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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穩(wěn)定的人?”“那你就當我是打擊報復吧?!睖貨雒銖姀潖澴旖?并沒有說剛才那些話里到底有多少是發(fā)自內心的,“畢竟我真的非常討厭他。”唐曜昀沒有多說什么,只彎腰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神情平淡:“而且我還是第一次聽你罵人,稍微有點兒子長大了的欣慰?!?/br>溫涼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扭曲了一下,扯到傷處又疼得直吸氣,最后只得用手捂著青紫的嘴角,坐在沙發(fā)上幽幽地盯著唐曜昀看:“所以你還要走嗎?我說了那么多,你不怕他受不了刺激跳樓嗎?”“算了吧,你跳樓他都不會跳樓?!碧脐钻酪彩肿匀坏鼗匾曀?,眼神中帶著一絲惋惜,“要不是你的心理素質太差,也許還真的輪不到那個戲精。換成他的話,當年在我分手之前就該上過床了。”“……”溫涼一下子沒按住,再次抽到了傷處,又氣又疼感覺自己的五官都要移位了,“所以你在怪我那時候沒用強的?”笑了一聲,唐曜昀伸出一個手指捅了一下溫涼臉上的淤青,看對方疼得一個哆嗦倒像是得了趣味,一下接一下捅個沒完,sweet和富貴也從屋子里溜了出來,仰著腦袋好奇地看著自家主子欺負人。溫涼真是拿他一點轍也沒有,捂著臉絕望地問:“你到底什么時候走?”不要整天在這只撩不艸弄得人上火。“等他去德國找人回來之后?!?/br>“世界上那么多個國家,你干什么非要去德國?!睖貨鲂÷曕止局雌饋韺τ谶@個國家完全沒有什么好印象,“現(xiàn)在又不是當初你從那邊落荒而逃的時候了?”唐曜昀一巴掌重重打在溫涼的后腦勺上,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還伴隨著慘叫。打完人之后,他又慢條斯理地摸著溫涼的頭,這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模式以及摸頭的手法都與他逗狗的時候十分類似:“在找不到合適的用詞時你可以選擇不說話。而且,我這次去就是打算順便看看赫爾穆德的情況。”“嗯?你瘋了?你家里又不是缺馬桶、嘶別打疼疼疼!”“你今天話有點多?!碧脐钻浪λκ?,又覺得剛才那一下可能打得還是太輕了,就回手又補了一下,“避免被發(fā)現(xiàn),我就不告訴你新的手機號了,只要這邊沒弄出人命就別去找我,我可能一個月左右回來?!?/br>——現(xiàn)在要是不話多一點,之后說不定都沒機會說這么多話了。心酸地想著,溫涼忍不住嘀咕:“就知道忽悠我,你明明沒打算回來?!?/br>“啪!”“疼!”唐曜昀抱著胳膊,瞇著眼睛盯著疼到眼淚都冒出來的溫涼,毫無歉疚之意:“我不回來難道要把sweet送給你嗎?”溫涼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整個人的眼神都有點發(fā)直:“你……你不打算帶sweet走?”不想跟傻子多廢話,唐曜昀帶著sweet和富貴轉身就進了客房。***赫爾穆德對唐曜昀而言是個很特殊的患者,不過單從病情來說倒并不古怪,甚至于將其單純地歸類為癖好獨特的那一欄也沒有什么問題,世界上像他一樣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他有嚴重的受.虐傾向,這就是當初唐曜昀被赫爾穆德的家人聘請的理由,雖然他解釋過其實很多人都有追求疼痛的癖好,但委托人還是堅持稱這不一樣,并安排他和赫爾穆德單獨見了面。后來唐曜昀也認可了患者家屬“這不一樣”的觀點,他覺得赫爾穆德這個人真是格外的變態(tài),不能跟一般具有的M傾向的人作比較。時隔幾年再次踏上這片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土地,一點親切感都沒有,他也沒心情閑逛,徑自在街頭攔了輛的士,前往赫爾穆德及其家人居住的地址。的士停在了一棟占地面積十分廣大的莊園前,唐曜昀從車上下來,按響了門口的門鈴,在對接線的管家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后便耐心地等在門口。這個莊園跟他上次來時比起來似乎依然沒有什么變化,還是印象中那般富麗堂皇,被園丁精心設計打理的庭院不管從什么角度看去都足夠優(yōu)美。沒過幾分鐘,就有一對穿著得體的中年夫婦急匆匆地親自前來開門,尤其是那位貴婦打扮的女士,更是在開了門之后第一時間沖上來熱淚盈眶地擁抱了他:“哦,上帝,真高興能再次見到你,這真是太好了……”“日安,格林夫人?!倍Y貌地與格林夫婦分別握了手,唐曜昀微笑著對兩人點點頭,“冒昧前來打擾,實際上我這次來是打算看一看赫爾穆德的情況……這幾年他的情況有稍微好轉嗎?”“事實上,他一直不肯對您死心,醫(yī)生。我后來也請過許多知名的醫(yī)生,可赫爾穆德不肯配合,他們也都束手無策?!备窳窒壬鷺O為無奈地嘆氣,“如果不是我們沒收了他的護照,一直叫人守著他,他可能早就跑去中國找您了?!?/br>“年輕人總是很容易陷入一段戀情,如果這段戀情沒能成真就更容易被銘記,我只不過是出現(xiàn)的時機比較巧?!碧脐钻栏驄D二人向著莊園內走去,抬頭看向不遠處那棟如城堡般宏偉豪華的房屋,眼睛卻微微瞇起,像是透過這個看著更加遙遠的地方,輕聲說,“實不相瞞,前段時間我在中國遇到了與赫爾穆德有相似之處的患者,我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這次突然來見赫爾穆德也有這方面原因,沒有提前打招呼還請您原諒我的唐突?!?/br>“您愿意再次試著治療他,我們當然是再高興不過?!?/br>***在溫涼的掩護及放風下,唐曜昀與江清遠的時間是剛好錯開的,即是在對方剛剛回到國內的同時,他便搭乘當天的飛機去了德國。這個時間點可以說是卡得非常完美,而唐曜昀也因此錯過了當天下午林湘芙打過來的一通電話。就像江清遠在發(fā)現(xiàn)唐曜昀消失之后第一反應是來找溫涼一樣,林湘芙也同樣試圖通過溫涼來聯(lián)系上唐曜昀,當溫涼接通電話時,他只聽見聽筒里傳來一道惶然無措到了極點的聲音:“唐曜昀、唐曜昀他在哪?你讓他接電話好不好?”“他不在我這里,請問你有什么事嗎,林小姐?”溫涼皺著眉頭詢問道。林湘芙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快要嚇哭了,聲音顫抖著說了幾個字,溫涼聽不清楚,在他再次開口詢問之前電話對面就換了一個人,他聽見齊然強自鎮(zhèn)定卻依然微微發(fā)抖地說:“江哥、江哥他……他病了?!?/br>“江清遠?”溫涼心說這有什么好驚訝的,那個人有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只能請二位多加小心,屋子里最好不要留有利器,進出時……”“不是,不是那個!”齊然深呼吸一口,心情卻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