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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短一點哈 因為不然的話不知該斷在哪里…… 剛回家,所以更得晚了點,晚安zzzzzZ ☆、第56章 而穆淳自從領(lǐng)了旨意,便自顧自地忙起來。秦故給他撥了一些人手,穆淳跟他們強調(diào)過此案是由皇帝親自下令調(diào)查,調(diào)查過程中切莫懼怕,有什么事他擔著。 于是也無人敢怠慢,一一領(lǐng)命下去,加之事情本就是左辛挑起,穆淳心中脈絡(luò)清晰,很快便查出一大批與打油詩內(nèi)容有關(guān)的官員。 軍中風氣不正,是人盡皆知的,軍官的調(diào)派、軍餉的發(fā)放、軍官的考核從來都不公允,而這些都與兵部、吏部、戶部有莫大的關(guān)系。由于穆淳本來就通過青門密探和襄國公府、安國侯府的勢力將京中高官的情況了解了個大概,所以糾出與太子、薊崇等人沆瀣一氣的官員并不是難事。 吏部尚書,便是太子的支持者,這在京城不是秘密,而他的手下、整個吏部有多少人忠于太子,還有待詳查。 戶部尚書秦故,是一個明哲保身的人,穆淳與他相處多日,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與太子勾結(jié)的證據(jù),而皇帝也并不是耳聾眼瞎,他讓穆淳跟著秦故,便能說明秦故的清白。可戶部還有一個左侍郎禹春茂,此人生性貪婪,早已與軍中勢力攪合在一處,除此之外,他還用盡各種手段斂財,是個道貌岸然、毒蛇心腸的人。 至于兵部,早就一片烏煙瘴氣了,這些年來兵部官員任免得最為頻繁,廉潔奉公之人已是鳳毛麟角。 至于詩中提到的官兵辱民之事,其實并不少見,縱容手下為所欲為的將軍也極多,大炎的軍隊管理這些年來趨于松散,士兵的閑余時間較多,休息時偷偷溜到街上亂竄,軍方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時日一長,士兵們越發(fā)膽大妄為起來,橫行街市、凌弱欺民,洛陽府尹膽子小,加之收了太子的好處,小事不作為,大事往上報,報上去自有他人解決。 京城百姓的父母官被收買,自此整個京中秩序徹底陷入了混亂,慢慢地京中官員分成了文官和武官兩個陣營,武官多是由薊崇等人提拔,作風敗壞者不在少數(shù),隨著聲勢漸強,漸漸不再將文官放在眼里。而不少文官為了不喪失實權(quán),便與武官輸送利益,獲得軍隊勢力支持,其余文官便只能可憐兮兮地仰人鼻息了。 就比如說有個名叫池庸的將軍,在自己軍中大肆克扣軍餉,引得手下士兵不滿,其中有個手下是言官陸豐年的親戚,陸豐年得知后心中憤慨,在御前參了池庸一本,皇帝命人調(diào)查此事,還沒來得及責罰,陸豐年就在下朝回去的路上被揍了一頓,半個月沒下床。 此事皇帝并不知曉,只是在查到克扣軍餉之事屬實時責罰了池庸,罰掉半月俸祿。穆淳查了此事,發(fā)現(xiàn)池庸并不是將所有克扣的錢銀都收進了自己腰包,而是掏出大部分“貢獻”給了薊崇。 此事倒在他意料之中。 查案子的這段時間,穆淳很少進宮,進了宮也是到坤玉宮跟皇后請安。可薊崇一直沒有放過他,想盡各種辦法阻撓辦案,甚至設(shè)了埋伏想要暗殺戶部查案人員。 一次又一次,薊崇還是不停地失手,他終于害怕了。 “我今兒聽聞一個消息,”左辛把玩著手中的折扇,“薊崇威脅了曲成玠?!?/br> “哦?”穆淳停下手中的筆,抬眼看他。 “好像是內(nèi)閣內(nèi)部矛盾激化了,項頌良不買賈奉之的帳,其他人又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性子,唯有新入內(nèi)閣的曲成玠不同。他是個很貪婪的人,薊崇想靠錢財拉攏他,誰知他油鹽不進,薊崇便與賈奉之一同暗中脅迫了他?!?/br> 左辛見穆淳神色定住,補充一句:“在內(nèi)閣辦事的小官中,項大人的人很多,捕捉點蛛絲馬跡也不難,這事是項大人告訴我的?!?/br> 穆淳低下頭,凝視著自己寫的折子,良久才抬頭道:“曲成玠怎么說?” “好像是勉勉強強答應(yīng)了,日后站在賈奉之一邊。”左辛皺眉,“薊崇他們也感覺到了,你查案子勢不可擋,與其再在一樁樁案件中與你斗智斗勇,不如在內(nèi)閣中加強勢力,畢竟政事方面,皇帝多是倚仗內(nèi)閣的。” 穆淳唇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亡羊補牢?!?/br> 蜀地西北的紅江城,是個不輸永樂城的所在,在穆淳成為蜀王之前,這里甚至比永樂還要繁華許多。令遙和輕璇初到此地,決定歇歇馬,順便濾去滿身風塵。 兩人入城下馬,行走在熱鬧的街集中,輕璇有些好奇地左顧右盼,令遙牽住她的衣袖:“跟緊我,別走散了?!?/br> 輕璇莫名地眨了兩下眼,才反應(yīng)過來此刻自己寬大的袖擺正被他握在手中,她的臉紅了又紅,捏住他的手臂將自己的袖子抽出來。 令遙看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向前走了,輕璇呆立在原地。 她方才抽出袖子,并不是在乎男女授受不親,而是覺得行了兩日自己的衣服已然臟了,特別是袖口,她總愛用袖口來擦東西。 抬起手一看,果真如此,本來純白的衣裙,袖口已經(jīng)發(fā)黑。 她下意識不想讓自己不光鮮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她怕他介意。 多久了,多久沒有過這樣的小小情緒,好像自從當年離開京城,離開公主這個身份,對衣著的講究便漸漸沒有了,直到成為一個刀間行走的江湖人,她徹底變成了江湖俠客爽朗豪放的樣子。 與殷無念在一起的時候,明明也沒有在意的。 令遙默然往前走了一段,回過頭發(fā)現(xiàn)輕璇沒跟過來,急忙又回去尋她,見她還呆呆站在原地。 “你怎么不跟上來?走丟了怎么辦?”令遙面上帶著幾欲發(fā)作的焦急。 輕璇無措地抬頭,見他臉色不好,忙道:“對不起?!?/br> “你在想什么?”令遙不自然地問。 “我哪有在想什么……”輕璇慌忙擺手,眼睛一轉(zhuǎn)見一旁是一個小攤,賣的東西零零總總什么都有,便道,“我是在想,要不要買點什么?!?/br> 一旁的小販聽她一說,忙朗聲附和道:“這位姑娘是外地來的吧?來了咱們紅江城,當然要買胭脂了?!?/br> “胭脂?”輕璇挑眉。 小販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咱們紅江城外的紅山盛產(chǎn)一種胭脂花,這花的花汁濃稠冶艷,做成胭脂質(zhì)地細嫩、妝容持久,一整日都不會掉色,您看看身邊這些姑娘,她們的胭脂顏色多好看?” 輕璇環(huán)視四周,果真周圍經(jīng)過的姑娘臉上妝容都極美,粉面紅唇的胭脂nongnong淡淡,即輕軟又奪目,好看極了。 輕璇想起曾聽幫中的姑娘說起,紅江胭脂最是出名,想到就快要見到闌歌,不如送她些胭脂,給姑娘們用。 輕璇挑了幾盒,正要給銀子,令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