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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br> 方員外聽了倒有些訕訕的,忙道:“是老朽唐突了!” 白飲露道:“無妨,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鳖D了頓又道:“所以,這株離草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員外忙掩了窘態(tài),道:“是小兒出生那一年拙荊手栽,如今不多不少,正是一十六年?!?/br> “冒昧問一下,當(dāng)初緣何栽了這株離草?”白飲露并不走近,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這件事本不想外傳,不過你既然說能救小兒,那也算不得外人?!狈絾T外想了想,便道:“早些年我們陸續(xù)有六個(gè)孩子,卻一個(gè)都沒活下來。后來,來了一個(gè)道士,送了拙荊這株離草,說是將它植在這里,小兒便能平安出生。我們本來不信,直到后來七郎出生,平安長(zhǎng)大。拙荊大喜,便將小兒留在此處,以求庇佑。誰知如今……” 白飲露等他情緒平復(fù),才開口道:“我可以救令郎,不過,我不要你一半的家產(chǎn)。我另有所求。” 方員外聞言,立刻驚喜道:“姑娘此話可當(dāng)真?” 白飲露點(diǎn)點(diǎn)頭:“不敢騙人?!?/br> 方員外道:“只要你能救活小兒,就是要我的命也無妨!” 白飲露笑道:“方老爺說笑了,好好的我要您的命做什么!” 方員外道:“即是如此,姑娘趕緊請(qǐng)……” 白飲露道:“慢著,我倘若進(jìn)了這屋子,便再?zèng)]有抽身的機(jī)會(huì)。但是,如果我救活了令郎,卻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方員外道:“只要我們方家有,絕對(duì)不會(huì)虧欠姑娘。” 白飲露想了想,笑道:“雖說空口無憑,我卻也不怕你反悔?!?/br> 方員外道:“姑娘說笑了,老朽雖然愚鈍,卻絕不會(huì)如此行事!”一邊說著,一邊忙引著她往里走。 一股草藥味撲面而來。白飲露搖了搖頭,道:“已非草藥可醫(yī)?!?/br> 方員外聞言,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姑娘的意思是?” 白飲露道:“無妨,我自有法子。只是需要?jiǎng)跓┠?,讓人把這些草藥都撤下,焚上半爐檀香祛祛味。半個(gè)時(shí)辰后,檀香燃盡我們?cè)龠M(jìn)入?!?/br> 等一切收拾妥當(dāng),白飲露重走進(jìn)房間,慢慢踱步到床邊。方七郎躺在床上,雙目禁閉,面色暗黃,正是將死之相。 方員外看她不過瞟了一眼就退了回來,忙問道:“如何?” 白飲露閉著眼深吸一口氣,道:“你且聞一聞……” 方員外雖然疑惑,還是照做了,片刻后皺著眉頭道:“就是檀香味??!” 白飲露搖搖頭:“不對(duì),你再聞聞,可有別的香味?” 方員外只得也閉了眼,片刻后方睜開眼,不確定道:“是……花香?” 白飲露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是離草香。” 方員外道:“這也正常,花在門外,室內(nèi)很容易染上香味??!” 白飲露笑了笑,并不答話。她在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遍,方道:“令郎這病,總也有三月了吧?” 方員外驚道:“正是,姑娘果真厲害!當(dāng)時(shí)只是覺得他有點(diǎn)虛弱,并未在意,誰料……” 白飲露道:“三月之前,可有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 方員外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兒子,長(zhǎng)嘆道:“三月之前,正是小兒大婚的日子。” 白飲露道:“哦?那離草可也是那日盛放?” 方員外大驚,神色愈發(fā)恭敬:“姑娘難道真是仙姑?” 方少爺大婚那日恰逢大雪,偏偏那日芍藥盛放,紅如烈火。眾人都道花亦有情,不惜凌雪盛開恭賀方少爺大婚。方員外和夫人聞言,也是老懷安慰。 不料大婚第二日,方七郎就感覺不適,不過他們都覺得是他夜里太過辛苦,哪里會(huì)放在心上。 白飲露了然地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還是請(qǐng)少夫人過來一趟吧?!?/br> 兩人在門前等了半晌,才有丫鬟慌忙跑過來:“老爺,少夫人病了,剛才一下子暈倒了!” 方員外忙道:“怎么回事?少夫人不是一向在照顧夫人嗎?” 丫鬟怯怯道:“奴婢不知,想來是少夫人憂心少爺……” 白飲露笑道:“看來,少夫人病得還真是時(shí)候呢!” 于是,一眾人趕到少夫人居住的青蘿居。 少夫人邵氏,其父是杭州城知府。聽到公公來看他,打點(diǎn)起精神,忙起床迎接。 她面容白凈,卻顯得過分蒼白,瘦瘦弱弱的身子,衣服罩在身上空蕩蕩的,仿佛風(fēng)一吹就跑了。 白飲露無意間一瞟,目光便定格在了她的小腹上。 略微寒暄過后,白飲露微笑著告辭。 方員外急急追了出來:“仙姑可是看出了什么?” 白飲露道:“如果我所料不錯(cuò),方少爺應(yīng)該是被妖精癡纏?!?/br> 方員外“啊”的一聲,差點(diǎn)暈過去,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妖……精?世上難道真的有妖精?可是我們方家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怎么會(huì)招來這種臟物?是……是什么妖精?” 白飲露淡淡道:“正是那株紅芍藥?!?/br> ☆、第六章 鐘陵 方員外想立刻引一場(chǎng)火燒了那株芍藥,白飲露想了想便道:“毀了她也不是不可,只是令郎恐怕也要喪命了。” 方員外投鼠忌器,只得壓下驚懼和怒火:“那妖精,到底意欲如何?” 白飲露道:“她庇佑了令郎一十六載,想來必有所求。只是求的到底是什么,需得問一問她才能清楚了?!?/br> 方員外畢竟是凡人,半晌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如何……如何來問?” 白飲露道:“員外不必?fù)?dān)憂,今日晚間我必定捉了她來審??v是她曾有恩于令郎,這般吸他的精魄也是犯了大忌?!?/br> 三更時(shí)分,白飲露立在奇花塢方七郎的床前,等待那株紅芍藥到來。 隱隱地有一聲雞鳴,隨后門外傳來了一個(gè)女子的聲音:“相公,我來了。” 白飲露聽著聲音熟悉,便想到了白日間見過的方少夫人。 方七郎聞聲,立刻驚醒,一翻身下了床,白飲露只得祭出一張符紙定住了他。 片刻后,女子果然裊裊地邁進(jìn)了屋。白飲露搭眼一瞧,瞅這相貌不是方少夫人又是誰? 只是,她也深知,這身體里面的靈魂便是她一直在尋找的紅芍藥了。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白飲露眼見她邁進(jìn)屋子就要走向方七郎,忙丟了一把符紙過去。等閑妖怪,遇到這符咒都是要束手就擒的。 可是奇得很,這女子不但不懼,反而對(duì)著她不屑道:“雕蟲小技,也敢拿來獻(xiàn)丑?” 白飲露雖然三百年不曾出過手了,她卻也不信自己會(huì)手生到這般地步。更何況,這符咒是她流落人間后救她的高人所贈(zèng),據(jù)說“妖精遇之,猶如剖丹”,想來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白飲露在天上時(shí)也不是戰(zhàn)將,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