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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明明。” “哎?!辟嚸髅鬟B忙應(yīng)道,身子有些立正,奇怪,這十七怎么突然有種長官的氣勢呢。 “你現(xiàn)在雖然占據(jù)著小九的身體,可是只是暫時的,你自己要想辦法回去你那個世界?!?/br> “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呀?”賴明明一臉無辜。 “在你沒辦法回去之前,你最好好好愛護你這具身體。不然……”十七眸色一斂,“我會讓你的靈魂生不如死?!?/br> “那還用說,我一定當(dāng)成我自己的身體一樣來愛護!”賴明明拍著胸脯保證,保不準她得用一輩子呢。她沒怎么想過她能回去,他會有辦法嗎? “現(xiàn)在,回去屈檀欒身邊。”十七命令道。 “啥?”賴明明瞪了瞪眼,她才剛走呀。 “不想死,就回去?!笔呙嫔淇?。 賴明明咽了咽口水,“應(yīng)該有別的選擇吧?” “我這次的任務(wù),是殺了你。” “啥?” “就算我不殺,還有上千個殺手可以殺你,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只要動一動手指,都能輕易地要了你的命,各種死法不在話下?!笔咭蛔忠痪涞?,“你現(xiàn)在唯一活著的辦法,就是回到屈檀欒身邊,想辦法同他親近,越親近他,你便越安全。” 聽了十七這些話,賴明明面上沉默不語,心中卻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樣回去,多打臉??! 十七道:“我現(xiàn)在回去,會同我的主人稟報,就說屈檀欒看上了你,你負責(zé)留在屈檀欒身邊做我們的眼線。如果可以,想辦法讓你自己在他心中變得特別,特別到……就算有一天主人想殺了你,也要顧忌屈檀欒。記住,只要屈檀欒有心護你,那便誰都動不了你?!笔哌@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半點回旋的余地。 賴明明呆了半天,忽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你這話不能早點說嗎?不說早個一天,你早兩個時辰說也行??!”兩個時辰前,她還沒和屈檀欒撕破臉呀,現(xiàn)在才告訴她不想死就回去? 十七將她提了起來,沒有半句安慰的話,“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許交出你的身體給他。你的身體,是安小九的。”若是讓小九知道自己的身子遭了她最恨的人的玷污,只怕她寧可一死。 賴明明痛哭涕流,她要是回去屈檀欒一定會想和她發(fā)生點什么的呀,她就是為了不和他發(fā)生點什么她才走的呀。她根本就沒路走了,怎么走都是死路。 “我讓大福送你回去?!笔叩?,半句廢話都沒。 “不要,你讓我歇一歇,喘口氣先吧!”賴明明哭道,這感覺太無助了呀。 十七不為所動。 “七七,我求求你了!”賴明明揪住他的袖子,喚了小九幼時叫他的稱呼。安小九很晚才學(xué)會說話,“七師兄”不會喊,就愛喊他“七七”。 十七面不改色。 “這都什么時辰了,天都黑了呀,我們先休息一下吧,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和你說!要不我跟你說說我那個世界的事?”賴明明賣力說服道,主要是現(xiàn)在就回去,臉真的太疼了呀。 十七沉默片刻,“那你說就是?!彼胍私庖幌滦【糯哪莻€世界,而且,似乎賴明明在這個世界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那邊的小九便可能會知曉上一些。人對于未知的事物總會特別恐懼,若小九足夠了解那個世界,那她就沒那么害怕了。 于是乎,一個晚上,賴明明為了能在十七身邊多待一會兒,嘴巴一直沒停過,從荊軻刺秦講到林則徐虎門銷煙,從人人平等講到一夫一妻制,從馬云的某寶講到劉強東的某東,還有從蘋果到胖鵝;什么天文地理,大象螞蟻,四書五經(jīng),蠟筆小新,幾乎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講到后面,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十七倒是聽得一臉認真,時不時反問,看起來像是聽懂了十之七八的樣子。賴明明說得疲憊之余,又十分驚訝他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信息接收能力,當(dāng)然,這也有可能歸功于她那手腳并用、聲容并茂、繪聲繪色的表達能力,最后賴明明說得呵欠連連,天微光時終于扛不住昏睡了過去,只是感覺眼睛一閉,便被十七喚醒了。 冷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如同死神,“時辰到了,該走了?!?/br> 他伸出冰涼的手將她拉了起來,無半點憐香惜玉。 賴明明揉著眼,他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鬼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 第41章 19.6 天亮了, 賴明明站在疏竹齋門口。 春生打開了門,見了她十分訝異,“小福, 你不是走了嗎?” 臉微微有點疼。 “我突然想起, 我還有話沒跟爺說?!辟嚸髅饕荒樥?jīng),艱難地想挽回哪怕一丟丟的顏面。 “哦?!贝荷粲兴嫉攸c了點頭。 賴明明想進去, 春生攔住了她,“這個時辰爺還沒醒呢?!?/br> “沒關(guān)系, 我等他就是?!?/br> “可是你現(xiàn)在不是我們院子的人了, 不能隨意進來。要不你先在外面坐會兒, 等爺醒了我去稟報他?!?/br> “你是認真的?” 春生極其認真地點了點頭。 臉又疼了點。昨天假少爺還留她呢,那個時候她要是順著他給的臺階下,多好呀。 “喲!小福?你怎么回來了?”門口閃過段念的身影, 段念一下子折了出來,像是看稀客一樣。 臉像是被踩在了腳下。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話沒跟爺說?!辟嚸髅饔忠荒樥?jīng)地重復(fù)道。 “什么話?我可以幫你轉(zhuǎn)達呀?!?/br> 賴明明搖了搖頭,一臉嚴謹, “我要親口和爺說?!?/br> “這個……”段念一臉為難,就和她當(dāng)初說要贖身離開時一樣為難,“爺還沒起呢。” “那我在這里等他吧。”賴明明一屁股在臺階上坐下, 心情蜜汁復(fù)雜。不過就是丟臉而已。不過,話說她要是被人殺死在這疏竹齋門口,血濺當(dāng)場的話,段念一會會后悔的, 到時可別在她墳前哭!哼!還不快快放她進去啊混蛋! 段念摸了摸鼻子,竟是仿佛能從她蹲著的背影中看到她內(nèi)心的小人在咒罵自己。 段念上前道:“爺沒醒,你去叫他吧。不過,有什么話你在窗口喊一聲得了,爺可不喜歡閑雜人等進他屋里?!?/br> 她態(tài)度能不好嗎?于是,賴明明這個現(xiàn)如今的閑雜人等終于入了疏竹齋。 寢室窗口是開著的,賴明明趴在窗口,隱約能看見床上垂著帷幔,帷幔隨風(fēng)輕輕晃動,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爺?”賴明明輕輕喚了一聲,用一種這輩子她都沒聽到過的溫柔聲音。 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賴明明繼續(xù)飽含深情地呼喚,“爺……爺?爺?” “你爺爺不是死了嗎?”帷幔內(nèi),傳來屈檀欒冷淡的聲音。 賴明