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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彎下腰,食指勾著兩壇酒到他眼前晃了晃,笑著就坐到他身旁的位子上。“你怎么來了?”朝幕弦轉(zhuǎn)眸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幕弦兄不在,沒事做。”葉流云揭開封壇的紅布,輕嗅了一口遞到他前面,“你酒品怎么樣?”“我沒酒品,”看見葉流云聞言一臉驚愕,繼續(xù)接口道,“我千杯不倒?!?/br>“你說我信么?”葉流云聳聳肩,也揭了另一壇,“可我倒真的沒什么酒品……我爹說我喝多了會(huì)發(fā)瘋的,好像有一次就被我大哥直接捆了扔到一邊,他們太狠心?!?/br>朝幕弦直起身,笑他:“自作孽不可活?!?/br>“不是都說‘量小非君子,無酒不丈夫’么……”葉流云嬉笑道。“謬論。”朝幕弦捧起酒壇,嘗了口,“不錯(cuò),過喉清冽,后勁還挺大,哪弄來的?”“酒窖里拿的?!?/br>朝幕弦斜睨著他,極淺的笑意,“拿?”“我放了雙倍錢的……”葉流云訕笑道。“既然你不怕醉了掉下水里去,就來?!背幌遗e壇,輕淡的神色讓葉流云豪氣大增,“來就來!舍命陪君子!”溫泉旁濕潤的空氣中彌漫著或濃或淡的酒香,俊秀的公子舉酒暢飲,清朗歡笑的男音回蕩在泉畔,歡聲笑語,很是開懷。不過半個(gè)時(shí)辰后,朝幕弦后悔了,他真沒想到葉流云的酒品會(huì)差到這等地步,喝的同樣多,他怎么就醉成這模樣了,整個(gè)人湊上來,幾乎快貼在自己身上,極其黏人。也怪不得葉尚書會(huì)將人綁起來。“嘿嘿,幕弦兄,我、我告訴你啊。你別告訴別人。”葉流云被朝幕弦推開到一邊,傻傻地抱著酒壇笑,“就是、阿洛,他自從從蓬萊那邊過來后,就沒、沒洗過澡。我說他好像也是有潔癖的呃,和幕弦兄、一樣。我問他怎么一個(gè)月不洗澡,嘿嘿……”葉流云扒著酒壇笑得開懷,眼角都掛上了淚水。“幕弦兄、你猜!你猜他說什么!”葉流云又一把撲了過去。朝幕弦蹙眉,不跟醉鬼計(jì)較,“什么?”“他、他說他嫌水臟!噗嗤……”葉流云抱著朝幕弦滿頭蹭,頭頂上卻是一陣沉默。沉寂中,他又忽的仰起頭,亮晶晶的眼對(duì)上朝幕弦清冷的眸子,疑惑問,“幕弦兄你怎么不笑呢?……”也不等朝幕弦的回答,又一個(gè)人自言自語起來,“幕弦兄走了,我就不去漠北了……”“為什么?”朝幕弦半摟起軟趴趴的葉流云,有點(diǎn)不悅。“沒知音,沒勁。我回去看看他們……”“……”朝幕弦覺得懷里的身子熱乎乎的,和他的性子一樣。“我等幕弦兄來再一起去……”葉流云下顎抵著他的肩頭,無聊似的放開手,酒壇“哐啷”落地,碎裂開來,半壇酒水灑開,濺在巖上的水跡有點(diǎn)像晶雪,“幕弦兄,很漂亮的花啊……”“嗯?!背幌衣牭剿恼Z氣,平淡的無趣,莫名的就沒有推開他。“可是……一會(huì)就沒了?!比~流云嘿嘿地笑開,掙扎起身,與他平視,“幕弦兄你不仗義!明明都約好了去大漠的!那個(gè)死老頭!他、他是天子救了不起???!他沒品!他!”朝幕弦干脆捂住他亂噴話的口,湊近了,聲音帶著酒醉后的喑啞,“你還想不想活了?”“想……”“那就別亂說話?!?/br>然后葉流云就發(fā)傻似的調(diào)戲道:“幕弦兄你笑一個(gè)來看看,好像沒見你笑過?!?