人。”玉棠輕聲笑笑,手指抿去她眼角的淚珠,那顆晶瑩落在手指上,然后滑下手指落入青磚中,“好了,別哭,以后我再也不欺負你了?!?/br>春眉點點頭,用棉布擦去玉棠身上的水跡,看著這具白皙瘦弱的身體,終于還是忍不住撲進玉棠的懷里,“公主,春眉是心疼公主,嗚嗚,公主?!?/br>玉棠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好似在安慰一個得不到糖的小孩,躁動不安的小貓,“傻瓜,別哭了,你公主聰明絕頂,怎么會受欺負呢,不哭了。我若再不穿衣就要著涼了,你還哭嗎?”“公主最討厭?!贝好家宦晪舌?,將玉棠推開,趕緊將衫子套在玉棠身上,“要是公主病了肯定會被別人笑話,既然是福德公主,正宮王妃,當然得容光滿面,把別人比下去?!?/br>“我還用比嗎,君晟哥是皇城美男,受淑女追捧,我與他比當然是我好看,還怕那些鶯鶯燕燕的和我比,對不對?”“是,公主說什么就是什么?!贝好甲罱K還是繳械投降寵溺按著玉棠的路子說話,只是眼睛里紅紅的像只兔子一樣,讓玉棠心中越發(fā)心疼,明日又是何等兇險之地。?☆、公主大婚? 大婚前夜,沐浴更衣之后,兩位嬤嬤便一擁而入,將玉棠來回折騰,一更天就要焚香熏衣,用特制的玫瑰油梳頭,頭發(fā)盡數(shù)披在后背上,嬤嬤一面梳一面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