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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慕江陵很快畫完了符咒,拿給李青崖查看。“畫的不錯,不出意外能定住它?!崩钋嘌掳沿笆捉唤o慕江陵,“你用御物之術(shù)催動匕首,穿過鬼魂的額頭,符咒便能發(fā)揮作用?!?/br>慕江陵:“可那是一團(tuán)黑霧!”李青崖:“所以,你要逼它顯出人形來?!?/br>慕江陵掂了掂匕首,催動口訣,匕首輕輕一顫,“嗖”的飛了出去。黑霧連聲嘶吼,上竄下跳,看樣子十分懼怕貼了紙符的匕首。這屋子又不大,黑霧賊心不死,無論如何不肯輕易出去。這滿屋的紙符,并非因?yàn)槟昃枚АV皇俏蓓斊屏藗€大洞,風(fēng)吹雨淋的,朱砂漸漸褪去了顏色。那么總會有幾個角落,吹不到風(fēng)雨,紙符尚且還有效。黑霧被追得急了,昏頭昏腦一頭撞上了一張威力十足的紙符,慘叫一聲,繚繞周身的黑霧“砰”的散去了,露出個人的模樣來。機(jī)不可失。慕江陵輕叱一聲,匕首在空中靈巧的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咻”的從鬼的額頭上穿過去,一下釘在了柱子上。鬼頓時(shí)僵住了。“自投羅網(wǎng)。”慕江陵得意洋洋的繞過去,想看看這鬼長什么模樣,待看清的那一瞬,他整個人呆住了,涼氣從腳底一下竄到頭頂。與此同時(shí),李青崖喊道:“當(dāng)心!”第59章玉簡現(xiàn)支撐房子的柱子本就年久失修,被匕首來了這么狠狠的一擊,頓時(shí)搖搖欲墜。好在慕江陵被李青崖的一句“當(dāng)心”喚回了神,就地一滾,堪堪躲開了。屋子的西南角轟然塌陷,慕江陵被飛揚(yáng)的塵土嗆得連連咳嗽。李青崖扶著門框站起來,想過去看看,奈何手腳發(fā)麻只能勉強(qiáng)立得住,在原地道:“沒事吧?”“沒事、咳咳……可那個鬼不見了!”“大概是跑了。那鬼是何面目,能讓你如此驚訝?”慕江陵不死心的在瓦礫上扒拉了幾下,道:“我看見了我?guī)煾浮?芍挥心酉嗨贫?,那魂魄上沒有我?guī)煾傅臍庀ⅰ热慌芰?,那便算了。這里看來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了,我先帶你下山?!?/br>“且慢?!崩钋嘌露⒅嵌淹叩[,“我感覺到有熟悉的氣息,就在供奉的天尊泥塑那里,你去那臺座底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哦,我找找。還真有。”慕江陵從臺座底下找到一支玉簡,下意識的將靈力灌輸進(jìn)去,想一睹里面的內(nèi)容,不想遭到了抗拒,“咦?還有禁制?這玉簡外面也沒寫什么,只有‘留待有緣人’的字樣。你看看?!?/br>李青崖接過玉簡,用袖子輕輕擦拭了幾下,手指慢慢抹過那幾個龍飛鳳舞的字跡。玉簡似是有所感應(yīng),散發(fā)出一股柔和玉潤的光芒,映得李青崖手指和面孔近乎透明。他沉吟道:“這玉簡,我好像能開啟。是誰的……為何很熟悉……”慕江陵道:“你能開啟,說明你正是玉簡所等的‘有緣人’。我們先離開這,再慢慢研究。”李青崖頷首:“說的也是?!?/br>他剛跨過門檻,就一個趔趄。還好慕江陵就在旁邊,扶住了他,關(guān)切道:“你還不能走?”“……不能?!?/br>“那我背你?!蹦浇瓯吵钋嘌露紫聛恚疽馑蟻?。李青崖愣了愣,猶豫片刻,還是趴到了慕江陵背上。“抓穩(wěn)了。”