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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自是意外。不過比起他,沈家振對幼子顯然更真心一些。他沒有隱瞞的意思,幾句話道來,已經(jīng)將自己與容南驲之間的幾次聯(lián)系講明。沈瑞澤起初是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在聽,然而在了解到當天自己約見沈流彥時父親給他的那群人就是出自容南驲之手時,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他難道……”抿了抿唇,神色猶疑,“不是說容家洗白了嗎?”沈家振只道:“哪有那么容易?!?/br>對于沈氏,沈家振的心情只有更復雜。容南驲給他的說法是破后而立,但他心知肚明,哪有那么簡單。容南驲要對付的人自然是容越,被小輩騎在頭上的不悅他深有體會。然而等容家?guī)讉€人內(nèi)斗完,無論留下的是誰,一個風雨飄搖的沈氏都討不了好。那畢竟是他父輩創(chuàng)下的產(chǎn)業(yè)。沈瑞澤抱著說不出的心情回房,沈家振則在書房待到深夜。原本他很是躊躇,是否要將自己與外人聯(lián)手、陷沈氏于不義的事情告訴幼子?,F(xiàn)在看來,瑞澤并不在意……沈家振靠在躺椅上,望著窗外。數(shù)日的炎熱之后,在仿若蒸籠的江城之中,終于傳出一聲雷鳴。從下午就開始下雨,此時此刻,仍不時有有閃亮的白光劃破黑夜。容越扯了扯領(lǐng)帶,遠遠看著大廳中央對所有來客笑容以對的女人,他的姑姑。表妹十六歲,也算比較重要的日子,太適合用來給外界展示容家一家和睦。容東旭與容南驲皆早早到場,給予小輩的賀禮自然貴重。再帶上他的三個堂兄,和他一起露面,祝表妹生日快樂。表妹米璐起初還能在親人的包圍下維持笑顏,然而隨著來人增加,她很快就開始偷偷癟嘴。容越將米璐的小動作看的分明,心下微微一動。容家內(nèi)部的一團亂大家心知肚明,卻至今仍未擺上明面。地下再多暗流,見面時也是口口聲聲的說著一家人本應(yīng)親近。而姑姑容北昭做人太過成功,多方經(jīng)營之下,從未與她的兩個哥哥鬧過一次紅臉。笑面虎容南驲也還罷了,連容東旭那么沉不住氣的人都與她看似關(guān)系不錯。可惜的是,唯有親生女兒米璐并不買她的賬。米璐說來任性,但在容越看來,已經(jīng)比同齡千金懂事許多。姑姑嘆她叛逆,也不過是因為米璐并不情愿與人虛與委蛇。他也奇怪,姑姑到底是怎么教出這么個女兒。數(shù)年來,母女二人的關(guān)系一度惡化,其中少不了容越推波助瀾。即便如此,在幾個堂兄弟里,還是他與米璐的關(guān)系最為親近。不過這份親近,也不過是局限于數(shù)月之中會聯(lián)系一次而已。先前容越在和幾個年紀相近的公子哥兒聊了幾句之后,就隨意找了個理由,走到角落中端起一杯酒。原本這種場合是擴展人脈的最佳選擇,但且不說他并不需要,只要想想這是容北昭的地盤,也沒了太多心思,僅僅是等待時間過去。不止是他,連容東旭與容南驲都只在一邊隨意談天,話題之中唯有風月。兄弟和睦,小輩親近,一切都仿佛是一張完美的畫卷。他們都沒有做好準備。沈流彥本也接到請?zhí)?,卻只委托人送來禮物,并未到場。如果有他在,容越想,也許自己也不會覺得無趣至此。他的視線從容北昭身上移開,轉(zhuǎn)向一群往來的名媛。眸光流轉(zhuǎn),難得的只意在欣賞,畢竟美人無論在何處都會令人心情愉悅。與沈流彥的床上頗為合拍,一時之間,容越也沒有找其他床伴的心思。從前的他,情人遍地,從娛樂明星到世家千金都有涉及,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會為了一人當上數(shù)月柳下惠。……聽起來好像還挺深情的。容越有些被自己逗笑。他抬起杯子,掩住唇角的勾起。至于這段關(guān)系更維持到什么時候,容越從未想過。他在情`欲上的新鮮感向來短暫,用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來形容也算恰當。不止是他,連沈流彥的言行中也處處透露出不計明日的意味。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最為輕松,有興趣時直來直往,沒興趣了好聚好散,也能再坐下來喝上一杯,沒有麻煩。他看著容北昭在來客之間從容往來,容東旭與容南驲仿佛約好,在差不多的時間告辭離開。兩人走后,容越掐著點,過了一刻鐘,也走上前去,準備結(jié)束這個夜晚。只是短短數(shù)步的路程,他走到一半,突然聽到“呀”的一聲,手腕上傳來一陣涼意。身側(cè)的女人一臉無措,偏又帶出幾分楚楚可憐,口中不住道:“容少,我不是故意的……”是將一杯紅酒潑在了他的袖上。那個瞬間,容越腦中浮現(xiàn)的畫面是不久之前,在沈流彥家中,同樣色澤味道的液體流淌在白皙的皮膚上面,在小腹處聚起小小的一洼。他眼中帶出的深意被那女人很好的接收,她仍在訴說抱歉,又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說起,自己是米璐的堂姐,名叫米蘭。☆、21突發(fā)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住周圍數(shù)人的視線。而米蘭被多道探索的目光一遍遍掃過,不過片刻便耳根通紅,眸中氤氳水汽,直直看向容越。也許是因為容越久久沒有出聲,她眸中劃過一絲驚慌,隨即抿住唇,求救般望向往這邊走來的容北昭,低低的喚了聲:“嬸嬸。”“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容北昭站定,很快就從兩人的站位中看出端倪。容越袖上的紅酒已經(jīng)盡數(shù)被吸收到衣料里,暗色的一片,映在白色西裝上,分外顯眼。她擰了擰眉,望向米蘭時,眼里劃過幾分不喜與忍耐,但還是溫和著嗓音開口:“怎么這么不小心?”米蘭瑟縮了一下,眼中有什么黯淡了下去,猶猶豫豫的開口:“我沒有看清。”容越站在一邊,看著兩個女人一問一答。一個我見猶憐一個端莊大方,的確是一出好戲。他已經(jīng)許久沒遇到過這樣刻意的勾引。米蘭的一舉一動都透著柔弱,可惜演的太過,幾乎將足下一方地板化作話劇舞臺。也沒聽說米家還有一個學表演的女兒啊。到了此刻,他也看出,米蘭的所作所為容北昭并不知情。容北昭已問清事情經(jīng)過,語氣里不由就帶了責備:“怎么這么不小心?”顯然是小事化了的意思,又轉(zhuǎn)頭看向容越,開口勸說:“阿越……”容越挑了下眉,扯起唇角,打斷道:“小璐的堂姐?從前怎么沒有見過你?!?/br>先前沈流彥還和他提過在床上的稱呼,現(xiàn)在看來,還好對方最后選擇的是“容哥哥”。其中情趣暫且不提,至少這么叫過他的除了沈流彥以外都是些相貌或甜美或嬌艷的同輩女性。與她們哪怕并沒有超出的關(guān)系,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