/br>朝幕弦許是喝多了點(diǎn),頭也有點(diǎn)暈,就照著他說的扯了下嘴角。葉流云見此,馬上就笑開了,剛想伸手過去捏捏他的臉就被打開了,“幕弦兄別害羞嘛……”朝幕弦正要撇開頭,葉流云的腦袋就無力的傾了下來,然后……溫軟的唇壓到他的唇上,鼻尖清淡的酒香撩人。朝幕弦醉后有點(diǎn)遲鈍,愣愣,還未反應(yīng)過來,唇上就傳來濕潤的觸感。葉流云在舔他……“你……”唇方啟,軟舌侵入,帶來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進(jìn)一步,不退一步,朝幕弦知道葉流云是醉了,酒的后勁起來,他也醉了。總覺得,身子有點(diǎn)火慢慢溢出來……第5章第5章阿洛縮在被窩里,在半醒狀態(tài)下想起一件事來……今天早上或者說是凌晨時(shí)朝公子來找他,好像是說他要走了,叫自己好好照顧少爺。所以……他終于可以回去了!不用再在這里受苦了!他當(dāng)初肯定是腦袋撞過墻,竟然會(huì)跟著少爺來遭罪!什么云游!什么玩耍!他怎么什么也沒玩到,苗疆到處是蟲蛇,他不知被咬了多少次,要不是他生命力強(qiáng)大,幾百年前早就死翹翹了。什么江南!他一到雨天就走不動(dòng)路!什么南海,一個(gè)月的魚蟹吃得他惡心!什么蓬萊,趕那么多路程白搭!什么天池,差點(diǎn)凍死他!還好不去漠北了,否則他肯定會(huì)熱死在那。一個(gè)鯉魚打滾,蹦下床去,京城,我來了!當(dāng)阿洛收拾好包囊,負(fù)著大包小包從房里跌跌撞撞出來時(shí)就看到了自家少爺坐在門口的石凳上,慢慢地?fù)u著紙扇,本失神看著某處雪地的眼在聽到響動(dòng)后就轉(zhuǎn)過來看著他,唇角如常勾起,“那么快就拾好了?”看起來朝公子走的事對(duì)自家少爺也沒什么影響,很正常。不過,“少爺!那石凳上還有雪啊,你怎么坐上去了?!還有!大冷天的你扇什么扇子!是想得病?。?!”阿洛扔下包裹,趕忙過去拉起葉流云,憤憤的數(shù)落著他。葉流云任由阿洛將自己拉起來,拍打著下擺。“少爺,你知道朝公子走了么?”阿洛小心翼翼的問道。“嗯?!比~流云將紙扇折起,別在腰間。漫不經(jīng)心似的應(yīng)了聲。“……”阿洛突然不知道說什么了,若少爺傷心,或許還可以安慰他兩句,比如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朝公子總是要走的云云,雖然俗氣,但百用不厭??墒巧贍敽孟駴]什么怪異的,所以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阿洛,你不用擔(dān)心,幕弦兄他要做官了?!比~流云笑了笑道。“哦。”不過不是他來安慰少爺?shù)拿??怎么好像哪里不?duì)?“對(duì)了,少爺。我們接下來去哪?”回京、回京、回京……“該回去看看父親大哥他們了……”葉流云略做思考道。“少爺!我愛死你了!你回去老爺他們更愛你!”阿洛興奮得張開雙臂就要撲向自己主子,“好像行知兄弟那邊也很久沒去了,先繞路去看看吧?!?/br>聞言,阿洛瞬時(shí)焉將下去,哀怨地望了自家主子一眼,灰溜溜的跑回去拾行李。葉流云轉(zhuǎn)開眼,望向東南方向上的虛空,蒙蒙的一片,瑞雪霏霏,飄飄揚(yáng)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