慕江陵剛要起身,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沿著褲腿躥到了頭上,還被掃了一尾巴,“這倆活祖宗怎么也上來了?!”兩只灰松鼠在他頭上耀武揚(yáng)威吱吱喳喳,歡騰得很。“它們好像很喜歡你?!?/br>“那也不行!我不會養(yǎng)松鼠!它們還咬我!”慕江陵憤怒的控訴,“再怎么乖巧,也還是妖獸??!去、去,下去!”他左右晃晃腦袋,驅(qū)趕之意不言而喻。兩只松鼠跳了下去。見它們不再糾纏,慕江陵松了口氣,背著李青崖沿著山道慢慢的走。松鼠吱吱叫喚著,亦步亦趨的緊跟在后,有時(shí)候哧溜藏進(jìn)樹叢間,烏溜溜的眼睛透過枝葉窺視著山道上的兩人。走了一段路,慕江陵重重的嘆了聲氣,轉(zhuǎn)頭對著簌簌的草叢道:“別躲了,出來?!?/br>兩只松鼠跑了出來,怯生生的看著他。“跟來吧。”李青崖笑道:“你怎么這樣心軟。”慕江陵翻了個白眼,無奈道:“跟兩只松鼠計(jì)較,也太丟份了。又不是養(yǎng)不起?!?/br>“嘴硬?!?/br>“呸!我跟你說,聰明人都活不久?!?/br>李青崖本身其實(shí)并無大礙,下山后休息一陣便好了。玉簡被破去禁制打開后,其中所記載的內(nèi)容很簡單。李青崖一字一句的念出來:“能見此玉簡者,即為吾之有緣人。道觀中封有一魂,不必驚懼,吾所留符箓可用。寫此玉簡時(shí),吾亦心有疑惑。天地不仁,修仙何求。吾苦思許久,未解。也罷。若此時(shí)流芳已無,爾可持此簡,訪仙山,尋機(jī)緣?!?/br>下面是一段口訣。這話十分淺顯易懂,意思就是說,開啟這玉簡的必定是我的有緣人,道觀里的鬼魂你不用怕,這滿屋子的紙符你盡管拿去用。另外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天地不仁,修仙何求?如果這時(shí)候流芳已無,你可以拿著玉簡上仙山找機(jī)緣。“流芳已無?是不是……”慕江陵望向李青崖,欲言又止。李青崖道:“不錯,說的正是我流芳殿。寫下這玉簡的,是我?guī)煾??!?/br>“你怎么肯定?”“下面那段,是流芳殿寶庫的開啟口訣,不會有錯的?!崩钋嘌轮е掳?,突然一拍桌子憤怒道,“他竟然還在外面留有這種玉簡?!這口訣只有仙主和真?zhèn)鞯茏硬庞匈Y格知曉,他這般做,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徒弟了?!”慕江陵:“……”慕江陵:“那個,重點(diǎn)難道不應(yīng)該是,逝空盡早在四十多年前就決定要散盡流芳殿弟子了嗎?”李青崖繼續(xù)憤怒:“他既然一早就想好了要散了流芳殿,還收我做甚?!”慕江陵勸道:“冷靜冷靜,說不定他也是有苦衷的。”李青崖義憤填膺:“什么苦衷?!我……哎,糟了!”他光顧著說話,手一滑,玉簡骨碌碌滾下了桌子。慕江陵眼疾手快撈住了玉簡,放回桌上,笑道:“這破玉簡摔了也便摔了,你說是也不是?”李青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默默將玉簡放進(jìn)懷里。逝空盡留下的東西,他怎么能容許輕易就毀壞了。“我們來捋一捋頭緒?!蹦浇昴眠^一張紙,涂涂寫寫,“那道觀里有幾樣奇怪的東西。鬼魂、玉簡、紙符、松鼠、毀壞的泥塑。玉簡和紙符都是你師父留下的,而且,他應(yīng)該是老嫗口中留了七日的那個云游道人?!?/br>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