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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閉嘴!”他忍無可忍地道。蔣素昔立刻不敢做聲了,就連她懷里的小奶娃聽到茍梁的聲音也不哭了,徒留司徒白獨嚎了兩聲才后知后覺有些丟人,硬生生地憋住了。這時,蔣老也不顧夏掌門的勸告飛身而下。“爺爺!”“素昔……你真的是我孫女兒素昔嗎?”“爺爺,當(dāng)然是我了,我從小在您身邊長大,是真是假騙得了別人,您還看不出來嗎?”蔣素昔有些委屈。蔣老見狀再不懷疑,同樣喜極而泣的他老淚縱橫地連道了三聲好字,隨后才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當(dāng)日爺爺分明親眼看見……還有這孩子,莫非就是?”蔣老激動莫名,雙目放光地盯著她懷里揮舞著小拳頭的孩子。“瞧我!”蔣素昔這才冷靜下來,說:“這就是您的曾外孫!夫君,你看,這是我們的兒子,有六個月大了,大師兄說他長得像娘親哩!”司徒白僵硬又激動地接過孩子,不成想小奶娃突然又大哭起來,他手足無措地說:“乖兒子不哭不哭,是爹啊,我是你爹啊……”蔣老見狀趕緊把小奶娃奪過來,他很有照顧孩子的經(jīng)驗,哄了兩聲小奶娃的哭聲果然小了許多,但仍然不滿意地憋著嘴掉眼淚。蔣素昔頭疼地把茍梁的一塊時常把玩的玉佩塞進(jìn)他手里,這才罷休。蔣老再問緣由,蔣素昔忙說:“當(dāng)日之事我也不知,醒來時就在魔教了,是葉教主救了我們?!?/br>司徒白錯愕,看向面色淡淡的茍梁和溫和的大師兄——原來當(dāng)日他大師兄所言非虛,而自己卻將妻兒的救命恩人當(dāng)仇人,屢次冒犯!司徒白頓時紅了臉,想道謝卻說不出口,撓著頭不知該如何是好。蔣老揚聲道:“葉教主救我孫女曾孫,此恩無以為報,我東海蔣家承你葉歸的情,絕不與教主你為難。但魔教長老害我兒性命,此仇不共戴天,我蔣家今日也將與魔教其余人血戰(zhàn)到底,與正道同盟共進(jìn)退,望教主見諒!”如今非常時刻,他必須將態(tài)度表明。茍梁不在意道:“她以換兩條命,于我于她都是一個交易,談不上恩情?!?/br>蔣老鄭重地彎身鞠了一躬,手抱寶貝曾孫,讓蔣素昔和司徒白和他回正道的陣營。司徒白在原地抓耳撓腮,遲疑不肯走,岳謙傳音入密:回去,莫讓師父擔(dān)心,此事日后再說。司徒白這才離開,但走到一半又停下來,回身抱拳,鄭重道:“大……多謝你救我妻兒!”說罷,快步追上蔣老。岳謙握住茍梁的手,以眼神給司徒白求情,茍梁撇了撇嘴,“和這種蠢貨計較,我有這么無聊么?!?/br>岳謙失笑。蔣素昔母子的回歸并沒有讓正道心中對魔教生出絲毫好感,他們?nèi)匀粦岩墒Y素昔的身份,害怕她是魔教的jian細(xì),隨時可能和魔教里應(yīng)外合——畢竟當(dāng)日情形大家有目共睹,那般重傷,絕不可能活命!唯有第一個質(zhì)疑的夏掌門心中駭然,口中道:“沒想到鮑九你有一手好醫(yī)術(shù),竟比妙手回春華醫(yī)仙還要厲害。”“華回春?他算什么東西,敢與我相提并論?!?/br>茍梁不屑。出身醫(yī)谷的夏夫人大怒道:“口出狂言!當(dāng)年你私闖醫(yī)谷,殺害我祖父,奪走我醫(yī)谷秘寶!如今不過就是偷學(xué)了我醫(yī)谷傳承,竟敢在人前大放厥詞!”“哈哈,華回春要是聽到你這么說,怕是又要在我面前羞憤撞墻,再死一回了?!?/br>“你?。?!”觸及到醫(yī)谷長輩,一向柔雅的夏夫人氣得表情都猙獰起來。茍梁懶得理會她,撫著玉笛道:“私事已了,咱們現(xiàn)在該談?wù)務(wù)铝??!?/br>他又吹了一段哨聲,激昂的音律之后,轟轟作響的毒物大軍又往無漠城逼近幾寸,巨大的壓力傾蓋而下,讓正道眾人再無暇管人家起死回生的事。茍梁笑道:“現(xiàn)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降,或者死。我這個人一向沒什么耐心,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投降的人自己下來,慢一步,后果自負(fù)?!?/br>正道各派一時間炸開了鍋。所有人都看向了梵音閣,葉閣主面無血色,搖頭道:“若是閣中三位長老在此或可一試,但現(xiàn)在……”她無力驅(qū)散這毒物大軍。眾人凝重,魔教燃起的那炷香在烈日之下燒的比平時還要快一些,眼看著香越燒越短,緊迫感越來越濃!夏心雅又怕又恨,沉不住氣地道:“爹,那岳謙不是在下面嗎!我就不信他絲毫不顧他師父的死活,我們不如請司徒師伯出面?再不濟(jì),他在我們手里料那岳謙也不敢——”“住口!”夏掌門喝斷她,但這次不等他扇巴掌,已經(jīng)有一陣笛聲響起。蝙蝠王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叫聲,率領(lǐng)數(shù)百只蝙蝠撲了過來,夏掌門等人狼狽應(yīng)對,等那蝙蝠退去眾人才發(fā)現(xiàn)夏心雅被抓走了!“爹!爹救我!!”夏心雅在空中掙扎,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聲!“雅兒!夫君,快救雅兒啊,快救她!”夏夫人大叫。眼看著夏心雅被帶到方才蝙蝠丟棄白馬的地方,在夏心雅越來越難聽的慘叫聲中,夏掌門臉色難看地握緊拳頭:“鮑九,你莫欺人太甚,快放了我女兒!”茍梁撲哧一笑,“夏掌門此話當(dāng)真好笑。我便是殺了她,又如何?我便是殺了你,又如何?”“?。【让?!別殺我,別殺我?。?!”夏心雅徒勞地叫著,那聲音讓人不寒而栗。茍梁說:“讓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且告訴大家,那日被風(fēng)流鬼采了陰陽的是誰?”“我沒有……我!是我??!”被往下放了丈許,驚恐的夏心雅頓時叫道。“還有呢?”“還有、還有……”夏心雅不敢說,但貼近地面看到密密麻麻的螞蟻時,想到剛才化成白骨的馬匹,她什么也顧不上了:“是我爹!是我爹……”夏心雅崩潰地大哭起來。正道人士倒吸一口冷氣!夏掌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當(dāng)即便要動手,但更逼近一步的毒物大軍,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只是整個人陰沉得可怕。茍梁含笑朗讀:“飛流直下三千尺,她自寂寞我風(fēng)流。德高望重徒八百,我有千須他無毛!我還道這無毛說的是誰,原來竟是夏掌門步了你前女婿的后塵,也是為難夏夫人了?!?/br>夏心雅還在哭叫著,夏夫人擔(dān)憂地看了眼丈夫難看的臉色,但終究慈母之心,高聲道:“你快放了雅兒!”“呵,夏掌門的家教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茍梁倒也沒有為難夏心雅,讓蝙蝠王將人送了回去,反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