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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額頭上滾了下來。茍梁卻不急著殺他,而是笑道:“噓,別出聲,陪我聽完?!?/br>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三生荼蘼亦相隨。待到一曲鳳求凰余音遠去,茍梁輕笑道:“你這隨意篡改經(jīng)典的習慣可不好,不過,我喜歡。”他收回長劍,足輕點地便落到韓戰(zhàn)身邊,鮮血順著長劍滴落,劍身錚鳴一聲,一抹血色濺落在冰面上,長劍便恢復了光潔,映著日光在冬日中泛著一股滲人的冷冽。茍梁抬眸,看向在原地不動的殺手頭領,慢聲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老子平生最恨有人惦記我媳婦,他再敢來,老子讓他斷子絕孫?!?/br>殺手頭領驚道:“你不殺我?”“怎么,很遺憾嗎?”茍梁把劍一丟,劍身沒入冰面中,殺手頭領見狀,奔逃而去。茍梁傾身親了親韓戰(zhàn):“念得真好,晚上,再念給我聽,嗯?”“想聽什么?色授魂與,心愉一側(cè)?”韓戰(zhàn)起身,抱著他飛回湖心亭中。*而逃離的殺手頭領果然如茍梁所料,沒有逃出京城,反而死在了成王府中。第二日,京城上下就傳遍了。——十六王爺,戍陽侯府以及魏家后生在田莊遭遇刺殺,竟是成王所為!第229章榴蓮味的戰(zhàn)神攻(14)十二月十四日。一天的時間過去,成王刺殺戍陽侯府和魏相家的兒孫一事已經(jīng)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在府養(yǎng)病的魏老丞相和從不上早朝的戍陽侯爺攜子同時出現(xiàn)在金鑾殿上,略有耳聞的朝臣們看著他們諱莫如深的神色,再看看陰沉著一張臉竟是比苦主還要憤懣的成王,不由心思各異。因病休朝三日的老皇帝臨朝,百官三呼萬歲之后,他睜開老邁渾濁的眼睛往下一看。目光在魏老丞相和韓戰(zhàn)父子身上停留一瞬,他抬手道:“眾卿平身。來人,給魏卿家和戍陽侯看座?!?/br>他擺了擺龍袍寬袖,道:“兩位愛卿乃朕之肱骨,奈何歲月不饒人,天不憫朕愛惜之心,朕也許久未再這大殿上見到你二人了。今日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何事要奏,說吧?!?/br>說話間,他冷冷地瞥了成王一眼。魏老丞相撐著扶手站起來要行禮,皇帝親許他坐著說話。魏老再三謝恩,復才坐下,唏噓道:“老臣愧對皇上圣恩,明知吾皇近日身體欠佳,著實不該用此事讓您憂心。但,子嗣大過天,魏家侍奉主君千數(shù)年還從未遭遇過如此驚世駭俗的事,不得已才請皇上定奪。”魏老丞相為官多年,自由自己的一套說話藝術,此番抒情過后,適才嘆聲道:“想必皇上也有所耳聞,魚孝日老臣安坐家中等幾位孫兒冰釣歸來,卻未想到僅是幾個時辰未見,老臣便險些和幼孫天人相隔……”說道這里,滿面滄桑的魏老哀婉地頓了頓,抬手拭淚道:“青天白日,就在太祖帝君御賜臣下的莊子里,便有百余名殺手橫刀行兇,若非有戍陽世子和我那不成器的孫子拼死擊退了敵人,護住弟妹性命,老臣昨日便也隨他們?nèi)チ艘涣税倭恕!?/br>“愛卿長命百歲,切莫說這樣的喪氣話?!?/br>皇帝寬慰道。“多謝吾皇?!蔽豪县┫嗵职萘艘欢Y,隨即正色道:“雖是有驚無險,但老臣想來便覺心如刀割。如今臣老邁無用,連子孫都護佑不住,還請皇上為老臣做主啊?!?/br>戍陽侯爺也出聲道:“微臣也請皇上做主!臣十歲便奉君命在沙場上殺敵戍衛(wèi)天陽疆土,經(jīng)歷的生死不知凡幾,卻斷未想過在這太平的京城之內(nèi),竟有人如此膽大妄為對我戍陽侯府上忠烈之輩麾下屠刀。豬狗不如的東西,拿得起刀不去邊關殺敵,倒是對女流幼兒逞威風,著實可惡!”皇帝咳了一聲,對他的用詞雖有不滿但也沒有訴之于口,只揚聲道:“刑部,大理寺何在?”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連忙出列,“微臣在!”皇帝:“昨天交到你們手上的差事辦得如何,可有在刺客的尸體上發(fā)現(xiàn)線索,買兇殺人的是誰?”兩人聞言對視一眼,刑部尚書執(zhí)笏躬身道:“稟皇上,那些刺客并非豢養(yǎng)的死士而是江湖殺手,身份已經(jīng)確認,來自江湖上名閻羅殿的組織。”“但臣昨日派兵前往閻羅殿,那里卻已被付諸一炬,屬下無能未能抓獲一個活口。幸而,臣在千金閣買的線索,據(jù)千金閣閣主稱,十日前確有人曾在閻羅殿以千兩黃金為定金取戍陽世子與魏宣明少爺性命,但在四日前買主又不知何故撤了單子。”皇帝:“那買主又是何人?”聽到這里,成王藏在親王服廣袖下的手猛地握了起來,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這……”刑部尚書為難道:“微臣現(xiàn)在還未查出。千金閣不愿透露對方的信息,只是不知是那買主反悔還是買兇的另有其人。這不失為一條線索,還請皇上再給微臣兩日時間,微臣定竭盡所能查明此人身份?!?/br>“那殺手頭目既然是從成王府抬出來的,問那千金閣作甚?”皇帝冷笑一聲,看向自己的五子,沉聲道:“成王,你且說你可認得那買兇之人?”成王驚忙上前跪道:“父皇明鑒,兒臣不知,刺殺一事與兒臣絕無干系!”“兒臣昨日與刑部說的便是實話,那殺手當真是毫無緣故就闖進兒臣府上,不待兒臣身邊的人趕到護駕就抹了脖子。兒臣當時也是一頭霧水,直到聽說有人喪心病狂地刺殺魏家和戍陽侯爺?shù)淖铀?,那殺手就是其中僥幸逃脫的一人,兒臣這才知道,是有人蓄意誣陷兒臣!而現(xiàn)在因有心人的刻意誤導,京城中人竟都指認兒臣是兇手,兒臣已是百口莫辯?!?/br>成王陰狠地看了自己的老對手三皇子定王一眼,隨即重重磕頭叩首道:“父皇英明,請您為兒臣做主,還兒臣公道,莫讓某些小人得逞啊!”定王見狀,也上前跪道:“父皇,兒臣有一事容稟,事關韓魏二府遭遇刺殺一案,兒臣也知道一些內(nèi)情。”“哦?你且說來。”皇帝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定王道:“十日前,兒臣的手下無意間發(fā)現(xiàn)成王府上一人行蹤可疑,便留了心。那隨從是五皇弟最器重的三子軒轅明的貼身心腹,絕非等閑人,他十日前和四日前都曾在西街口的一家賭坊出現(xiàn)過,刑部已經(jīng)查實此地是閻羅殿的一處堂口。兒臣左思右想,這時機未免太過巧合,說不定對案情有幫助,不敢再因私情隱瞞,請父皇定奪?!?/br>“三皇兄此言何意?莫非因一個貪賭的奴才出入賭坊,就能隨意攀扯本王謀劃了刺殺一事?皇兄此話不覺得太過荒唐嗎!”成王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