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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花,再奇的花,又能怎樣? 左右姑姑她老人家只喜千重園里種著的蜀葵花,至于旁的,她根本連正眼也不看一下。 若生冷著臉看梅姨娘:“你若沒有記錯(cuò),就必是叫人蒙了。” 梅姨娘愣住,她怎么可能是被人蒙了?她尖刻道:“你是連家人,自然不肯承認(rèn)!那毒婦連我家中幼弟弱妹皆不肯放過,心黑手辣,還有什么是她做不出的?爹是個(gè)傻子,生的女兒也愚不可及!” “啪——” 若生揚(yáng)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罵姑姑,是因梅姨娘認(rèn)定姑姑害裴家滅門,她不知真相,暫且忍耐。 罵她,無礙,只管罵,左右不痛不癢。 但辱及父親,就是將死之人,也絕不能忍! 當(dāng)下,梅姨娘被她摑得偏過臉去,辱罵聲戛然而止。 若生已知梅姨娘糊涂,便索性冷聲道:“除你之外,我還認(rèn)得一位會(huì)彈笑春風(fēng)的人。” 她不問梅姨娘從何學(xué)的琴曲,只說自己認(rèn)得這樣的人,梅姨娘果然上鉤,當(dāng)下瞪大了雙目,舌頭打結(jié),方才的氣勢竟是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而后猛地?fù)u起頭來:“果真是連家人,自小心腸歹毒,我娘已仙逝十?dāng)?shù)年,你怎敢拿這樣的話來誆我?!” 這支“笑春風(fēng)”,是她娘當(dāng)年,自個(gè)兒譜的曲,同裴家的倚欄嬌一樣,世上獨(dú)一無二! 若生聽到這,也是心神一凜,恍然大悟,霍然起身。 既如此,玉真、玉寅兄弟二人,同裴家就一定脫不了干系!() ps:\(≧▽≦)/網(wǎng)絡(luò)終于恢復(fù)了雞凍!!多謝大家的粉紅票跟打賞~~ps:上輩子玉寅告訴咱們阿九的話,太假了有木有……曲子根本不是玉真寫的呀~~ 第098章 戳破 昔時(shí)她問及玉寅時(shí),玉寅笑稱“笑春風(fēng)”此曲乃玉真親自所譜,世間無二。 她彼時(shí)正是滿心只有他的時(shí)候,聽了這話并不懷疑分毫,且又因只是單單一支琴曲而已,并沒有放在心上,所以偶然間從錦娘口中得知梅姨娘最拿手的那支曲子也叫做“笑春風(fēng)”時(shí),她心下只覺熟稔又疑惑,卻還不曾將事情想得太深。 然而梅姨娘聽到“笑春風(fēng)”,便提及了母親…… 若生一手扣在雕花的扶手上,五指漸漸收緊,道:“這支曲子,莫不是你娘所著?” 梅姨娘望向她的眼神似淬了毒,聲音卻還是逐漸低弱了下去:“是也不是,與你有干系?你休要再言,不如一刀殺了我!” 她已知自己活不長久,讓若生殺自己,不過是憤恨所至,口不擇言,言罷竟自床上掙扎著要坐起來,口中聲音忽輕忽重,神情也慢慢變得恍惚起來,眼瞧著就要不成了。 心念電轉(zhuǎn),若生驀地松了手,低下頭去看她,問:“平州裴氏一門十二年前便已無人生還,世人皆知,可你即便不明著承認(rèn),我也知道你就是十二年前偷生的裴家女!但當(dāng)日裴家不肯認(rèn)罪,抵死反抗,惹得皇上震怒,派兵鎮(zhèn)壓,將偌大一個(gè)裴家圍了個(gè)水泄不通,見一則殺一,沒有人能活著逃出裴家的門。以你如今的年歲來看,你當(dāng)年也不過才十歲上下,便是再聰慧能干,也絕不可能孤身而逃!所以,是陸立展救的你?” 梅姨娘眼中的光亮已像是火盆子里的灰燼一般,即將熄滅。面上黯淡無光。 可聽見“陸立展”三個(gè)字的時(shí)候,一叢火苗飛快地就從她眼底“噌”一聲躥了上來,將她一雙眼燒得通紅,燒得亮如星子,目光銳利。 她咬緊了牙關(guān),從齒縫中吃力地?cái)D出話音來:“你胡言亂語!” 朝廷鷹犬突至平州,鐵蹄得得而響。將自祖上起便只做花木營生的裴家踏得粉碎。 連宅子帶花木。從壯年男子到嗷嗷待哺的稚兒,皆像是螻蟻一般,被人碾碎成齏粉。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唯一活著的裴家人,如果沒有陸立展,她也一定早早就下了黃泉去見父母了。 陸立展如今身居相位,十二年前卻還離這個(gè)位置頗有距離。他那時(shí)已是官身,卻敢為了一份情義潛入裴家。救下了她,這樣的事,一旦被人知曉,他亦犯下了逆謀大罪。是掉腦袋的事。 所以梅姨娘明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去了,卻也忍不住揚(yáng)聲反駁若生的話,不能叫人知道! 然而她慌亂之中脫口而出的辯駁。卻恰恰驗(yàn)證了若生心中所想所猜。 如果不是陸立展救下的她,她何至于這般激動(dòng)? 若生當(dāng)即明白過來。如果說是陸立展在十二年前救下的梅姨娘,那她如今身在陸立展旗下,當(dāng)他的棋子,也就說得通了。 可她心中念頭一閃,突然出聲道:“姨娘好糊涂!” 梅姨娘咬牙撐著一口氣,聽到這話心頭莫名一顫。 若生搖頭:“皇上震怒之下派出的人馬,將裴家包得鐵桶一般,除非他帶了重兵來救你,不然你們都只有死在一塊的份!但便是我也知陸相當(dāng)年還不是陸相,他焉能調(diào)兵遣將同皇上抗衡?姨娘這么多年來,難道便沒有想過,他如何能出現(xiàn)在裴家?” 這事思來想去,分明就只有一個(gè)可能! ——陸立展,就是當(dāng)年奉命帶兵去裴家鎮(zhèn)壓的官員! 梅姨娘怎么會(huì)從來也沒有想到過這一點(diǎn)? 若生目光如炬看向梅姨娘,卻見梅姨娘面上浮現(xiàn)出凄苦之色來。 她震驚,瞧這樣子,梅姨娘也是疑心過的! 可她為何仍舊認(rèn)定是連家的罪孽,卻聽從陸立展的命令? 梅姨娘一言不發(fā),嘔出一口血來。 若生盯著她面上神情,眸光倏忽一黯,緊緊皺起了眉頭,她再試一句:“你送出去的信鴿,叫人射殺了?!?/br> “你胡說……”梅姨娘聲若蚊蠅,語意慢慢變得凄涼起來。 她初遇陸立展的時(shí)候,年紀(jì)尚小,還是孩子,只知自己能逃出生天,不叫裴家的百花譜落入惡人手中,終不會(huì)辜負(fù)祖父母跟父母的殷殷期盼,心中歡喜而難過。因陸立展救下了她的命,她感激不盡,聽他說是父親的故友,她也從不疑有他,喊他展叔叔,視他為父為友。 可人終究是會(huì)長大的。 隨著歲月長河逐漸湮沒往事,她心中的疑竇卻像是枝頭上的花似的,凋謝結(jié)了果,一日日變得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